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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笑了:“我們又何曾懂了來?很簡單的,猜的都是一些常見藥材。不過說了有趣,下酒助興。我一介婦人都能說幾個呢。小兄弟看上去就是個讀書人,肯定可以的。”
石誦羲啞口無言眼。
大家請王孟英開頭。王孟英沒有推辭,想了想說:“此番冬末初春,我出個應景的…三九時節。”
無雙一聽便笑了:“果然應景!大哥就是好文采。”旁邊石誦羲翻了個白眼。
下首的惠娘說:“三九時節,謎底是天冬吧?”
王孟英哈哈笑:“對了。”
惠娘笑了說:“我沒文化,胡亂說一個算了——宋朝包青天。”
張養之道:“這個好猜,是首烏。看我的——五月將近六月初。”
無雙想了半日,道:“我想出來了,是半夏!”說罷看了看坐在下首的石誦羲,想找個簡單的給他面子,於是說:“莫邪之夫。”
石誦羲茫然半日。小七絕倒,“這位兄弟,莫邪的丈夫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啊,可是這跟中藥哪扯得上關係?”
大夥兒鬨笑起來,“罰酒,罰酒!”因為不知道他身份,他們灌起來毫不手軟。石誦羲只好幹了一杯。
無雙恨鐵不成鋼:“莫邪丈夫是干將!干將諧音乾薑,你這都不知道!”
石誦羲一杯下肚,紅了臉嚷道:“我不過一時轉不過彎來。下次一定行。”
“好好好,你現在先想一個謎面出來吧!”
石誦羲瞪眼半日,才憋出一個焚琴煮鶴的謎面:“武松殺嫂。”
此四字一出,眾人噴出茶來,一時咳嗽聲四起,撞得杯盤翻倒。
無雙暈死了,推他一下,嘆道:“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瞧別人都說些寓意美好的句子,你說個殺啊死的,多不吉利!”
大家對這個狗屁不通的謎面面面相覷。
難為坐在石誦羲下首的王士濤,抓耳撓耳想了半天,可憐兮兮說:“我,我還是罰酒吧。”
見沒人猜出,石誦羲得意洋洋。
驀地有一把聲音插(河蟹)進來,“小兄弟說的,是穿心蓮吧?小兄弟說的謎面可真不錯。”
石誦羲頓時洩氣,循聲望去,竟是王孟英。他心裡一下不舒服起來,想起無雙還曾為這個土郎中跟自己生氣,不知怎麼地,開始看這人不順眼
幾圈下來,石誦羲連連喝了幾杯,一肚子不快待要發作,卻又是自己沒墨水,不爭氣,發作不得。
到後來,無雙怕他喝多了回去捱罵,就不讓他玩了。正好幾個年紀小的弟弟妹妹也退下來。石誦羲淪落到跟他們一起,別提多憋氣了。
最後,王孟英以一首五言絕句作為總結:“五月將盡六月初,二八佳人把窗糊,丈夫外出三年整,捎封書信半字無。”打的謎底分別是半夏、防風、當歸、白芷。
眾人酒飽飯足,笑鬧夠了,走出飯店,小七說要去逛逛集市。
“以後幾十年,也不知道回不回得來了。咱要把錢塘的每條巷子,都逛一遍,記在心裡。以後夢裡見到,權當回了家鄉。”說著說著,她眼圈紅了。
無雙想安慰,卻發現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心裡一片酸楚。
王孟英也很傷心,上前摟了摟妹妹肩膀,勉強笑道:“別哭。大哥給你買東西去。”
他們到了集市,王孟英給小七從頭到尾都置辦了一身新的頭面。路過糕點鋪時,他又自掏腰包,給每人買一包珍果梅子。
紅蓮嘗著酸酸甜甜的梅子,跟無雙說:“還記得前年,王大夫給我們幾個姐妹都買了一根簪子。你還把你的那份送給了我。”
無雙微笑:“是啊。一晃你們都生兒育女了,他還這麼窮大方。這人的熱心腸啊,怕是改不了了。”
旁邊的石頌羲酒氣上頭,頗為不屑地哼哼,嫌惡道:“這都什麼破爛東西啊?一看就是甜得要死的廉價貨。送人就送這樣的?”
王孟英就在前面不遠走著,也不知道聽到沒有。
無雙壓低聲音道:“你得了吧,給你一份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不錯?哈,我給你的一顆珠子就頂他今天花的錢幾十倍。”他滿滿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
無雙氣了,板起臉:“我早就告訴你別跟來!來了就別使你的少爺性子!錢多就了不起麼,你身上哪一分錢是你自己本事掙來的?憑什麼鄙視王大哥?”她後悔死讓這大爺跟來了。
紅蓮一直在旁邊,聽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