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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便立刻火燒尾巴一樣地逃離松風園,他在這事上憋得太久,一旦沒了後顧之憂,恐怕是很難再讓她脫身了。時間的緊迫讓她坐不住,鋌而走險地派了知春出去打探訊息。
知春帶回了一封顧愷之的書信,“因著顧郎君原本交待過,讓半月後再將書信傳與七娘子,書齋那邊也不知情由,便照著顧郎君的吩咐壓著日子等候。”
桓姚滿腹疑雲,面上卻儘量讓自己不急不緩地吩咐人拿來裁刀。拆開信封,讀完整封信,心裡卻頓時涼了半截。
顧愷之在信中說,提親的事情,出現了一些變故,他要親自回建康處理。怕她擔心,所以才讓人押後些時日再把信給她。他說,讓她相信他,一定能為兩人的未來爭取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語焉不詳的話,留給了桓姚太多的想象空間。所謂變故,在這個時代無非就是父母或家族的反對,她不確定,到底有多大的阻力,也不確定顧愷之究竟能不能擺平那樁事,更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平安無事地等到他回來的那一天。
她很清楚,一旦被桓歆強佔,他一介男子,頂多名聲上受些損傷,甚至可以把這事掩蓋得神不知鬼不覺。但男女生理結構天生不同,沒了那層象徵著所謂“貞潔”的薄膜,她該如何應對洞房之夜。就算顧愷之再喜歡她,也畢竟是個封建社會的男人。即使他勉強接受了她失貞的事實,心中也必然是會留下耿介的。本來大家族中要面對的爭鬥就太多了,夫妻之間若還存在這麼大的問題,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此時,她便想到了自己原先所設定的最後退路。這才發現,荀詹已經一個多月沒來找她了。而她手頭,又根本沒有能主動聯絡到他的方式。不由暗自後悔自己的大意。
接下來的時間對她來說,變得又是迅速又是漫長。每一天都在忐忑中覺得無比煎熬,一晃眼,卻發現已經又過了一個月。江州也已經由金秋步入深冬了。而桓歆也在臘月裡小雪紛紛的一天,回到了府上。
那天桓姚才用過朝食,剛進書房,卻突然感覺腰上一緊,接著便被一股寒氣包裹住了。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叫她禁不住“啊”地驚叫了一聲。
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輕笑聲,“姚姚,嚇到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她這才反應過來是桓歆。
“三哥,你何時回來的?”此前她完全沒收到任何訊息。即使她一點也不期盼他回來,這一天卻終究還是來臨了。
“就方才。”在豫州軍營的一兩個月,他每天都會想念她,所以才剛回府,連衣裳都沒換就到松風園來了。
燕國南侵之事比他所知道的記載,已經晚了好幾個月。如今在很多事情上與那些記載所發生的過往已經大不相同了,燕國戰事上有所變動也實屬常理。早在他入主江州時,便知道有這一天,於是這幾年也一直在積蓄力量為此做準備。其實以如今的情形,他可以直接派個下屬去視察豫州的防務,或者至多看看就回來了。但想到自己在府上每天離桓姚這麼近,實在是難熬,只怕哪天剋制不住做出後悔莫及的事情來。索性便親自去練兵,多打發些時間,待到快到桓姚生辰了才回來。
桓歆低頭用下巴蹭了蹭桓姚的發頂,“兩月不見,倒是又長高了。”又偏頭看了看她的臉,道,“清減了。可是膳食沒上心?”
桓姚如今倒是有了和桓歆同樣的認知,男人都是經不起撩撥的,因此一定要儘量杜絕和桓歆近距離接觸。“三哥,你滿身的寒氣讓我好冷,快放開。”
話落,桓歆倒是立刻就乖覺地鬆了手,選了把離桓姚稍微遠一些的椅子坐下。雖是不捨,但想到自己才從冰天雪地裡一路騎馬走回來,對一直待在屋裡的桓姚來說,必定是冷得像冰磚一般。她歷來就身子弱,要是因他一時不慎受了寒,就太讓她遭罪了。
兩人說了幾句,桓姚便要打發他走,“這麼冷的天,三哥你才趕了遠路,還是早些回去換衣梳洗,用些熱飯熱湯罷。”
桓歆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他千里迢迢地趕回來,迫不及待地想在第一時間看到她。可她卻不願和他同處一室多待瞬息。不過,對他來說,歷來是想要什麼便自己努力去奪取,這樣消極的情緒,也只是在心頭佔據了一瞬便立刻被他壓下了。
“路途中,倒是聽聞一樁喜事,阿姚在江州可有接到訊息?”桓歆彷彿隨意提起一樁風聞一樣道。
桓歆既然在她打發他走時不離開,還特意提起一件事,那這件事所謂的喜事對她而言可未見得是什麼好事,“三哥又不是不知,我每日關在這深宅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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