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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放心。”幾個奶孃都是皇帝親自挑的人,宮裡的規矩十分明白,沒多問一句話,當即領命。
辰正,容蕭已悉數收拾妥當,在冊封大典之前前往壽康宮拜見太后。彼時太后已換好朝服,端坐在正殿,見她到來,亦寧和受禮,簡單教導兩句,便讓容蕭跪安了。
容蕭這才由女官扶上早在壽康宮外等候的鳳輦,換上金縷玉珠錦鞋,一行浩浩蕩蕩向前廷太和殿駛去。
此時,太和殿外玉階下已是百官等候,鑾儀衛陳設帝后儀駕於太和殿外,皇帝尚未露面,容蕭也只能坐在鳳輦中在玉階下靜候。
巳正,正是欽天監算得的吉時,禮部鐘鼓齊鳴中。皇帝亦著吉服,乘龍輦至太和殿,再由內侍捧出金冊寶文,容蕭下鳳輦。恭聽聖諭,待聖諭宣讀後,行大禮,接詔書,轉交到隨侍女官手中後,由皇帝親扶起身。
皇帝雙手捧上皇后鳳璽,交到容蕭手中,溫聲道:“容氏雍肅持身,柔嘉表範。願其禔身表型,垂範內闈,俾佐朕躬,風昭令譽於宮廷,允協母儀與中外。”
容蕭鄭重接過,望著皇帝的眼睛,微笑道:“妾塗蒙聖恩,位至中宮,幸承宗廟,教化六宮。願盡內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綿本枝,睦九族,助隆孝養,伴帝側以解憂。”
容蕭話音落下,將鳳璽交由隨侍,扶著皇帝的手登上玉階,二人面向百官並列而站,階下皇室宗親。文武百官均下跪叩首參拜。滿耳皆是千歲萬歲之聲。
此時禮部官員已將金冊,金寶和冊文分別放入龍亭。容蕭的名字這才被正式錄入皇家玉牒。
大典進行到這一刻可謂格外順利,最重要的部分已經完成,後面祭告天地祖宗的過程雖然繁複。卻都是按部就班的走過場了;如果不出意外,晚些宴會過後,便是帝后在坤寧宮同房的日子。
但意外總是在眾人沒想到的時候發生。
當鑾儀衛佩劍持弓衝進太和門時,披甲戴胄的兵士讓容蕭一時回不過神來。
首先倒下的是禁軍首領趙文,他站在距離叛軍最近的位置上,被帶領鑾儀衛衝進太和門的穆衡瞧個正著,來不及喊出聲,就勢被一劍封喉。
趙文的血染紅青磚,順著磚縫蜿蜒流下,饒是在場官員宗親都在朝多年,切身處地的叛亂就在眼前,還是讓有些人嚇得雙腿發軟。
“穆衡!你在幹什麼?!”其實見穆衡連刺數人,皇帝心裡就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但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話可說,場中還有諸多臣子和宗親,戍衛在皇帝和容蕭身邊的只有數十貼身侍衛,皇帝只能選擇暴喝一聲,來阻擋穆衡的劍。
好在穆衡沒有殺紅眼,看趙文嚥氣後又殺了兩個侍衛,淡淡瞟了皇帝一眼,隨手將劍上血跡在身邊瑟瑟發抖的禮部尚書官袍上抹淨,目光看向站在人群最前的禮親王齊諍。
百官宗室皆被叛軍圍住,齊諍不慌不忙的負手走到御階前,抬頭對皇帝笑道:“皇兄氣糊塗了,這個問題還是問臣弟比較好。”他依舊是一身親王朝服,手上戴著串鳳眼菩提佛珠,俊美臉龐上的微笑淺淺,含著淡淡的快意與譏諷,“今日是皇兄立後的大喜日子,臣弟怎麼能不送份厚禮。”
皇帝被侍衛團團護著,掃視階下叛軍,金冠下額角迸出的青筋清晰可見,怒極反笑道:“這麼大的陣仗,你真是沒少費工夫。”
“好歹是給九五之尊送行,怎麼能太寒酸。”齊諍懶洋洋抬手,指了指皇帝身邊的侍衛,緩緩道,“我勸皇兄別做沒用的事,體面點的走,總好過被擒絞殺。”
“逆賊!你以為自己能篡位嗎?!”不等皇帝發話,站在一旁的林平廣先罵出聲,方才叛軍入門時,他已經拉著兒子兩步跑上玉階,與其餘忠貞臣子一同護在皇帝身邊,他們之外,又是戍守侍衛。
林平廣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說他投機耍滑也好,阿諛媚君也好,但都不能否認他觀察時局的準確性。縱觀古今造反,被鎮壓總是多餘成功,國家大半軍權都掌握在皇帝手中,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逼宮成功?也許皇帝現在有些狼狽,但並不代表無法剿滅叛軍,關鍵時刻表明立場很重要,他本就依靠皇帝走到今日,數年來沒少得罪人,可以說是與皇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橫豎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何苦不在此刻表把忠心?
“林尚書真是忠心。”那個在朝中溫文謙懦的禮親王此刻脊背挺得筆直,倨傲抬起下巴,冷冷道:“只是一張嘴太煩人。”
齊諍最後一個字落下,橫空一根羽箭飛來便射穿了站在林平廣身邊,林言錚的喉嚨。林言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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