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看清了他們剛才圍在街角的東西時,他瘋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跳下黑珍珠的;當他手足無措的跑到昏迷在牆角的蕭月痕身邊時,大腦一片空白,半天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抱起眼前這個破碎的磁娃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帶著滿身是血的蕭月痕回到了王府。
席管家給王爺開門的時候,被劉曜手上不停吐血的蕭月痕嚇得不輕,趕緊叫人去南苑找吳太醫,自己則帶著眼神呆滯的劉曜回到了臥房。
吳太醫來的時候,劉曜終於清醒過來,眼神有些恍惚的看著吳太醫皺著眉頭給蕭月痕珍完脈後,失控的抓著吳太醫的雙臂一陣猛搖,撕心裂肺的吼道:
“他還救得活嗎?可不可以活??我要他活著,無論你用什麼方法!只要他活著,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吳太醫被他抓得都有些站不住了。一旁的席管家和副將斬準見狀,趕緊過來拉開了劉曜,帶他到外面休息。
這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劉曜一直守在蕭月痕床邊,無論別人怎麼勸,他的眼睛始終不曾離開床上的蕭月痕。而吳太醫則用盡了生平醫術來診救這個不斷吐血的彌留少年。王府內燈火通明,一夜無眠,下人們進進出出,端著熱水進,拿著血帕出。
第二天白天來臨時,蕭月痕託作者保佑,總算撿回了一條小命。吳太醫累得在桌子邊睡著了,而府裡大大小小的下人這天也都抽空打著盹。
劉曜第二天並沒有睡覺,他藍眼睛裡全是心紅的血絲,新生的胡茬使他帥氣陽剛的臉龐看起來充滿了野獸的血腥氣息。得知蕭月痕沒有性命之憂後,他立刻衝出了房門,跨上黑珍珠,一拉韁繩奔去了右賢王家。
當天黃昏,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三十出頭的匈奴第一殺人魔和匈奴第一冷麵王,帶著大批親兵來到了這條晉人街。
右賢王陰鬱如幽靈般的氣質讓人光是看到他就會有一種接近惡魔的感覺。他看了一眼冷如寒冰的劉曜,很無所謂的開口命令道:
“痛痛殺光,一個不留!啊等一下,”他挖挖耳朵,百無聊賴的補充道,“人死得太多會很臭,放火把這條街燒了!”
身邊的幾個下屬將領聞言,各個震驚不已,別說全部殺完,起碼這裡老弱婦孺都有好幾百人。還要放火燒房子,太太慘不人道了吧幾個副將聽到命令,各個都沒有動,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麼辦。
“嗯?怎麼?我的話沒聽到?還是你們想給他們陪葬?”右賢王瞪著不聽他指揮的軍官,一臉的癲狂。
“可是燒房子可能會波及下一條街的”一個下屬出聲求情道。
“燒了就燒了唄,又不燒到你家。”右賢王不耐煩地命令道,“還不快去!”
眾將領都不敢動,求助指示似的看向一旁的劉曜。誰知他們看到劉曜的藍眼睛時,人人自危,像看見美杜沙的愛情海青年,全都石化+冰凍了。
結果這天晚上,位於市中心的這條晉人聚集最密的長鳴西路一個晚上哀嚎慘叫不斷。匈奴士兵們各個全身是血,見人就砍,見房子就燒。五里開外都可以聽到閻王拉動鎖鏈的聲音。長安城裡火光沖天,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也染紅了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滿月。
邢姬站在天上人間的二樓,抽著水煙,遠遠看著天邊的紅霞,喃喃自語道:
“我們做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這麼多同胞因為我們的五十兩銀子就命喪於此”
“堂主不必自責。”夜冥站在她身邊,眼中印有火焰,“這些犧牲,晉國會記住的!要怪就只能怪匈奴狗太過殘忍,視生命如螻蟻!起碼我們知道了一件事,趙王劉曜的弱點就是那個蕭月痕!”
從此之後,長安城裡是個人都知道趙王裡有個禍國殃民的紅顏妖孽。蕭月痕徹底在長安出名了,百姓們一提起蕭月痕的名字,就跟現在我們提起秦膾差不多。
不久之後,蕭月痕在劉曜的精心照顧下漸漸好了。他剛可以下床時,便立刻叫吳太醫扶他進宮去給皇上看病。劉曜死活不準,想要蕭月痕多休息幾天,誰知蕭月痕自從醒來後,不再對他多說一句廢話,有時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別說聽他的話了。
劉曜一氣之下,也彆扭了,叫了一隊士兵護著蕭月痕的馬車,送蕭月痕進宮,自己躲在書房裡生悶氣。
蕭月痕很在意那天別人罵自己的話。這當然了,誰也不希望聽到自己同胞罵自己是‘漢奸!國賊!’,所以蕭月痕想盡快醫好劉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雖然劉曜派了侍衛跟著他,可他每天進宮回府,馬車還會招到襲擊。總會有些不怕死的百姓朝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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