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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姚這話半真半假,雅風堂這條線她是沒斷的,畢竟她不可能將自己的路全部讓桓溫握在手裡。抬出桓溫,也並不過是想讓南康公主多幾分顧忌,不對她作畫之事橫加插手。
南康公主目光陰騖,好個賤丫頭,以為有了她父親撐腰,就不把她放在眼裡了!高興得還太早了些!不就是仗著一手畫技叫桓溫看重麼!我就看你畫不成了還囂張得起來!
想到先前的計策,南康公主突然和顏悅色起來:“七丫頭怎麼還跪在地上,這些個沒眼色的,還不快給七娘子搬個蒲團來!”
待桓姚跪坐下來,又對桓姚道:“你那生母李氏也真是個沒眼界的,如今你得了你父親看重,過些日子也是要和你的姐姐們一樣到外頭和別家的小娘子們集會交遊的,怎能還讓你穿戴得這樣寒酸!”
“本宮原想著她手頭積蓄不少,這幾年各個院子裡一視同仁,不像早幾年那般偏著你們。不想她竟連自己親生的小娘子也捨不得花銷,真叫我這個做嫡母的看不下去”說著,南康公主對胡氏吩咐,“去,把本宮給七丫頭準備的東西拿來。”
南康公主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桓姚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但有個她不知身份的人在場,她卻不能不維護李氏的名聲,當下滿面感激地道:“姨娘待阿姚很好,但凡有一點好東西都是用在阿姚身上的,還請母親不必為阿姚擔憂。”
胡嬤嬤拿來了一個匣子,裡頭裝著許多金銀寶石做的首飾,南康公主一副慈母心腸的樣子,“七丫頭眼見也大了,總不能這樣素著出去見人。這是本宮為你準備的頭面,看看喜歡不喜歡?”
桓姚略掃了一眼,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但委實摸不清南康公主為何突然態度大變。“母親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阿姚感激母親的慈心,只是,無功不受祿,阿姚卻不能收母親這樣貴重的大禮。”
“七娘子,長者賜不敢辭!”胡嬤嬤在一邊提醒道,卻是一副桓姚必須收下的樣子。
在南康公主的堅持下,桓姚還是收下了。並且,她還吩咐侍女拿著用這些首飾給桓姚重新梳了頭,給桓姚插得滿頭珠翠,滿意地誇了她幾句,這才打發她回去。還派了兩個丫鬟,說是讓她們跟著她回蕪湖院去伺候。
所有的一切,都不容桓姚推辭。
於是,一路走來,整個桓府上下都知道了,南康公主憐惜七娘子,賞賜了許多貴重的頭面首飾不說,還指派了自己身邊的丫鬟過去給她使喚。可見,七娘子如今真是得了嫡母的眼了。
見桓姚帶著兩個丫鬟並回來,頭上還大變了樣,無論是曾氏還是李氏,都是有驚無喜的。安置了兩個丫頭,三個人坐在一處商量了半晌,也沒個明確的結果。
曾氏和李氏只是猜測,南康公主可能一方面是想在桓溫面前充賢惠,另一方面,恐怕就是想捧殺桓姚。只要桓姚不驕不躁,應當是無礙的。至於南康公主派了的兩個丫鬟,要好生供著不說,平日裡做事也得多加防備了。
桓姚憂慮的卻是另一事。先前她就知道,但凡自己作畫搏名一事被南康公主知曉,就算是向她發起正面的挑釁了。即使如此,她也不得不冒險去搏一搏。
前幾天已經聽桓禕提過,桓溫要回荊州了。雖然不知道確切時間,但據她們以前打聽到的訊息來看,桓溫以荊州為大本營,肯定是不會在建康天長日久待下去的。他在建康倒還好說,南康公主必定有所顧忌,一旦他走了,她和李氏必然是會遭到南康公主更加殘酷的打壓的。
從南康公主處一回來,桓姚讓曾氏又使了許多錢去打探桓溫的行蹤和各方面的訊息,綜合一分析,桓溫至少是要操辦了二子的婚事才會離開。如此,她們應該還有幾月的時間去籌謀,也許會有什麼轉機也說不準。
卻不想,厄運比她們預料得更早降臨到頭上。
那是陰氣沉沉又燥熱的一天,桓姚又一次被傳喚到東苑,說是南康公主病了,讓她過去侍疾。
此前,南康公主經常三天兩頭召見她過去,有時是和桓府的姬妾,有時候是和大郎君的妻子黃氏,聚在一起閒話家常,絲毫未曾折騰她不說,還三天兩頭賞她些東西帶回去。
是以,此次桓姚幾乎沒有任何防備。
南康公主似乎是真病了的樣子,額上綁著帕子,整個人無力地躺在床上。桓姚被她指使著端茶遞水送藥捶腿,各種各樣的瑣碎小事,幾乎忙了一整天都沒得空。眼看天都已經黑了,南康公主卻依然沒發話讓她回蕪湖院。
無論如何,一個孝字壓在頭上,桓姚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