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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日後,你若還活著,吾可助你一臂之力。”荀詹丟下此話,便轉身離開。
峰迴路轉。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為何改了主意。但,這卻無疑是件好事。桓姚和李氏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七十八天,她一定會堅持過去的!桓姚在心底暗下決心。
只有桓歆和那疾醫宋五神色凝重,七十八天,那正是桓姚毒發的最後期限。
作者有話要說:⊙﹏⊙b今天在收拾東西,於是有點少,下一章來個粗大長。不過,下一章應該是在21號的00:18分發。然後21號晚上18:18還有一更(相當於是補的19號)。21號以後,都依然是每天18:18更新哈。
狐狸真的不是斷更t…t人家還是很努力在堅持日更的~
第44章 峰迴路轉(下)
待李氏把傷勢料理好;坐了小攆回西院;桓姚這才算鬆了口氣;有些精疲力竭地躺在榻上,雙目緊閉,讓人幾乎以為她又昏睡過去了。
“把這些都搬出去;手腳輕些。”桓歆吩咐侍人把先前搬到桓姚寢室的案桌胡床等物都弄出去,同時也讓人將先前李氏躺過沾了血汙的寢具替換掉。待收拾完;他俯□將榻上的桓姚抱了起來。
才抱起來,便覺得她比起前些日子又輕了好多。桓姚的身體底子太薄弱了;僅僅前頭十幾天,都已經讓她如此虛弱了;無法預想,今後毒發更劇烈的時候,她又會變成什麼樣?七十八日,一想起這個期限,他抱著桓姚的手臂便不由一緊。
十七年的人生至今,他是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恐懼。瀛山荀氏,原本在他心中只是個遙遠的傳說,但今日親身體會到自身與荀詹力量的差距之後,他對這個荀氏與荀詹本人已經無法再質疑了。因此,這荀詹所說的“本該命絕”的斷言,便成了他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從不信命,就算從前看到自己一生庸碌平常,最終喪命於流民之亂的歷史記載,他也從未灰心喪氣過。可如今,在桓姚身上,他卻頭一次無法再那麼篤定,七十八日太長,他怕她熬不過去。
走到床邊,知夏將被衾掀開,桓歆彎下腰準備將桓姚放下,在這單薄瘦弱的小小身軀離開胸膛的下一刻,他竟是有種強烈的不捨。
知夏見桓歆半彎著腰雙手託著桓姚,半晌久久不動,不由疑惑地喊了聲,“郎君?”只以為桓歆認為床上的佈置有不妥處。
桓歆回過神來,將桓姚輕輕放下。
沾上床鋪的那一刻,桓姚睜開了眼睛。看見桓歆正給她蓋被,將綿被覆過來之後,還十分細心地把被角邊緣給她掖在身下。她細細打量著他的堅毅的臉,才發現這個向來精神矍鑠的少年眼底竟然有了青黑,想起他連日來不僅要處理政務,還要為她和李氏中毒的事情四處奔波,心下不禁有些感動。
不管他為何要千方百計將她和李氏弄到江州,也不管他未來所圖是什麼,至少眼下,不可否認,他是真的對她很好。
桓歆察覺到有人注視,抬眼正好對上桓姚的目光。那似蘊含著無盡煙波的美麗雙眼裡,映著他的身影,前所未有的柔軟專注。那目光就似一片溫柔的汪洋,綿綿傾瀉而來,徑直流進了他的心裡。
“擾醒你了?”
“沒。本就醒著的。”桓姚的目光落到他的唇角,那裡有一塊已經乾涸的血漬,像是之前隨意抹過,但沒全部抹乾淨。再一看,他胸前衣袍上也有一大片血跡。這才想起,那荀詹給李氏治傷時他突然吐了血,雖然不明就裡,但稍加推測也知道是受了內傷。可他從受傷到現在,一直都守在這裡,還未做任何治療措施。
“三哥,你傷得重不重?難受麼?”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帶著真實的擔憂。
桓歆聞言,心中的暖意油然而生,桓姚以往對他,表面看雖然周到有禮,實際卻暗含疏離。細想起來,這竟是她第一次對他主動關心。
“我沒事,你別擔心。”
“都吐血了還說沒事。”桓姚有些無力地嗔怪道,語氣卻比以往多了幾分親暱,“快回去治傷。我這裡有事會讓人來給你報信的。”
桓歆難得的,連唇角都有了些微的柔和,“好,聽你的。”
他這一次,確實傷得不輕,肺腑經脈都受到了衝擊,但眼下卻沒有時間容他悠閒療養,桓姚的身體,每多耗一日,便多一分危險。他不能只是被動地等待檄文的訊息,離開桓姚處,他便又去州府派了人快馬加鞭到江州各地醫館詢問。除此之外,他每天還要花大量時間親自查詢資料,將有用的紀錄摘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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