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頁)
,走到拐角處,桓姚直接就往旁邊的一個岔道迴廊一避,等顧愷之急匆匆地從另一條道追趕過去,便帶著隨侍的知夏,從這條迴廊走過去,倒是直接就進入了寺廟屋宇後頭的園子。
園子裡種著許多秋海棠,如今倒是開得正好,聞著陣陣花香,桓姚心情驀然好轉,見這園子裡此時背陰,也沒人,便將粒Ю餚∠陸桓��哪米牛�竿鈣��菜潮愫煤玫乜純椿ā�
自這叢叢海棠之間走過,桓姚見這花實在開得好,沒忍住折了一枝海棠,想著拿回去插瓶。至於這私自摘花的“罪行”,只好待會兒再補些香油錢來彌補了。
逛了一會兒,有些累了,見得前頭花樹掩映中隱約有個涼亭,尋思著去歇一歇,便循著小徑一路走過去。
這亭子看著近,小徑卻彎彎曲曲,讓兩人走了不少路。桓姚從花叢邊鑽出來,看著近在眼前的涼亭,微微一笑,嘆道:“可算是尋到你了!”
她一心望著那涼亭,不想,這一從花叢邊的小徑轉過彎來,迎面便看到一個身著大袖長衫的中年男子,險些撞上去。桓姚嚇了一跳,忙急急後退了幾步,定了定神,這才屈膝一福,歉意地道:“先生,小女失禮。”
半餉,卻未聽那中年男子有反應,桓姚只好自發站起身來,一抬頭,見那中年男子竟然痴痴地望著她,臉上神色狂喜,喃喃道:“娘子必是仙人!”說著,便要伸手來拉她。
桓姚微微一皺眉,連忙後退一步。向來膽大沖動的知夏立即上前擋在桓姚身前,喝道:“放肆!何方登徒子,竟敢對我家娘子如此無禮!”
那中年男子毫無反應,目光依然痴痴望著知夏身後,眼看他提步,似乎要繞過知夏來拉扯,桓姚連忙一拉知夏:“快走!”說完,轉身就往方才的小徑疾步跑去。
且說司馬昱今日本是被側妃徐氏纏著要陪她的,奈何二郎司馬曜也來找他陪著一道去花園裡找蟈蟈,這嬌兒愛妾,哪個都不好辜負。徐氏最近正暗自跟李氏較勁,司馬昱是有所察覺的。不過,她畢竟跟了自己一二十年,也沒個兒子可以依靠,他心中對她是有憐惜的,是以讓她壓李氏一頭。但也不好讓兒子失望,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心中一煩擾,便索性說自己有事,大夏天出門去了。
至於為何來到瓦棺寺,倒要從桓府那七娘子的來信說起。
那年少多才的桓七娘子,在回到建康的第二日,便叫人送來了幾幅卷軸畫,說是五年前說好的“續集”。過了這麼些年,他幾乎都忘記這回事了,不想那小女子竟還記得。不論是畫,還是那小女子的這份誠意,都足叫他會心一笑。在王府接連鬧出這麼多事情而深感疲憊之時,心頭倒是湧起一股暖意。
看完卷軸畫,當即提筆給桓姚回了封信,對她的畫藝給與了高度讚揚,並感謝她在他深覺心力交瘁之時,給了他樂趣與喜悅。其實這話有些交淺言深了,但當時,他不過是想找個人傾訴。對於素未謀面的桓家小娘子,他印象極佳,忍不住微微透露了些。
桓家小女也是個體貼人,並未提及與追問王府的任何事,只說,無論是什麼憂愁煩惱,都終會過去。除此之外,信中寫的都是江州趣事。她年紀雖小,卻見解獨到,每每叫人頗覺意趣,看完信,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想到桓家小女說,聽聞瓦棺寺有顧家郎君所繪的募捐百萬的壁畫,想前往一觀。是以,他便也去湊個熱鬧。心想,說不定有緣,還能碰上那桓家小女,兩人坐談一番。說來,與這桓家小女神交五六年了,卻還從未見過,心頭也是有幾分好奇的。
興起而去,這樣無頭無腦的想憑緣分偶遇,自然是不可能遇到桓家的小娘子。看過顧愷之的畫作,不想應付那些前來搭言的寒門士族的各方人士,便避到瓦棺寺後頭的園子裡去了。
正在一個亭子裡坐著歇涼,卻聽得一個清靈軟糯的少女聲音從花叢中傳來。酷暑之中,這聲音直叫人渾身清涼舒暢,說不出的動聽。心中既想見一見這聲音的主人,又覺得會讓人家唐突了,猶豫一番,還是禮教佔了上峰,聽她是要尋涼亭,便主動避讓。哪知剛一從亭中走出,便見一個手執海棠的妙齡女郎從海棠花叢中鑽出來。
活了幾十年,他今日才算知曉,什麼是真正的美人。要形容她的美貌,言語簡直匱乏,只覺得這世上只有她配得上絕色二字。
其烏髮鴉鴉如墨,五官精緻得像是筆墨精心勾勒,找不出任何一絲瑕疵,怎麼看都讓人移不開目光。如冰如雪一般的肌膚,骨架纖纖仿若玉造,全身似乎都散發著瑩瑩微光,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猶如陷進了一抹傾瀉而來的皎潔月光之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