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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圈,才和善笑道:“不知今兒個是什麼好日子,你們一個個的都來看哀家,倒像是提前商量好似的。”
眾妃各有各的心思,只是低頭淺笑著不說話。
不過是因為皇上今日沐休,想借著請安的機會面見聖顏罷了。太后淡淡一哂,也不點破,只笑道:“既然來了,就多坐些時候,待會兒皇上下朝也要過來的。”齊衍雖不常到後宮,但給太后的請安卻從不曾落下。
坐在下首右一的莊妃溫婉一笑,附和道:“那臣妾們就叨擾太后了。說起來各宮姐妹心裡也都惦念著皇上,雖然也聽太醫說龍體無恙,但還是想親眼瞧見皇上安泰。”她身穿丁香雲鶴宮裝,頭上只插了些銀瓊翡翠珠花,斜插兩支素銀扁方,在一干宮妃並不出眾打眼,可說出話來,卻讓人覺得難得真誠平實。
果然,太后目光愈發柔和,對她道:“已經入秋,快是戴金的節氣了,你怎麼還這樣素淨。”太后說著看了眼寧妃,笑道,“你看寧妃,就最愛美,每次哀家見她。都打扮的像花兒似的。”
寧妃穿著茜色‘錦上添花’雲紋宮裝,頭上夾了只累絲嵌寶蝴蝶高簪,髮髻左右又各插了金鑲玉九雀步搖,的確光彩奪目,她嘴角一揚,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殿中眾人,才笑道:“皇上大病初癒。臣妾喜不自勝。這樣打扮是想要添個彩頭。”
太后被她的說辭逗樂了,笑道:“不過是愛美,倒教你藉著皇上說出許多道理。難怪哀家也聽說,皇上總到你那兒去。果然宮中找不出比你會說話的了。”
寧妃粉面含春,羞澀一笑,可那笑意卻好像一匹老舊的錦裳,縱使再富麗繁華也難掩飾無可挽留的昔日。
又閒話幾句,太后才看到坐在最末位的沈團兒,她只穿著選侍份例內的服飾,沒有絲毫逾矩,正低眉順眼的坐在角落裡。
“哀家瞧沈選侍氣色不是很好,可是有什麼不舒服。”沈團兒臉色確實有些萎頓。剛入宮時些微豐腴的身材。又都盡數瘦了回去。
不等沈團兒回答,一旁的寧妃面上帶著幾分關心,先開了口:“太后容稟,沈選侍這是前幾日魘著了,說起來也是巧。那天惠妃出事,各宮妃嬪都到了壽康宮,沈選侍也在。臣妾在產房裡照應著,也沒顧上她,誰知正趕上一個婢子不長眼,手上端著染血的襯布便出來了,正讓沈選侍瞧見,一下見了那麼多血,可是唬了一跳。”說著,寧妃站起身來,歉疚道,“雖說那婢子已經罰了,但歸根結底,還是臣妾沒照顧好選侍,請太后責罰。”
聽了這話,沈團兒忙站起身來,恭敬回道:“回太后,寧妃娘娘待奴婢從來都是體貼入微,什麼都不曾短缺。這幾日天冷了些,奴婢身上難免有些乏,實在不是娘娘的錯。”
“恩,”太后端起手邊茶盞品了一口,微微蹙眉,淡淡道,“說起來,惠妃小產也有些日子了,哀家聽說她仍是心中鬱結,悶悶不言。成日這樣,怎麼能行。。。。。。。”
莊妃嘆了口氣:“惠妃懷了這孩子六個多月,眼看著就要生下來了,這樣驟然失子,確實對她打擊不小,傷心也難免。只是。。。。。”莊妃略一沉吟,見太后無甚異色,才低聲道,“只是她因著這次失子,疑心大增,任誰去看都是閉門不見,便是臣妾們送去的東西,也都盡數命人偷偷丟了出去。”
太后本就對惠妃有諸多不喜,但現原先念著她頗得聖寵,又懷著皇嗣,才一直沒說什麼。現在聽莊妃如此一說,也是臉色漸冷:“不過是小產個孩子,古往今來她也不是頭一個。傷心也要有個度,這樣多疑猜忌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的孩子還是旁人陷害的麼?人家有了子嗣都是安心靜養,可她當初挺著肚子,成日塗脂抹粉、穿金戴銀的又是給誰看?心思沒一點放在皇嗣上,儘想著爭寵,現在小產,只能說她沒這個福氣。”想起當初惠妃飛揚跋扈,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太后心裡就窩著怒氣。
“惠妃娘娘也是當局者迷了罷,畢竟皇上一向寵愛她。”很少言語的敬嬪開口道,“只是景儀宮上下都圍著惠妃娘娘轉,這次皇上病倒,只賢嬪妹妹一個人來祈福,惠妃娘娘身邊,連宮女都沒來一個。臣妾倒不是說旁的,只是那時各府王妃也在外殿祈福,唱名的時候惠妃娘娘那裡生生被空過去,委實不大好聽。”
對於后妃為皇帝祈福的事,太后當時並未多問,現在聽惠妃連宮女都不曾遣去一個,當即不悅,便是嘴角勾笑,目光卻凌厲起來:“哀家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做妃子的,難不成她自己比皇上還貴重?便是中宮娘娘,也沒她這樣的架子。”
坐在敬嬪對面的賢嬪與惠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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