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3/4 頁)
婆子。
一見惠妃臉上傷痕,容蕭也是一驚,打人不打臉,是宮裡的規矩,況且惠妃分位仍在,怎能動用私刑。猛一聽說惠妃意欲加害自己的孩子,容蕭也恨得牙根緊咬。但眼下她對惠妃還存有疑慮,只能暫將心中憤恨壓下,涼涼問道:“惠妃的臉是怎麼回事?”
兩個掖庭婆子雖對惠妃推推搡搡,但面向容蕭的臉卻恨不得堆出一朵花來,回道:“回娘娘。惠娘娘昨個兒想不開,尋死來著,叫奴婢們攔下,順便給惠娘娘好好說道說道,免得娘娘忘性大,下次再犯。”
這私刑動的,不可不謂明目張膽,容蕭微一凝神,淡淡笑道,“只你們兩個伺候?惠妃嬌生慣養,可別委屈了她。”
“不委屈,同娘娘一樣,太后也疼惠娘娘,每日都遣人來瞧呢。”
原來是壽康宮暗許的私刑,可見太后對林平廣告發穆敬梓一事的憤恨,都藉機會撒到惠妃身上了。容蕭瞭然,目光轉向抿唇跪在殿中的惠妃,淺笑道:“惠妃原來就懂規矩,月餘不見,愈發進宜了。”
“賢嬪發至三清庵起,我便料定會有今日。”惠妃低著頭,灰白的唇勾起譏諷的弧度,“成王敗寇,是我不如人,娘娘要殺要剮,還望給臣妾個痛快。”
“你的生死,自由皇帝太后來定奪,與本宮可沒什麼關係。”容蕭瞟了她一眼,對兩個掖庭婆子道,“本宮與惠妃還有幾句私話要說,你們去外面候著。”
兩婆子對視一眼,又看了看立在容蕭身後的馮喜劉平,方屈膝退下。
門一關上,殿內光線霎時暗了許多,惠妃跪在地上,斜著眼看容蕭,冷笑道:“我從不知道,自己與貴妃娘娘有什麼深厚情誼,值得說私話兒呢。”
“本沒有情誼,但想過不了多久,宮中就沒你這麼個人了,怎麼能不道個別。”容蕭不以為忤,看著她笑道,“惠妃,那日你穿這身淺色衣衫,就是為了將輕棉絮藏於袖中罷。”
“娘娘既然知道,還問什麼。只可恨我晚了一步,被貞妃那個賤人瞧見,否則宸王怎麼還能有命過滿月酒。”惠妃恨恨道。
想起錦宜流光對自己描述的當日情景,容蕭緩緩起身,走到惠妃身前,輕聲道:“你既想加害本宮,便不應帶貞妃進來,更不應在人多的時候動手。”
“貞妃像個跟屁蟲一樣,我走到哪裡都有她。況且當時其餘宮妃都到後殿為你們母子祈福,只剩我和貞妃二人在殿中。”惠妃冷笑,接著道,“至於下手時候,人也不算很多,彼時貞妃吵著抱公主,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誰能看見我?只消將露著棉絮的袖口在你兒子臉上緩緩一拂,讓那乖寶貝兒吸上一口,吸到鼻腔心肺裡,便成一輩子的癆病鬼了。”
“啪啪”兩聲清脆的掌摑響起,惠妃一個後仰跌倒在地,清瘦的臉上漸漸浮現出深紅掌印,頰邊有兩道劃傷,隱隱冒著血珠。
容蕭目光落在她諷刺勾起的嘴角上,咬牙道:“新仇舊恨,惠妃,本宮真想現在就殺了你。”
“哈哈哈,冷宮一夜,竟沒給你逼瘋,真是造化。”方才兩掌容蕭卯足了力氣,惠妃臉頰不多時便腫得老高,說話也不似方才利落,大口喘息道,“只怪那侍衛太廢物,不然,你早一根綾子賜死,焉有命在此自稱本宮!”她話音未落,高昂的聲音驟斷,是被容蕭一腳踹在心窩上,在地上打了兩滾,掙扎著爬不起來,只散著髮髻,嘴角滲出血跡來,喉嚨猶自一陣嗬嗬怪笑。
“來人!請惠妃娘娘回宮。”左右有壽康宮的私刑頂著,不打白不打,容蕭實在沒必要憋著氣慪自己。款款落座後,才揚聲命人進來。
果然,進來的兩個掖庭婆子見惠妃攤在地上,神色絲毫未變,攙拽起她,對容蕭笑道:“貴妃娘娘,奴才們告退了。”
。
晚間,皇帝照舊來清寧宮用膳,容蕭讓奶孃將微媞和爾璟帶到正殿,過了滿月,兩個孩子都長開許多,各穿藍粉兩色小衣,配上粉雕玉琢的模樣,叫人看了就心中喜愛。
皇帝伸出一根手指逗微媞玩兒,問容蕭道:“聽說今天你把惠妃叫來了?”
容蕭從奶孃手中將爾璟接過來,正了正他頭上護囟門的錦帽,點頭道:“雖說當日虛驚一場,但我總覺著不對勁,要說惠妃舉家沒有一個行醫的,她怎麼會知道,剛出生的孩子吸入棉絮會染上癆病?況且,她前一陣一直不聲不響,為何會臨時起意,若說圖謀已久,分明又略顯倉促大膽。”
皇帝沉吟片刻,緩緩道:“你說的,朕也疑惑。況且。。。。”
容蕭揮手命奶孃退下,斂眉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