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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才漸漸明白,生母習氏對他的要求雖然嚴苛不近人情,有些話卻是對的。並非是要給生母爭那一口氣,而是他那時就已經想清楚了,他不願一直仰人鼻息,不論是父親還是大哥。
不久便有了那番奇遇,再加之這些年一直不斷的艱辛努力,這才有了今日。
桓姚就像是他幾十年荒漠般的人生中,唯一的一棵綠色小樹,似乎一落入這片土壤,便讓他不由自主被吸引。她是那般美好,又是那麼柔弱,讓他心甘情願地凝聚了自己所有的陽光、雨露去澆灌。時間越久,她在他心上紮根得就越廣越深。
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奪走她。
說到後頭,桓溫又再次提起了桓歆的婚事,“都二十三四了,還是沒找到中意的?”
隨著三兒如今戰功顯赫,那些大世家,可早就轉換了態度。他這一回到建康,不知多少人或直接或委婉朝他打聽三郎的婚事。
“此事隨緣,強求不得。”桓歆只拿了此話來搪塞。
桓溫聞言,暗自嘆息,兒大不由父。尋思著,最近有意結親的幾戶人家的女郎,是不是都叫到府上來,正好三兒在,自己也親自過過眼,說不定哪個就看中了。
如此想著,待桓歆離去後,便又去了南康公主處,叫她近日發幾張帖子,將那幾位女郎都請來集會。
桓歆這邊一空閒下來,轉頭就叫人備了些藥材,親自拿到和芳院去了。早上才聽說她病了,如今來探望,正是名正言順。他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樣的良機的。分別得太久,真恨不得時時刻刻與她在一處。
才經歷了一番驚魂記,桓姚如今看到始作俑者自然沒好氣,斜睨了他一眼,不滿地道:“你怎麼又來了?”
“誰惹了你?這麼大的火氣?”桓歆笑著用手指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甚為親暱地詢問道。
“就是你!”桓姚氣呼呼地道,背過身不理會他,“知我火氣大還不躲遠些!”她總不能說,方才險些被李氏發現吧,當初被知春撞到兩人親密時,他都幾乎要動手滅口,如今,誰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桓歆以為她在為昨晚他的不節制生氣,立刻賠著笑臉從身後抱住她:“是我的錯,要打要罵都隨你處置。”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親密的動作,實在叫桓姚嚇了一跳,“快放開,大白天的,叫人路過看見就要大事不好了!”
“在內室,你擔心什麼。”桓歆不甚在意道。
在建康,有南康公主這樣一個死敵在,桓姚便不得不處處小心,生怕被人逮到錯處,如此,自然是不踏實的,“萬一誰闖進來”
才說了一句,桓歆便放開她,出去一趟,然後又一陣風似的回來了,“門鎖上了,如此可安心?”
“你回去了我就最安心。”桓姚想了想,便轉了語氣,拉著他的衣袖軟軟央求道:“三哥,你快回去吧,我還要看書呢!”
也就今日有幾個時辰閒暇,往後的日子眼見是沒這空餘了。桓歆實在捨不得離開她,在桓姚的書案前坐下,又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看書就看罷,我又不擾你。”
桓姚掙了幾下,擺脫不了他,只得藉口道:“熱!”
哪知桓歆順手就拿起了案上的團扇,給她扇起風來,“扇扇就不熱了。”
桓姚氣悶,想等他自找沒趣,便拿起書卷不再理會他。
過得不多時,桓歆便忍不住找她說話了,“姚姚,你看的什麼書?”
“在手頭,你自己不會看?”
“我想你講給我聽”
兩人正膩歪時,忽聞門口傳來敲門聲,“三郎君,七娘子,五姨娘來了!”
桓歆皺了皺眉,桓姚聞言卻趕緊推他,“快去開門!”
桓歆這才不情不願放開她,去開了門。
看到桓姚鎖骨上的痕跡之後,李氏心中疑竇叢叢,卻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就連曾氏,她也不敢說。只怕人多口雜,一個疏忽,傳出去壞了桓姚的前程。
正想著,要如何規勸女兒,便聽人說三郎君來了。念及桓歆在江州時對桓姚和她的照顧,李氏吩咐人煮了涼湯,親自帶人送去。
哪知一過去,便見桓姚的大丫鬟知春站在門外,房門卻是緊閉著的。
兩兄妹相見,有什麼可避諱的,竟還鎖門。想著方才一直在猜疑著的人選,李氏突然心中一驚,幾乎顧不得禮法,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卻不想知春立時便敲響了房門。
李氏眼見緊閉的房門開啟了,收拾好情緒,給桓歆行了個禮,“聽說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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