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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對母女兩人滿意之極。
“如今也快到哺時了,李氏和七丫頭,便留下來一同用個便飯罷。”畢竟是五六年不見,南康公主整個人都老了不少,如今看來實在是個完完全全的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了。當著桓溫的面,她臉上的笑容倒是頗為溫和熱情。
桓姚和李氏兩人正要謝過,卻見桓溫擺擺手,道:“先讓她們回去歇息,趕了這麼久的路,她兩人都是柔弱嬌女子,想必是累極了。”
南康公主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面不改色地道:“瞧我,李氏和七丫頭回來,高興糊塗了!還是駙馬想得周到,如此你們便先下去歇著罷!”
“回去看看,院子裡可還有什麼短缺的,只管派人來跟我說。”兩人告退之前,南康公主還特意囑咐道,真真是好一派體貼大度的主婦模樣。
看下人帶路的方向,桓姚直到走到院子門口,看到匾牌上“和芳院”幾個字才知曉,這竟是李氏失寵前住的院落。
比起蕪湖院,自然是氣派了不知多少倍。可以說,和芳院是整個桓府屬於桓溫的後院中,僅次於東苑和華章院的住所。
回到這個有過許多回憶的地方,李氏面上神色有些感慨,不過,也僅僅是片刻,就把注意力轉到桓姚身上了。
桓姚暈船,這麼些天下來,雖說因為本身通醫術用了不少小偏方壓制,近二十天的船坐下來,如今身體也有些虛弱。李氏便先帶桓姚回她住的地方,讓她先躺著歇一歇再用哺食。
在桓府,庶女們並沒有單獨的住所,出嫁前都是跟自家姨娘擠在一個院子裡頭的。就連桓姚如今看起來頗受桓溫重視,也沒能例外。不過,和芳院比較大,有兩進,李氏住在外頭,桓姚便住裡頭一進。也算是有個攔隔。
走進第二進房屋,經過廊下的一個小石桌時,李氏倒頗有興致地跟桓姚提起往事,“你幼時,最喜歡坐那個石凳子,有個什麼,都要坐到那裡去耍,有時候連用膳食都要搬到那裡去用。”
看著李氏臉上回憶起往事的寵溺笑容,桓姚有些愧疚和心虛,那時候住在這裡的,才是她真正的女兒。只以自己當時年紀尚小,所以已經記不清楚了為藉口岔開話題。
當晚,桓溫是宿在和芳院的。接下來的幾日都是如此。李氏復寵的勢頭,逐漸成定局。
和往日的默默無聞不同,桓姚和李氏這次回來,也是在第三日擺了個小型的接風宴的。直到這天晚上桓姚才發現,原來司馬道福也回到建康來了。不過,這三日給南康公主請安時,都沒發現她的身影,倒是這幾年一直留在建康的大郎君夫人黃氏,和自家婆母的關係變得十分殷勤。
妯娌之間,總不過是你強我弱,你退我進的。這對司馬道福來說,可並不是個好現象。
司馬道福嫁給桓濟已經五六年了,至今沒有子嗣,這本就是足以叫人拿住天大的錯處了,如此她還不和原本親厚自己的婆母多加親近,反而和自己婆母的敵對派來往密切,實在是叫人為她的行為嘆息。
最近幾日,司馬道福又再次恢復到了以往她未嫁時一樣,見天往桓姚的住所鑽。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司馬道福以往都是向她打聽桓歆的事情,如今,卻變成打聽她的行蹤日程了,倒叫人摸不清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若說近日要去哪裡,大抵是瓦棺寺罷。”
昨天,桓溫過來時跟她說,這幾日,可抽個時間到那瓦棺寺上香、捐些香火錢,順便,要是能在牆上當場作幅畫贏得滿堂喝彩就更好了。壁畫太需要體力,前世今生,桓姚都未曾涉及過,自然不能貿貿然應下,如實說自己並不擅長推卻了。
桓溫似乎有些惋惜的樣子,不過,還是說她年紀不小了,應該出去多交遊,見些世面,認識些友人。說得很委婉,桓姚卻明白他的意思。她到建康來,本就有相同的打算,倒也沒什麼好推拒的。
這事也並非什麼重要的隱秘,司馬道福既問起,她也沒必要避諱。
“瓦棺寺?”卻見司馬道福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頓時變了臉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收斂起臉上的情緒,若無其事地道:“你何時信佛了?還去瓦棺寺上香。”
“我哪裡信佛,不過是找個藉口去看看。”桓姚淡淡道。
“一座新建的寺廟,也沒什麼好看的。人太多,三教九流都有,你必定不喜歡的。”司馬道福極力勸阻道。
若說瓦棺寺真有什麼吸引她的地方,那便是顧愷之的壁畫了。“維摩詰點睛,為瓦棺寺募得百萬香油錢”,這個傳說,在前世不知聽過多少回。按照歷史記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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