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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神色淡淡,穆衡瞳仁微縮,艱澀道:“娘娘,臣不是。。。。”這樣變換稱呼,到嘴邊的話突然都說不出來,這樣的稱呼,好像說什麼,都再不應該。
“哥哥如今是有妻有子的人了,說什麼話,似乎也要顧及著些。”許是長久不得志的緣故,絳紫色的袍子穿在穆衡身上了無生氣,更像是*的顏色,與記憶中意氣風發的翩姿少年,再也無法重疊。沈團兒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轉了話題問,“哥哥在戶部任職,怎麼隨禮親王入宮?”
穆衡掩袖品茶,答道:“正巧碰見,便一道入宮來向皇上請安。”
隔著袖子,沈團兒看不清穆衡臉上神色,但也知他有意隱瞞,皇親國戚不結臣子,這是不成文的規矩,穆衡若與禮親王走得太近,實在沒有好處,沈團兒便問道:“禮親王新婚,可是入宮來謝恩的?說起來,我還不曾見過禮親王妃,聽說是閉月羞花之人呢。”
穆衡隨口道:“不過中人之姿,算不得貌美。”
沈團兒眸光一凝,沒想到穆衡已經與禮親王親密到登堂入室,得見王妃的一步了,若這樣算,穆衡與禮親王交好,並不是一天兩天。
穆衡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改口道:“臣是在京郊寒山寺門口有幸偶遇禮親王與禮親王妃,說起來也只隱隱見了一面,妹妹不要多想。”
沈團兒頷首:“哥哥做事有份寸,妹妹再多說,便是多餘了。”
穆衡放在膝上的拳頭緩緩蜷起,絳紫袍料被他攥得皺成一團,似是下了極大決心,他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方探身對沈團兒問:“團兒,若能出宮,你可還願意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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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閉昭陽春又春
年節一過,春日便到了,立後很快便在朝堂上被舊事重提。
清寧宮的兩個龍鳳胎擺在那兒,貴妃為後一事幾乎板上釘釘,皇帝下旨著丞相容青政返朝後,便拿著群臣聯名奏疏到了壽康宮。
穆敬梓雖然倒了,但太后依然是太后,代表不了穆家的利益,她至少還坐在大昌最尊貴女主的位置上,做皇帝名義上的母親,所以冊立中宮之主,皇帝還真不能越過太后直接下旨。
“皇帝既然屬意於她,封便封吧,中宮總是空著,內廷也不安寧。”貴妃的家世、子嗣、皇寵都擺在那兒,在實際上已與皇后沒有區別,入主中宮是早晚的事,太后也沒必要揪著這點不放,不如早早做了順水人情,所以不等皇帝拿出群臣奏疏,太后直接就準了。
太后這邊痛快,皇帝最後一絲顧慮也就沒有了,當即笑道:“既然如此,兒臣明日便著欽天監選個日子。”
“你看著辦就是。”太后看皇帝一眼,才悠悠拿出後招,慢條斯理道,“皇帝還年輕,後宮只這麼幾個人伺候著也不當事,京中有不少知書達理的世家女子,哀家瞧過畫像,模樣也好,一瞧便是美人。上次選秀正逢貴妃生子,皇帝以皇子公主年幼拒了,可如今微媞、爾璟已*個月,今年夏天,總要挑選幾個進來。”要說想安排自己的人入宮來與貴妃分權,太后還真沒這麼多心思了,穆敬梓能保住果毅公爵位,是皇恩浩蕩,但若再有什麼別的心思,保不齊皇帝索性撕破臉,太后對皇帝脾性也瞭解些,故根本沒打算再往宮中安自己的人,這樣說,完全是因為心裡不痛快。
雖然近一年來太后都不參政事。但並不代表沒有訊息往壽康宮傳。不到半年,宮中便走了賢嬪惠妃兩個妃嬪,雖說是這二人咎由自取,但縱觀古今,宮妃之中相互踩擠,似乎也是常事,在宮中待得久了,誰不攥兩條人命在手。說貴妃是善男信女,太后是絕對不相信,善男信女能一路扶搖到貴妃?善男信女能在內廷排除異己。將眾妃收拾服帖?眼看貴妃一步步走得穩當。孩子都生了兩個。太后才恍然有一種被騙的感覺,當初自己推波助瀾的將她捧到貴妃之位,主要是為穆家昌盛不衰,怎麼到頭來。卻為別人做了嫁衣裳?容青政到邊關晃悠兩年又回來了,自己侄兒卻沒走三月莫名其妙死在外面,要說這都是天意,太后覺得,老天也太偏心眼兒了。
所以,太后提出選秀,沒別的意思:第一,後宮中人確實不多,皇帝也年輕。為子嗣計,橫豎都該選秀。第二,貴妃入住中宮後,總要挑幾個人進來牽制著,否則宮中她一人獨大。隻手遮天,半個天下都得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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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選秀,皇帝也有自己的看法,說起漂亮的女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皇帝不是瞎子,自然沒到視紅顏如枯骨的份上,可美麗的女人瞧得多了,在皇帝眼裡,也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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