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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去,皇上就來了,這不,倒教他嚐了先。”說罷喚人為容蕭端了一盞。
齊衍剝著手裡的核桃肉,看了一眼容蕭,衝穆麗華笑道:“是貴妃沒趕上好時候,可怨不得兒臣。”
容蕭品了一口手中花茶,接著齊衍的話:“果然與平時喝的不大一樣,清香柔和,到口中也像是含著花似的。”
穆麗華道:“你若喜歡,便讓他們給你包些去,哀家一個人也喝不完這麼許多。”又對齊衍道:“可惜惠妃有孕,受不得涼,不然也分她些。”
齊衍將核桃肉一粒粒放到桌上小碟中,欣然道:“勞母后還惦念著她。”將目光轉向容蕭,“貴妃可是剛從風月軒過來?”
容蕭放下茶盞,起身回話:“臣妾聽聞妹妹有了身孕,前去賀喜。”
齊衍拍掉手上皮屑,道:“你同她還算親厚。只這次行宮她怕是去不得了。”
穆麗華道:“行宮距京城不是一日兩日的行程,惠妃有孕時間不長,實在不宜隨侍。若有什麼閃失就不好了。”
齊衍略略斟酌,看向容蕭:“獨留惠妃在宮中朕委實不放心,你素來識得大體,行事妥當,此次便留在宮中照看惠妃吧。”
容蕭穆麗華俱是一愣,沒想到皇上竟臨時改動隨行人員。
穆麗華在宮中待了半輩子,片刻便回過神來,道:“貴妃雖辦事穩妥,可畢竟年青,不知其中細情。不若哀家留在宮中,惠妃由哀家照顧,想是不會出差錯。”
“此次去行宮,一是為避暑,二是為犒勞臣工,此次去的都是兒臣登基以來的肱骨之臣。”
齊衍看了一眼容蕭,繼續說下去,“容相、穆將軍及半數朝中老臣盡在其列。屆時,定會在行宮同宴,兒臣還是希望母后能夠一同出席,以示皇恩。”
齊衍的理由冠冕堂皇,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有理有據,穆麗華也無法從中再為容蕭爭取什麼,只坐在一旁喝茶,不答齊衍的話。
方才齊衍一張口,容蕭便心知此次行宮自己是去不了了,卻不曾想他還將惠妃這燙手的山芋也扔給自己。
見穆麗華坐在一旁慢慢品茶,容蕭擠出個笑來:“若如此,臣妾便留在宮中照看妹妹,平時與妹妹說說話兒。太后難道還信不過臣妾?”
容蕭如此說了,穆麗華便道:“你辦事我自然是信得過,只怕因你從未生養,不知其中就裡。”
齊衍笑道:“兒臣將留幾個太醫在宮中伺候著,想是無礙,況不過月餘便回來了,母后不必擔心。”
三人一同在壽康宮用了晚膳,齊衍安排完自己懷胎的寵妃似乎心情大好,甚至罕見的要和容蕭一起回景儀殿。
回去的路上,齊衍並沒有坐御輦,容蕭也只得撤了,與他一同步行。
齊衍體型修長,腳步也大,邁起來一步要抵得上容蕭兩步。況且他在宮中向來都是身後跟著一行奴才,從未刻意放緩過腳步,此時晚風涼爽,速度比平時倒要快上兩分。
容蕭隨在他身後,起初還能勉力跟上,可她穿著軟底繡鞋,不多時雙腳便被鞋內封邊磨得隱痛,額頭也慢慢滲出汗來,卻只能眼看著自己與齊衍之間的距離漸漸拉遠。
容蕭慢慢用貝齒扣上唇邊,她不知道齊衍為何好端端的要步行,但如今他不管不顧的往前走,絲毫不管她狼狽的被遠遠落在後面,在長長的甬道上,眼前那道身影,被侍人手中搖曳的光源勾勒出暖暖的毛邊。容蕭只感到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委屈。
流光扶著容蕭快步走著,眼見皇上越走越遠,娘娘的臉越繃越緊,小聲道:“娘娘。。。。。咱們喚皇上一下吧。”
容蕭沒有說話,腳下又加快了速度。她不是賭氣,也不是要強,只是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喚他,若是就這麼走,只怕她走到景儀宮也無法跟上;若是張口去提醒他,會不會得到的是一個不耐煩的拂袖和“自行回宮”的命令?放在平時,她大可狀似無意地接受他的喜怒,可不知是路走的太遠還是晚風太冷,至少在這一刻,她已無力笑納他的怨懟,她寧可自己被遠遠地甩在這段路上。
常福祿一路小跑地跟著齊衍,心中暗暗叫苦:皇上走的這麼快,這不是成心麼。自己跟上都要趕著,更不要說娘娘。
眼看容蕭一行被越落越遠,常福祿正猶豫著要不要提醒皇上一聲,便聽得一聲:“常福祿。”
“哎、哎、奴才在。”常福祿緊了幾步跟上齊衍。
齊衍見他喘著粗氣,笑道:“你這身子骨可是不行了,走這麼兩步都跟不上朕。”
常福祿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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