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眉善目的樣子,就是為了讓全府的人都知道,她對自己的重視,如今,時機成熟,再隨意栽贓她一個偷盜之名責罰她。就算到時候她出了什麼事,那也只是南康公主愛之深責之切,怪也只怪她自己不爭氣要偷盜。
“母親,父親臨走前吩咐我畫好五張畫,我如今若傷了手就完不成父親的囑咐了!況且,您這樣罔視疑點就隨意給我定罪,要如何與父親交待!”桓姚抬出桓溫,希望南康公主能有些忌憚,心裡卻深知希望不大。昨天得到訊息,桓溫去會稽給人賀壽了,南康公主說不定正是趁了這機會要收拾她。
南康公主根本不理會她的話,直接對下面道,“沒聽見本宮的吩咐,還不快把她拉下去!”真是天真,此時還想拿桓溫來壓她。且不說她做了這麼些天的樣子給桓溫看,桓溫到底是會信她還是信桓姚。就算是信了桓姚又如何,到時候失去作畫能力的桓姚已經成為一顆廢子,桓溫難道還會為了一顆廢子大動干戈不成?
桓姚心知當下完全是南康公主的一言堂,她怎麼說都不會有用。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手有多重要,作畫是她和李氏眼下唯一可以一搏的希望,她絕對不能讓她們傷了她的手!
眼看著幾個奴婢朝她圍過來,桓姚立刻朝離自己最近的妝臺靠去,眼睛掃到妝臺上開著的一個匣子裡頭全是玉做的鐲子環佩,雖然質地不算特別好,卻一直襬在妝臺上,可見南康公主是很喜歡的。毫無疑問,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有特別的意義。
桓姚迅速將匣子抄在手裡,高高舉起,“不許過來,不然我把它們全砸了!”雖然匣子裡面的玉器都是用小盒子裝著的,但這麼高砸下來,怎麼也會斷掉幾個鐲子圈子的。
桓姚賭對了,南康公主果然很緊張,怒道:“放下它!你今天要是損壞了它們一絲一毫,你和你姨娘幾條命都不夠賠!”這些東西可是當年新婚之中,桓溫為討她歡心三不五時地買回來的。
走到這地步,已經不是桓姚不反抗就可以了結的了。反正的撕破臉了,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不許靠近我,請二姨娘來,不然我就砸了這個匣子!”
桓溫不在府上,唯有習氏能與南康公主對抗。雖然蕪湖院跟習氏也沒有什麼交情,但習氏歷來喜歡和南康公主唱對臺戲,這樣現成的南康公主的把柄,她不相信習氏會放過。
雖然不敢百分百確定,習氏卻是她唯一的指望。
南康公主聞言,更是怒氣勃發,小賤|人,還想靠習氏翻身!以為她還怕了習氏不成!但又確實捨不得那一匣子東西,只能暫時穩住桓姚,“你放下匣子,胡嬤嬤,立刻派人去請習姨娘!”
說著,給胡嬤嬤使了個眼色。這主僕兩人都三十多年的默契了,胡嬤嬤豈能不懂南康公主的打算,說請習氏都只是託辭,這是叫她趕緊想辦法將東西保住又能制住桓姚呢。
楊氏也是個心思靈活的,腦袋一轉,當下有了辦法可以解決南康公主困境,於是討好地走到南康公主耳邊悄聲講了幾句。
桓姚見南康公主臉色明顯不那麼著急了,心頭大感不妙。
南康公主吩咐習氏和楊氏出去辦事,屋裡便只剩下桓姚和南康公主等人僵持著。
不多時,桓姚便聽見身後傳來開窗的聲音。頓時背後冒了冷汗,這妝臺是靠著窗的,她們完全可以從窗子爬進來,搶走她手中的東西。
桓姚舉著匣子,往前走了幾步,“叫她們讓出一條路來,放我出去!”
如今在這個狹小封閉的屋子裡,她們完全可以將她前後包圍,只要人多,動作快些,就算她摔了匣子也有人能及時接住,她的威脅就將完全失效了。
南康公主嘴角噙著冷笑,陰森森地看了她一眼,“放她出去。”
桓姚小心翼翼地往門口走,一路的侍人見她都趕緊閃避開來,南康公主也跟了出來,跨出門便是迴廊,只消再往前走幾步便是臺階和庭院,卻悚然發現院中鋪了好幾張又大又厚的墊子。
桓姚立刻知道不妙,馬上要後退,身後卻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在背上,桓姚不由自主往前一撲摔倒在地,手上的匣子也飛出去,堪堪落在庭院裡鋪著的墊子上,竟是安然無恙。
幾個奴立即撲上去按住桓姚,把她扭了起來。南康公主走到桓姚面前,用盡全身力氣一般,狠狠地給了她一耳光。
桓姚不由自主往右邊一偏,左邊臉上立刻被五個手指印佔據,嘴角也被磕出了血。這是她第一次捱打,一個成人的力道簡直讓她頭昏眼花。
“小賤|人!屢教不改!手腳不乾淨不說,還敢忤逆嫡母!拉下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