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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回去了。”
“知道了。”蛾眉微蹙,容蕭有些不悅,她雖不介意與人分享寵愛。卻不願讓外人在自己的殿內做那等事。
跨入內殿明堂,便見齊衍正歪靠在南窗下,手上拿著一封摺子在看,夕陽照進來,在他靜默的臉上勾勒出暖暖毛邊。
容蕭不敢打擾,便親自取了三足銀絲爐上煨著的茶水。為他換上茶,便準備退出去。卻聽頭頂傳來一聲輕哼:“怎麼,看沈昭容沒得手,失望了?”
“皇上恕罪,臣妾。。。。”她下意識就想跪下。卻被他接下來的話生生止住。
“那就是嫌朕煩,才找不三不四的來搪塞。”齊衍坐在榻邊,捏住她的胳膊,嗤笑道,“你若不想叫朕來,直說便是,不必費心弄這伎倆!”
“不是,真不是。臣妾沒不想讓您來。”她有些慌了,忙開口解釋,“臣妾方才。。。。是看您。。。。”她心中急急措辭,卻找不出一句合適的來。
“那朕問你,為什麼每次,都能看到沈昭容?你與旁人沒有交情?”他看著她的眼,冷笑道,“或者說,貴妃是還為自己留著後路?”
容蕭突然感覺,彼此之間,彷彿又回到了原點,皇帝這樣的冷笑,她已經許久沒見過了。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她不想再體驗一遍,與齊衍好不容走到這一步,她也不想再回去。
這樣想著,竟憑空多了幾分勇氣,她抓上他的衣袖,急急道:“皇上,臣妾,臣妾得聖寵多日,已是惶恐不盡,雖也想與陛下朝暮廝守,但臣妾身為貴妃,不得不以祖宗禮法為先。後。宮之中,人人都是陛下的妃子,相互牽制中,臣妾實在無法為一己私慾,至內廷安寧與不顧。沈昭容初升分位,根基未穩,又本性溫吞。臣妾。。。。”她低著頭,聲音有些發澀,“臣妾知道,山河日月中,萬花竟放,總好過一枝獨秀。”
聽她竹筒倒豆般說了一串,他神情莫變,半晌,才道:“你方才,說的那句,可當真?”
“哪。。。哪句?”她一怔,自己方才說了許多,此刻也不知他話中所指。
“算了,”他眸光微閃,掩飾著端起桌上茶盞呷了一口,才低嘆道,“你老實待著就夠了,朕的事,不用你操心。”
“是,臣妾遵旨。”容蕭福身,心中卻既澎湃又羞慚,沒想到他竟對自己心中所想了如指掌,這點小把戲,果然入不得他的眼。她應允太后提攜沈團兒,並不僅僅是為了維持內廷平順,更多是她知道皇帝意欲對穆氏一族動手,當務之急便是穩住太后,太后雖精明,但終究年事已高,殊不知雖容蕭這個貴妃將沈團兒引到聖駕跟前,但升不升分位,懷上子嗣與否,皆取決於皇帝。
只要齊衍不鬆口,容蕭便正好藉此拿穩太后。
從沒有人這樣意會她心中所想,容蕭忽然覺得未來的後。宮生活充滿期待與挑戰,她一直在這金絲籠中孤獨角鬥,現在,終於有人站在她的身邊。也許他們之間被利益、地位交錯牽絆,卻仍是有一絲最微妙的默契。
容蕭抬起頭來,雙頰粉紅,向他低聲道:“臣妾方才說的話,句句是肺腑之言,字字都當得真,聖駕面前,不敢有虛。”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逶迤天行乘御輦
萬壽節時,衛邪王呼烈果然來朝,可誰也沒想到,與他一同來的,除了文武官員,竟然還有呼烈的胞妹,貞順公主——淑蘭儀珠。
這淑蘭儀珠是衛邪皇室的唯一公主,生得婉轉嬌柔,冰肌玉骨,且尤善胡笳歌舞,一直被老衛邪王同掌上明珠般疼愛著,至今已一十六歲。如此嬌嬌之女,這次被呼烈攜帶入京,其意不言而喻。
靠在明堂內的羅漢榻上,容蕭正賞著尚宮局新送來的幾尾錦鯉,天山青瓷大缸中,鋪著數十枚生著青苔的鵝卵石,各色半臂大小的錦鯉在清波中游曳爭食,霎是可愛。
流光彙報完剛得知的訊息,見容蕭並無異色,忍不住問道:“娘娘,後日便是萬壽節,屆時,衛邪王必會藉此機會,將貞順公主獻上,依您看,咱們是否現在就準備著?”
用小銅紗網逗弄著缸中錦鯉,容蕭淡淡道:“不用,給她什麼封號,皆由皇上太后做主,咱們早準備,未免弄巧成拙。”
流光道:“景儀宮這幾日都掃聽著這位公主,眼見是坐不住呢。”
“坐不住有什麼用,沒了賢嬪,惠妃還真是草木皆兵了。”容蕭笑道,“不過這公主來得正好,正解了我的眾矢之的僵局。”
流光一聽,馬上明白,低語道:“照娘娘說,待她入宮,咱們是否要助她一助?”
“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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