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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要懲罰自己的罪行,父親匆忙的出去,竟然成了有去無回,冰冷的屍體放在地上,自己一時間就像置身於夢境之中,別人說話哭泣,也聽不見,只有無盡的空。
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把自己糾回現實,眼前的女人滿眼通紅卻倔強的把淚水吞到肚子裡。自己就那麼直直的與她對視,孃親把懷裡的小齊福,重重的放在自己的懷中,把他拉過來摁在父親的棺材錢,指著那個冰冷的牌位,讓他無處逃避。
之後孃親林臨終的囑託,弟弟抓著自己“哥、哥”淒厲的喊聲,這麼多年來自己派人打聽,卻再也沒有得到弟弟的訊息,那時的他才5歲。
一波一波的悲傷如潮水般向自己湧來,大口大口的灌著酒,眼角滑落的淚就那麼合著酒水一同吞到肚子裡。
空氣裡還瀰漫著暗夜的涼意,商隊又開始了北上,經過一處夾道,有一處稀疏的樹林。官道上朝陽無聲,只聽見馬蹄聲和馬兒重重的鼻息。有陣淡淡的風掠過林間,樹葉不安的掉落。
齊海領頭走在隊伍的前面,結實的背挺得筆直,忽然勒馬,抬手阻止了車隊的前行。
“嗖嗖嗖”幾隻利箭從稀疏的樹林中射出,夾著初晨的寒星直直逼向人們身前。可是樹林裡卻不見任何人影,水心低頭躲開一隻寒箭,身前的箱子上幾隻箭尾不停地晃盪,眯起眼睛看著那前面的危險地帶。
商隊中的人倒也都是不凡之輩,紛紛揮刀震飛箭矢。
來了,箭矢一閃,一批黑衣人便頓時現出身影,鬼魅般的接近了商隊,像是戲謔的蝙蝠,俯衝而下。
為首的齊福揮刀便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嘴裡大喝“保護貨物。”
水心身邊是個矮小的少年,一身黑衣,亂蓬蓬的頭髮,卻生的一雙靈動的眼睛。本來坐在前面駕車,
矮身一避輕巧的落在地上,迅速的躲在車旁,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了一把薄似秋水的刀,一轉腕便纏上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刀影璀璨似流光配合著敏捷的身手,幾個起伏就把周圍的刺客刺倒,只是那黑衣人就像細菌一樣前赴後繼。少年穿梭在黑影中,刀光在的薄薄的空氣裡開出朵朵妖豔血紅的花。
水心混雜在人群中,左閃右避,避過一個黑衣人招式,就地一滾,倒向一側荒草蔓延的草地。
激戰的地方沙塵飛舞混雜著漫天的紅雨,看不真切情況,只見刀光劍影閃動,不辨敵我。
大家面對黑衣人的進攻,倒是絲毫不見凌亂。五六人背靠背攢成一團,重重抵禦流矢飛箭,倒也無人負重傷,身邊落下一批又一批的翎羽。
當然這批黑衣人也是訓練有素,他們狠戾的招數,乾脆果決,甚至是不惜性命的攻擊,一群亡命之徒。他們一邊在暗處放箭,再出動刺客伏擊被攔截的商旅隊伍。
齊海一把大刀武的密不透風,此時的他眼神冷冽無情,凝神對敵像是一個威武的將軍。
眼看這刺客一波一波來襲,自己的人也快堅持不住,齊海暗道不好,看來敵人早就下好了圈
套,竟然派了這麼多人手來,單靠自己這邊恐怕應付不來。四下一看自己的弟兄都掛了彩,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支信煙,在戰鬥空隙中一把扯開引信往天上拋了出去。
“嘭”訊號彈冒出了濃重的黑煙,越升越高,而且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黑衣人彷彿也發現了,下手更加狠辣。
忽然一個水藍色身影從天而降,衣衫飛揚,似那翠柳浮煙,身形靈巧,那抹藍在那沉重的戰海之中亮
麗不少。她面帶一個黑色的面具,眼神森然,嘴角卻擒著淡淡的笑容。她緩緩地抽出一柄長劍,一震發出嗡嗡的響聲,呼嘯著向混戰的人群中衝去,只是她的劍尖直指水心的所在地。
水心眼看著那陰深深的劍氣撲面而來,急急的旋身往一旁閃去。摸向懷裡,一把精緻的短刀便出現在手裡,這是青蕭送給自己的護身武器,本來不想要的,看來真是派上了用場。
劍尖彷彿長了眼睛,在水心周身散發著寒氣,脖間一涼,水心堪堪躲過這致命的一擊。血順著脖頸緩緩流到了裡面,水心看著這個輕笑的女子,心底滿是疑惑,自己似乎是剛出莊,怎麼會得罪瞭如此厲害的角色。
齊海他們被好幾個黑衣人纏著脫不開身,身形也慢了下來,手腳漸漸錯亂,仍然苦苦支撐,不時轉頭焦急的看著自己。那名女子一直掛著那抹輕笑,眼睛死死的盯著水心,長劍飛速的向右一劃,帶著冷凝的劍氣突的一聲插進了身邊一人的咽喉中,當看到水心眼神中那道波瀾時笑得更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