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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小三金讓他有些茫然了,性情古怪很難相處,而且似乎對戰場上的一切都很感興趣,瞞著他練了槍,甚至敢對人動手他清楚記得小三金可是個膽小鬼,連殺雞都不敢的,殺人就更到底發生了什麼?
郝運撓了撓下巴,給自己點了一支菸,蹙著眉歪頭繼續看。
彈匣在前面開車,期間掃了他好幾眼,欲言又止。
“嗯。”郝運察覺,用鼻孔哼了一個聲,示意他可以說話。
彈匣說:“叛逆期的孩子不能動手打。”
“嗯?”郝運抬頭,挑眉。
“上次鬼才受傷,你打了他吧?他一定還在記仇呢,小孩就是心眼小。”
“他28歲了。”
“有些人晚熟。”
“呃”郝運點頭,認真道,“那該怎麼辦?”
“我記得我14、5歲的時候,父親會把我叫進房間,問我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了?有沒有上過床?還會問我最近玩的那款遊戲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充點錢?然後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就把他要說的事給說了,讓我點頭做下承諾,所以以後再犯錯,我家老頭就會用我曾經答應過的理由教訓我”
郝運又撓了撓下巴,美國人教育孩子的方式確實很開放:“有用?我如果說不讓他再開槍,再上戰場,他會答應?”
“姑且試試。”
“好吧。”
“”
“”
“頭兒,到了。”過了一會兒,彈匣突然開口,車前不遠處赫然是法國傭兵軍事區的大本營。
郝運把書合攏,懶散的氣息一掃而光,眼眸清亮銳利。
這邊,郝鑫抓緊時間把雷神踹出了軍事區,讓他找一家賓館休息等自己,而他則又折返回去。
金庫救回來了,錢自然也歸位了,所以他必須和孔雀他們再好好談談接下來的發展計劃,畢竟網上交談總是隔靴搔癢的不痛快。
走到半路上,郝鑫想了想,把手機給關了。至於雷神那邊只要動作快一點,應該可以和郝運錯開,他實在不想在這裡碰見那個男人,解釋起來太麻煩。
郝鑫不知道自己很幸運,還沒醒酒的雷神迷迷糊糊的過馬路,一個冒失的司機開車向他撞了過去,雷神一個飛撲,躲過!手機的電池摔開了!他也沒來得及看,橫眉立目的就把司機從駕駛室拽了出來,一陣教訓,等離開那條街的時候,他徹底忘記了手機的事。
郝鑫再回到“利劍”,那些宿醉的酒鬼們還在睡,哪怕門窗大開,屋裡的氣味也依舊讓人作嘔。
郝鑫在門口站了一會,耳朵動了動,轉身走過長廊,推開了後院的大門。
入眼。
一個身影正在籃球場上奔跑,一陣陣傳入耳畔的是籃球拍打的地上的咚咚咚聲。
是主機板。
主機板帶球在半場跑了一圈,然後一個衝刺,在三米線處躍起射籃球沒中!可他卻大跨兩步,穩穩接住反彈回來的籃球,在籃下再投球還是沒進!於是他接住球,再接再厲,絕不氣餒,在第三的投籃中球,依舊沒進!
郝鑫摸了摸鼻子,猶豫自己是不是該走過去。他和主機板認識多年,主機板的球技有多差,那是有目共睹,所以主機板一般也不會上場打籃球,可是就像是當初的徐峰喜歡做俯臥撐放鬆和思考一樣,主機板有心事的時候就會跑到籃球場上屢投不中,自發自虐。
這麼想著郝鑫把邁出的腳縮了回去,決定不露面了,眼前的主機板給他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危險感,覺得還是不要靠近好。
離開後門,郝鑫直接上樓了,上的二樓,左轉第三個房間,那裡曾經是他的屋子。
從花壇下面拿出鑰匙,將門開啟,熟悉的擺設呈現在眼前,空氣裡甚至還殘留著曾經的自己的味道。
收拾整潔的樸素桌面,上面擺放著三張勾著兄弟們肩膀照的照片,一個眼鏡蛇戰機的模型。
開啟衣櫃,一眼掃過全是綠色的軍裝,白綠黑三色交錯,在一件難得的硃紅色夾克外套的口袋裡摸出自己的銀行卡,存款不多,但是這筆錢確實是自己的。
視線掃過左邊的牆角,那裡堆積了不少的健身器材,再旁邊一點是兩個並排的綠色塑膠啤酒箱,箱子裡堆滿了黑色的肥沃的泥土,記憶裡那四顆水靈靈的大白菜葉子已經蔫了,可還堅強地活著,葉片中心長出長長的枝杈,掛滿的黃綠色的小花是最好的證明。
郝鑫從廁所裡接了半盆水,小心地為他們澆灌
“植物很堅強,為了活下去它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