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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裡,一個自稱是桓姚師長的白衣男人突然出現在桓姚書房裡,兩人閉門說了大約一刻的話,但她在外間都沒聽見兩人說的什麼,只知道那白衣男人很快怒氣衝衝地走出來,而她進去時,桓姚正坐在地上哭,桌上還放著一個先前沒有的小瓶子。但她聽從桓姚的吩咐去打水回來後,那小瓶子就不見了。
沒幾天,桓歆又收到訊息,桓姚臉上突然長了紅疹。連宋五都診不出原因,無法治癒,他就不得不懷疑到那個神秘的小瓶上去了。那個小瓶子,毫無疑問是荀詹給的。而桓姚莫名長紅疹,應該與此有關。有了這個猜疑,遂派人悄悄將那小瓶子取了出來,拿去宋五一驗,出乎意料地發現,那瓶子裡的藥竟是有助於化解絞心殺之毒的。
桓歆為自己想錯了桓姚很是愧疚,再加上她臉上長了紅疹心情低落,也不忍責怪她隱瞞解藥一事了,因此絲毫未曾在桓姚面前提及。
而桓姚故意用藥劑致病一事,則是後來發現的。因為宋五實在找不出原因,桓歆看桓姚那樣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十分著急,便做主讓宋五等人把桓姚抄錄的所有來自荀詹的醫書都拿去翻看查詢,要知道以往因為荀詹只願把醫術傳與桓姚一人,他不敢擅自得罪荀詹,都從來沒有把桓姚抄錄的醫書拿去給宋五等人研究。但如今迫切希望快些治好桓姚的臉,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卻不想,直接被宋五發現了那藥方,他很是誠懇地說出了他的猜疑,再與四季園藥房的賬上一對,少的藥材當中,雖然分量不見得全都對,但藥方上所列藥材全都有所缺失。
剛得知這個真相時,桓歆是真的很惱怒,覺得自己這麼多日在四季園裡小心翼翼地哄她開心,簡直像個傻子一樣。那小狐狸裝作傷心的樣子,背後不知如何笑他愚蠢呢。再加上想到她的目的,她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拒絕他的親近,更是因落寞而怒火中燒。
但被身邊的事情一絆,過了幾天,等跟宋五等人一起上山時,氣已經消了很多,倒是有些慶幸自己沒衝著她發作。以往他一直對她百般殷勤她都不願意,再衝她發火,豈不是把她推得更遠了。
不管她願不願意,都要成為他的人。他聽別的男子說過這些風月場上的事,女子對她的第一個男子,總是有特別情愫難以忘懷的。等兩人有了魚水之歡,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他心中一直這般憧憬著。
於是,再次面對桓姚時,他努力壓下所有遺留的情緒,當做什麼也沒發現,只一味高興地告訴她,絞心殺的解法已經完全試驗成功。
桓姚見他已經帶著醫者來到山上,知道已經是事到臨頭了。待宋五來為她把過脈,她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眼睛裡氤氳出水汽來,無辜又可憐地注視著桓歆:“三哥,我不想施針,怕痛”
“不痛給你施針的是女醫,我讓她們都輕點扎。”桓歆放柔了聲音哄道。
女醫,這兩個字迅速瓦解了她準備好的一大藉口,以前桓歆竟都沒跟她說過,早就備下了女醫。但她怎麼可能就此死心,繼續道:“如今距五年之期還有整整一年呢,你讓他們再想別的辦法可好,我不要被扎得滿身銀針”
桓姚也不是第一天知曉宋五他們研究的解毒方式,如今才提出反對,無非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桓歆聞言,頓時了悟她的想法了,忍不住沉了臉。
“為跟我置氣,你就這樣不愛惜身子?”往日是盼了多久,費了多少功夫才研究出絞心殺的解法,但凡她所中的毒一日未解,他就一日難安,生怕她的身體在餘毒影響之下出個什麼變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解毒的法子,她竟然說這樣任性的話,絕食,胡亂服藥,拒絕解毒,她怎麼就如此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桓姚倔強地堅持自己所言屬實,裝作生氣不理會他。
桓歆見她如此固執,想到之前她做過的事情也有些氣性上來,冷聲道:“上山前,五姨娘也生著病,你不願解毒,便讓她陪你病著罷。”
桓姚在心中默默一嘆,她太天真了,李氏在他手裡,投鼠忌器,她哪裡還有什麼資格能與他抗衡。雖然不得不妥協,卻還是十分委屈地控訴道:“我怕針你就兇我,還不給姨娘治病!我就知曉,必是我臉上變成如今這樣招人嫌了!”
明知她是裝的,桓歆也沒辦法繼續冷臉對她了,緩了下臉色,無奈地在她面前蹲□子,哄道:“是三哥不好,姚姚彆氣了。我怎麼會嫌你。五姨娘處,也未曾怠慢半分的,方才不過說氣話,你別放在心上。”
想到她也是真的怕痛,又安慰道:“我知你怕痛,最近得到一種藥可化解絞心殺之毒,已找人試過了,施針只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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