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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請求司馬昱處死司馬晞,眾多桓氏黨羽附議。
司馬晞歷來與殷庾兩家甚為親厚,對桓溫也態度囂張。桓溫此舉,目標不僅是司馬晞,謀反這兩個字一旦沾上,便是大罪,牽連甚廣,是以桓溫對殷庾的意圖也很明顯了。若尚能明哲保身,殷庾兩家也會選擇袖手旁觀,但如今,火都快燒到他們自己身上了,豈能無動於衷。
於是桓溫的提議遭到了殷氏和庾氏的強烈反對,王謝二家也跟著敲邊鼓,司馬昱順勢就讓宗正寺著手調查,暫時只是講司馬晞羈押在府上。
如此溫吞的結果,如何能讓桓溫滿足。心說,正面勸不了司馬昱,便旁敲側擊吧。自古是“一句枕頭風抵得過忠臣萬言書”。七女桓姚放在司馬昱身邊,也該為桓氏出些力了。
於是逢著端午宮宴,桓溫親自去求見了皇后桓姚。
“女兒只能盡力而為,陛下他在政事上,自己有主張,我說了,他也不見得全聽。”
桓姚雖說心中痛恨桓溫,面上卻是沒有絲毫流露的。即使做了皇后,也如往日在桓府一樣乖巧恭順,這樣的態度,讓桓溫很是滿意。
得了桓姚應承,便離宮而去了。
司馬昱得知桓溫來找了桓姚,甚為擔憂,桓溫前腳一走,他便趕到了廣明宮,關切地問道:“海棠兒,岳父可有為難你?”
“夫君放心,我無事。父親他,如今無非就是讓我勸說你,我應承了他就不會拿我怎樣的。”說完,見司馬昱皺著眉頭,便又解釋道,“夫君莫非以為我真要插手你的政事?不過是敷衍父親的託辭罷了。”
司馬昱搖搖頭,“海棠兒多慮了,我怎會懷疑你。我只是海棠兒,我是否真的很無能,連兄弟都保不住?”他清楚地意識到,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是與桓溫拖延時間,最終的結果,和桓溫所提出的要求不會相差太多。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倍感頹喪。
“盡人事聽天命吧,時勢如此,不怪夫君。”桓姚安慰道,“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我們獨善其身。”
登基的半年來,司馬昱常常思慮過度,連白髮都多了。
“獨善其身,恐怕就要落到海西公一般苟且了。海棠兒,我不能讓你跟著我過那種日子。”桓姚的話,排解不了司馬昱心中的憂思,廢帝司馬奕如今被桓溫從東海王降為海西公,每日只能沉溺酒色,閉塞聰明頹廢度日,以此消除桓溫猜忌,保全性命。這是他的前車之鑑,他堅決不想讓自己和桓姚落到那個下場。
如今這時代,夫家落魄了,孃家強迫女子與夫家和離再嫁的多的是,到時候,說不定連桓姚也會被搶走。每每想到此,他就無法不焦急。
司馬晞一案,拖了三個多月,最終以桓溫的勝利告終。
司馬晞和他三個兒子全數被廢,所有家屬都被流放到蠻夷之地。這算是司馬昱念著手足之情,為司馬晞極力爭取來的。為此,他不惜在大朝上親手寫了詔書與桓溫,“若晉室國祚長久,爾當守人臣之本從詔行事;若晉室大勢已去,爾便取而代之。”
眾目睽睽之下,桓溫看到詔書上的內容顏色大變,冷汗直流,意識到自己對司馬昱逼迫太過,遂才在司馬晞的處置上做了讓步。
但殷氏和庾氏卻沒這麼好運,司馬昱也管不了這麼寬,作為兩家在朝領頭人的殷涓、庾倩、庾柔等人被滅族,殷氏和庾氏一蹶不振,桓溫的威勢達至高峰。
不過,司馬昱也讓王坦之,謝安等人登上高位,再次與桓溫形成抗衡之勢。
桓溫沒有完全達到預期目的,還在司馬昱那裡撞到了刺頭,滿肚子憋火,不能公然對司馬昱不敬,便找到桓姚發作,怪罪桓姚辦事不得力,威脅道:“為父能讓你坐上這皇后之位,也能讓你被廢黜,別忘了自己還姓桓!你若不想為桓氏效力,多的是人想取而代之。”
至今,桓姚的八妹還沒出嫁呢。桓姚嫁給司馬昱兩年多還沒生出一子半女,這本來就讓桓溫很失望了,他交代的事情她還不盡心,真讓他生出了些再送人進宮取代桓姚的想法。
“女兒能力不濟,確實愧不敢為皇后。父親便送八妹進宮吧,左右這古時一家女共事一夫的也並非沒有先例。”面對桓溫的責罵,桓姚顯得甚為軟弱,流著淚如是道。
古時候姐妹共事一夫的不是沒有,不過在如今卻是會被人恥笑的,若桓溫真這麼做了,民間必然會有流言,這桓氏女是有多嫁不出去,才會把兩個妙齡的女兒都嫁給司馬昱這樣一個老頭子!
想到此,桓溫打消這個念頭,嚴厲警告了桓姚便憤然離宮而去了。
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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