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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必然會才驚四座!
照他如今的權勢,褚太后豈能不對他的女兒大加讚賞一番?如此,桓姚才女的名聲便徹底坐實。
在他走之前,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順利進行著,卻不想,一回來就接到一個無異於晴天霹靂的訊息。
“什麼!你說七女傷了手!”眼看著中秋宮宴就這幾天了,她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傷手,也不知會不會妨礙到時候當場作畫。
桓溫難以置信,親自帶了大夫去蕪湖院,也顧不上模樣大變的院落和多出來的僕人。直接就把桓姚召到正廳,讓大夫給她驗看傷勢。
看到桓姚手還吊著,他的心就涼了半截,這幅模樣,怎麼看都是傷筋動骨的架勢,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拆開紗布,有將近二十天的功夫,桓姚的傷口已經結痂,但杯口大的傷疤在手腕上仍然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桓溫死盯著她的手腕,久經沙場,他自然也見過不少外傷有些經驗了,這麼關鍵的地方,結了那麼厚的疤,可見當初傷得多深,又正好在手腕這樣關鍵的地方,稍有不慎,說不定整個手便廢了。
大夫讓桓姚動動手指,桓姚努力地動了動,手指卻毫無反應,大夫將她的手指一屈,桓姚便立刻痛撥出聲。
大夫欲言又止地看著桓溫,面色為難,這樣殘酷的結論,當著那麼小的女子的面說出來,實在不忍心。迫於桓溫逼問,便只好如實相告,倒是和當初周大夫的說法沒有太大差別。
“廢了?這手再也作不得畫?”桓溫幾乎整個人都要從胡床上跳起來。
這是桓姚第一次從大夫口中聽到關於手傷的定論,以往,她自己雖然也有些猜測,卻從未得到專業人士的映證。聽到大夫的話,一時間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你怎麼這樣不經心!自己作畫的手都不知道愛惜!”桓溫怒斥道。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宮宴,又焦慮又憤怒。枉費他如此看重這七女,下了那麼多功夫,如今竟是全打了水漂不說,祖宗八輩的人都要丟光了!想到宮宴上他帶不出一個能畫技驚人的桓姚,要面對的冷嘲熱諷,整個人都暴躁不已。
桓姚聽到這話,抬頭定定盯著桓溫,怒火與怨恨在心中交替翻湧。桓溫當時即使留下一個人守著蕪湖院,她也斷不會落到這種地步。若非他平日對南康公主那般縱容,她豈敢明目張膽地如此行兇!還有李氏,如今活得這樣悽慘,也全都是他害的!
但她好歹沒有喪失理智,她恭恭敬敬地跪下,悽悽哀哀地道:“父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受,阿姚豈敢損傷?只是,母親要罰我,身為子女阿姚不得不認。當初也向母親提過,能否讓我畫完父親交待的畫再領罰,母親只當我狡辯不應允。如今沒能完成父親交待的事,還請父親責罰。”
這麼一說,桓溫也醒過神來。誰沒事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南康公主,又是這她!問了管家此事的詳細經過,桓溫將手上的茶盞往几案上狠狠一砸,發出哐地一聲巨響,漆器瞬間變了形。
這婦人,實在不把他放在眼裡!
原想著,南康公主嫉妒成性,本就對李氏有成見,時常刁難,因此這次給桓姚揚名的事情就完全沒有支會她。明明眼見李氏母女過得這樣落魄,他都沒有插手,就是不想南康公主因他的插手反而多方為難桓姚,影響她作畫。
自從新婚中南康公主打掉他原本的通房的身孕他大發雷霆之後,這麼多年她便再也不敢對他的子嗣出手,因此對桓姚這邊倒也放心。他離開建康之前,她突然對桓姚和善起來,還以為她轉性了,想必是知道自己開始重視桓姚才這樣做的。心中還有些感動,說她難得賢惠起來了。卻不想,他前腳一走,她便對桓姚動了手。
這蠢婦!壞了他的大事!
桓溫憤怒不已,但桓姚的手都已經廢了,找南康公主算賬也沒用,當務之急是怎麼填這窟窿。當下急著叫人去尋找民間有沒有能作畫的幼女,倉促之間卻一無所獲。
中秋宴上,桓姚無法出席,桓溫如實說桓姚是因為意外傷了手不能作畫,但誰肯信。建康城中滿城都在傳他府上有個九歲就堪比聖手的才女,又有他在會稽壽筵的大話在前,誰都認定桓溫是牛皮吹得太大圓不過來,如今用這樣低劣的謊言來企圖矇混過關,當大家都是傻子呢!
桓溫被張十五為首的一幫世家子好一番奚落,各方譏諷鄙夷的目光,壓得他幾乎抬不起頭來。憋了一肚子的氣,臉上陰雲密佈。
同乘一車的南康公主見狀,心中也有些忐忑。但想著桓溫回府好幾天了,還親自去看過桓姚的傷勢,當時不也沒發作她。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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