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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一般,在侍人的攙扶下越過他,在裡頭一側睡下。
他們不似這時代的其他男女,一直是同衾而眠。身邊傳來的暖意,一點點侵染著桓姚一直有些發涼的身體,讓她的心裡也跟著有了一絲暖意。她轉過頭,正好看見桓歆輪廓分明的側臉,從這個角度看去,高挺的鼻樑尤為明顯。他的膚色從來就不是她所喜歡的那種白皙,這麼些年風吹日曬的,似乎比待在江州府的那幾年又黑了不少,左邊的頜?骨上還有一道約摸寸餘長的淺顯疤痕,以往竟是沒注意過。
他從小混跡軍營沙場,應也是受過不少傷吧。細想來,他身上似乎也有不少深淺不一的傷痕,只不過她往日從未上心,也就沒認真看過。
桓歆睜開眼,兩人的目光正好撞上,桓姚便立刻閉上眼,側過了身背對著他。只感覺到他動作輕柔地伸手到她的另一側,掩了掩因她方才動作有些豁開的綿被,將其壓得嚴嚴實實不透一絲風,這讓桓姚原本有些涼意的肩膀也覺得溫暖起來。
兩人一夜無話,桓姚第二天醒來時,桓歆已經離去了。
才登基,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去處理,因此桓歆每日都很忙碌,也就只有晚間會過來與她一起就寢,連飯都沒陪她吃過。
如此,過了好幾日,桓歆在一個有些陽光的下午,派人來請她去他處理政事的勤政殿。
外頭大雪初停,即使有陽光也很冷。不過桓姚被知春用各種襖子皮毛斗篷裹得嚴嚴實實,一出室內,又有用爐子燻得暖烘烘的小轎等著,一路進了勤政殿,到了門口才停,是以桓姚這一路倒也未覺得寒冷。
桓姚下轎時,正好碰見幾位議事的官員從勤政殿出來,她略掃了一眼,只認得以前在江州府刺史府時見過的張源,此人如今似乎是桓歆手下的一員大將。桓歆第一次大敗燕國後,就是留了張源在北邊替他掌管軍政。張源現下還在建康,也就說明,建康的局勢尚未完全平定,尚還需軍隊鎮壓威懾。
張源身為桓歆的心腹之一,對於桓姚的身份是略有所知的。在他們這些忠心追隨桓歆的人而言,主君在大事上並未犯糊塗,其餘便都是小節,雖然說不上鼎力支援,倒也不會跳出來反對。是以,擔心自己失禮冒犯,一見到桓姚他便立刻低下了頭彎腰深深一揖,從頭到尾不曾多看一眼。
另外幾個沒見過桓姚但一直在桓歆手下做事的人,雖被桓姚攝人的美貌震得有些恍惚,但見張源的態度,也都回過神來,跟著向桓姚行禮。心中思想著,此女竟能直接坐轎進勤政殿,此等殊榮歷朝歷代也是沒有的,又見其那般脫俗的姿容,對其身份也有個大概的瞭解了。不由感慨,自家主君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以前許多年都沒見身邊有半個婦人,如今短短几天就弄出來個絕色無雙的尤|物!
這幾人中,還有兩個前朝的舊臣。其中一個性情莽撞的武官,第一次這麼近地見到桓姚,還沒回過神來,見周圍的人都行禮,趕緊也慌亂地跟著行禮,大嗓門將一句“參見皇后娘娘”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被他的同僚狠狠地拉了一袖子,細一想,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桓姚並沒有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只是微微頷首,便目不斜視地進殿去了。
不過,性格愚直的顯然不止那前朝武官一人,桓姚一進去,立刻就有人疑惑地追問道:“楊校尉,我朝何時竟有了皇后娘娘?”他一直聽說主君不近女色,未曾婚娶的。
這人是從前就追隨桓歆的武將,雖然打仗在行,訊息卻不靈通。話落,見眾人表情都有些微妙,卻無一人回答他,盡都快步離開了,於是也滿頭霧水地跟著離開了。
桓姚進書房時,桓歆正埋頭批閱奏章,聽聞聲響抬起頭來,見是她,便放下了折本站起身來迎她。
“姚姚,可有凍著?”
桓姚搖搖頭,桓歆上前摸了摸她的手,確定沒有涼意,這才放心了。
桓姚抬眼打量了一番許久沒來的勤政殿,裡頭的擺設全換了。以往沿襲漢朝的古樸擺設都換成了桓歆在江州刺史府上的“新式”傢俱,不說別的,單論桌椅,那高大寬敞的書桌和有靠背的座椅就比過去要方便了許多。
“三哥讓我來,可是有事?”桓姚見他書桌上還堆著幾大摞奏章,料想他很忙,便開門見山地問道。晉朝自從司馬昱生病就開始大臣代政,如今皇位又空虛了兩三個月,再加上改朝換代,確實有很多事情需要帝王親自過問。
桓歆牽著桓姚的手,將她引往一旁的偏殿,“本想讓人將她們送去讓你過問,但廣明宮畢竟是你寢宮,不好擾了清靜,便還是勞累你走一遭。”這幾天桓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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