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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舊疾便被勾了出來,倒也沒什麼大礙,只是眼睛看的似是沒有以往清楚了,看人也是模模糊糊瞧個大概。容蕭有心,特地找太醫尋了這病,得知每日起身用竹葉上的露水洗眼最是明目。便為太后採集了晨露,穆麗華用過之後,不只是真的有效還是心理作用,倒真覺得眼睛比平時清明許多。從此容蕭便每天如此,天不亮起身,整個過程都要親力親為。
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若是想對一個人好,樁樁件件都能辦到人家心裡。自進宮以來,她大事從不出頭,低調內斂,反倒是在些細小的環節上下足了功夫。她知道,面對這些宮中這些大富大貴的人們,表面的關心永遠不是他們在意的,最能讓他們關注的,往往是些細枝末節。她憑著小中見大低調的方式,在太后眼裡一點點脫穎而出,最終贏得青睞。容蕭之所以能夠快速進封,與穆麗華在背後的推波助瀾少不了關係。
太后穆麗華本是平宣帝時期鎮遠侯穆年飛的獨女,因穆年飛抗擊匈奴有功,其女便得召入宮侍奉皇上,穆麗華剛一入宮便憑藉自己的家室和不同於其餘妃嬪的灑脫性格深的皇上青睞,不僅在封妃時得了四妃之首“德”的稱號,更是入宮一年就懷了龍胎。可惜世事難料,就在德妃穆麗華沉浸在皇上的寵愛與無尚的地位中時,四個月的男嬰就突然滑了,而且不僅龍胎不保,她自己更是從此再也無法受孕。都成型了的孩子眼睜著就這麼沒了,穆麗華一病不起,日日以淚洗面,幾乎哭瞎了眼睛。即便病好以後,人也不似以往那般鋒芒。可就在嘉元三十二年,也就是齊衍十歲的時候,他的生母,敏嬪薨了,死後覲為嘉妃。平宣帝便著穆麗華照顧齊衍,但也只是照顧,並沒有將齊衍歸於她的名下,穆麗華家世太高,平宣帝不想給齊衍爭奪帝位的任何可能,由此可見,齊衍來帝位來得是有多艱辛,多坎坷。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皇上和太后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母子情分,有的不過是一點淡淡的親近罷了,這種親近很微妙,能看的出,他們都在小心翼翼的維護著,盡心盡力的扮演著母慈子孝。但太后卻不得不為穆家尋一條後路,皇上雖待她還算恭敬,但對穆家怕是沒有那麼心慈手軟。
這貴妃的位子,便是穆麗華向容蕭丟擲的橄欖枝,她若接了此後穆家容家便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不接,她穆麗華能讓她上位,也就能讓她下來。容蕭雖是登上了貴妃的位子,但也時時記著,她不敢對太后表現得太為言聽計從,因為她知道,在背後始終有人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日子無論怎樣過都是一天,提心吊膽是一天,運籌帷幄也是一天。既然如此,趁著她還在貴妃之位,趁著皇上太后還願意給她這份聖寵,她便要好好利用,一步步的走下去。這宮中哪個人身後不是揹著一個家族的利益,可能為自己家族做些什麼的又有幾個,雖同是皇上太后手中的棋子,至少她還有下這一盤棋,為容家一爭命運的實力。思及此,容蕭的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揚,她今日身著梅紅色合領大袖對襟外衫,面上是寶藍色的雲霞孔雀暗紋,與斜襟的盤扣相映成趣,領口與袖口處還分別包有桃金色細小滾邊,內著一件富貴牡丹的壓花宮裙。梳著傾髻,發端嵌一隻翡翠雀尾華勝,頭後兩側各插有三支累絲嵌寶銜珠金鳳簪,那口中銜掛著的珍珠金絲雀,隨著步輦的前進一下下的輕顫著,倒像是活了一般。此時,這涼薄一笑放在她身上,真真的媚然天成。
景儀宮距壽康宮本就不遠,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也就到了,容蕭通報了一聲,便立在院中等著。不一會兒,太后身邊的曹嬤嬤便出來接她了:“奴婢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請隨奴婢這邊走。”容蕭忙口稱不敢,側身受了她半個禮,才隨著往前走。
趁著路上的空當,容蕭道:“我前兩日聽聞嬤嬤的腿疾又犯了?”
曹嬤嬤笑著接了話:“勞娘娘惦記了,早些年落下的老毛病了,這幾日下了點雨,有些不聽使喚。”“
“腿腳上的病可是不容怠慢的。我這裡有張方子,說是能治這腿疾,也不知使不使得,嬤嬤只當是個法子,姑且試試吧。”容蕭說著從袖裡抽出一張寫了字的紙來送到曹嬤嬤手中。
“這。。。。。奴婢何德何能勞娘娘。。。。。”曹嬤嬤一愣,顫著手接過來。
這曹嬤嬤是太后從鎮遠侯府帶進宮的老人,伺候的太后一輩子,平日裡就是皇上也是要敬她三分,各宮嬪妃對她也是禮遇有加,但也僅限於此。她地位資歷雖在這宮中有些分量,但到底是個伺候主子奴才,如今貴妃娘娘如此敬重與她,為她尋了這腿疾的方子,心下一時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
容蕭笑著撫上曹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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