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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事,桓歆對於她的這點小要求自然是爽快地應了:“好,我明日便去信給父親,讓他接五姨娘去荊州府。”李氏走了也好,免得留在府上礙手礙腳,讓他往後和桓姚關係更進一步時,想親近桓姚都要像做賊一樣。
說到李氏,桓歆和桓姚剛剛離府不久,她便和曾氏一起來到了松風園,本是準備今日好好給桓姚慶生,她學了好幾天的長壽麵,今天想親手做給桓姚吃。哪知一進松風園就被告知,今天一大早三郎君便帶著桓姚出門去了。
今天又不是休沐的日子,三郎君一向勤勉,不是該去州府辦差麼。侍人回道,郎君特意給自己空出了時間,陪七娘子過生辰。李氏心中有些異樣感,少見有兄長對妹妹如此重視的。往年桓姚過生辰,桓歆也就是送上大堆貴重禮品,一起用一頓哺食當做慶賀。如今,倒是越來越興師動眾了。
又問侍人桓姚和桓歆兩人去了哪裡,侍人卻道不知。
待到快天黑時,李氏又來了一趟,桓姚和桓歆卻還沒回來,看樣子是要在外頭過夜了。她又找人去問了陳管事,卻依然沒得到訊息。心頭正暗自焦急的時候,便收到了桓姚派人回來送信,說他們要在城外住一兩天才回來,叫她不要擔憂。這才稍微放了心。
得到桓歆的應允,桓姚心中自然是高興的。桓歆前日已經告訴她,蠱毒的解法已經進入最後試驗階段了,最多再過一兩月,確認此種解法完全安全無虞,便可以給她解毒了。荀詹也不知什麼時候再來刺史府,她的時間已經不多,自然是能撈一個是一個。
經歷了顧愷之訂婚一事後,她已經學會了凡事要做好最壞打算,不能再像以往一樣大意自負。雖然目前看起來荀詹已經對她言聽計從,但倘若最終他不願帶她和李氏離開,豈不是兩人都要一直陷身江州。李氏在,她跟桓歆周旋時,便不得不投鼠忌器。能早日把李氏送走便再好不過了。
“師長有兩月沒來府上了,我都積了好些疑難。三哥可有法聯絡到他?”桓姚又開口問起荀詹的事。聯絡不到荀詹她實在很著急,桓歆手段多,也許能找到他也說不定。
“荀先生來去無蹤,為兄也無法尋他。”荀詹算是他生平遇到過的最棘手的人了。他行蹤神秘,每次跟蹤他的人都會被立刻甩掉,平時對人也冷漠,除了桓姚以外幾乎不太愛搭理任何人。因此,三年多以來,他掌握到的關於荀詹的資料,實在是微乎其微。用世俗的力量去調查一個脫離世俗之外的人,沒有結果很正常,他沒必要因此就感到挫敗。
“再過些時日,何中瑞便已能解你的蠱毒,那醫術你不必再勉強自己了。”反正他以前讓桓姚拜荀詹為師,最主要的目的也是為了給桓姚解毒,如今此事已經快有著落了,桓姚也不必太過辛苦。
沒得到答案,桓姚深感失落,再加上馬車的震動讓人不舒服,有些懨懨地靠在車壁上。
晨起太早,如今又正是睡回籠覺的好時機,在車上閒來無事,桓姚便漸漸地閤眼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中,感到臉邊有個硬物戳來戳去。她近來一直淺眠,便這樣被擾醒了過來。
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枕在桓歆大腿上了。此時,他正面色潮紅,有些壓抑地喘|息著,嘴唇翕動卻沒發出聲音。對上她的眼睛後,那個硬物戳動地更厲害了。
桓姚陡然明白髮生什麼事了,一翻身便爬起來,離桓歆遠遠的。
桓歆也並未阻攔她,他雙拳緊握,看得出很是剋制,過了好一會兒,冷靜下來的桓姚才從他的口型中分辨出,原來他一直在唸《清靜經》。
經歷了這場尷尬,桓歆平靜下來之後,便不再勉強桓姚靠著他坐了,反而自動自發去了外頭去騎馬。
下午哺時前後,一行人才到達最終目的地。桓姚沒什麼方向感,只是依稀知曉,這裡應該還是在湓口城附近。
下了車,桓姚才發現這是一處處於半山腰的莊園,門匾上題著龍飛鳳舞幾個大字“四季園”,乍一看就沒什麼名家水準,仔細辨別才發現是桓歆自己題的字。
一路行來,莊園裡的亭臺樓閣都頗為精巧雅緻,磚瓦牆壁都是黑白灰的配色,看著讓人覺得簡潔大方又舒心寧靜。管事領著桓歆和桓姚一路往裡走,走到題著“冬苑”的一座庭院外頭才停了腳步。桓歆親自走上前去,推開了門。
頓時,桓姚只覺得眼前一亮,這房屋前的寬闊庭院中,在這深冬寒時竟然開滿了鮮豔的海棠花,清香撲面,一片燦爛的桃紅色盈眼,看起來格外炫麗。走進園中,發現海棠花叢中又許多嶙峋怪石堆積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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