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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解那些年逾半百的杏林高手都無可奈何的奇毒嗎?
那白衣男人進來也沒向桓歆行禮,徑直打量著室內,完全未把主位上候客的桓歆放在眼裡。旁邊隨侍的陳管事正要喝其無禮,被桓歆抬手製止。
“據下僕所報,先生能解苗疆之毒?不知先生高源何方?”桓歆有求於人,倒也知曉禮賢下士,對他十分客氣。
白衣男人絲毫沒理會桓歆的問話,而是直接問道:“中毒之人在何處?”此人的聲音倒是甚為動聽,冷凝低沉,如水滴竹葉一般。
桓歆見此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只得暫時放棄探問其來歷,直接將他帶到桓姚的寢室中。
那白衣男人只是看了桓姚一眼,便道:“非這小女。吾所尋之人應是婦人。”
這話倒是叫桓歆一頭霧水,“先生此話何意?”
“這府上,當另有一中毒之人。領我去見她。”按理說,這白衣人應當只是一介庶民,但他對桓歆說話時,卻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命令語氣。
桓歆當下便明白,這白衣人,是衝著李氏來的。對於李氏,他並不關心,只希望能快些治好桓姚,於是,便對白衣人道:“府上確另有一中毒婦人,乃舍妹庶母。舍妹年幼體弱,還請先生先診。”
聞言,那白衣男人臉上的表情有了些波瀾,似乎有些不大高興地皺了皺眉,“吾只救那婦人。”
這意思,竟是隻救李氏,不管桓姚。桓歆當下心生惱怒,這白衣人,好生猖狂!但畢竟還要靠他為桓姚治病,也只好收斂住怒氣,好言道:“先生若治好吾妹,僕願萬金相酬。”
“這小女面有死氣,本就該命絕。”白衣男人道。
這話頓時挑起桓歆的怒火,他嗖地一下抽出腰間的佩劍,指向白衣男人脖頸處,“救與不救,豈是由你說了算的。先生,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對此,白衣男人只是輕撇了桓歆一眼,那是一種毫不在意的輕視,“無禮小輩!”
當下,桓歆感覺到一種迫人的氣勢撲面而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掃到了佩劍上頭,他還沒來得及揣摩,手頭的佩劍便斷成幾節,掉在地上發出哐哐幾聲脆響。
頓時滿堂皆驚。
原本病床上昏昏沉沉的桓姚也被這響動驚醒,她睜開眼,便看見桓歆與一個相貌異常俊美的白衣男人對峙當場,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戰火一觸即發。
方才兩人之間的爭端,桓姚迷糊之間也是聽到的,只是身體虛弱,一時醒不過來。
這些天桓歆一直瞞著她李氏中毒的訊息,她是剛剛聽他說才知曉,雖然心裡又震驚又焦急,卻還是隻能先顧好眼前的事情。
桓姚艱難地坐起身來,聲音微弱地對那白衣男人道,“先生且息怒。三哥他只是擔憂小女病情,非有意冒犯您。您專程來為小女姨娘解毒,小女實在感激不盡。”
此時,白衣人的目光移到桓姚身上,看了好一會兒,靜水無瀾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三哥,帶先生去姨娘那裡吧。”並非桓姚不想解毒,而是眼下和白衣人的關係已經這麼僵了,強求反而不美。畢竟還要求他解毒,性命都握在人家手裡,哪敢輕易得罪。白衣人既然專程來給李氏解毒,必然和李氏有些故舊,雖然他說她面有死氣本該命絕一類的話,但到時未必不能透過李氏討個人情。
桓歆一向是個冷靜自持的人,方才也是被白衣人那句“本該命絕”觸了逆鱗,但剛才斷劍那一剎那,他深刻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這讓他大為震驚,但同時也知道眼下來硬的是行不通了。就算他調集一千精兵,也未必能奈何得了這白衣人。
“先生恕罪,方才是僕莽撞了。”在大局面前,桓歆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當下立刻抱拳向白衣人請罪。然後又吩咐被剛才的突變嚇呆的侍人,“去把五姨娘請來。”
“三哥”桓姚想到李氏和她一樣中了毒,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不好隨意挪動,正要阻止桓歆,卻被他立即打斷,“先生乃高人,豈可勞動他紆尊降貴親去西院。”說完,又對白衣人道,“還請先生稍待片刻。”
白衣人見桓歆如此配合,倒也沒有異議。不管是他過去還是李氏過來,只要讓他見到李宛珠本人就可以了。
等候期間,桓歆叫人搬來了胡床和案桌,禮數週全地招待白衣人坐下品茶。
桓姚十分疑惑,桓歆怎麼會直接在她寢室會客,明明也沒幾步路,為什麼還讓病體沉重的李氏親自過來。
但她也沒有心力想這些事,只當他自有道理。權且閉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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