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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一定會像當初的寄主一樣難過，雖然現在他已經非常非常傷心了。

而正在0001不知說什麼的時候，另一道聲音忽然響起：“有辦法。”

0001和西澤爾同時開口道——

“什麼辦法？”

“什麼辦法？我怎麼不知道！”

見到這種情況，西澤爾便知道這回說話的應該是凌微曾經跟他說的0002，於是又問了一遍：“什麼辦法？”

0001也在內部不斷地問著0002，而0002卻是遲疑了一番，才道：“能夠救活寄主的方法，叫做——‘涅槃’。”

這種方法是交換功能中最高等級的一種，由系統所屬的人工智慧控制的，0001雖然也可以控制系統，但是對於這些，它卻是無權過問。

而之前它之所以沒有告訴凌微，是因為它覺得，凌微一定不會同意。

“這種方法如果失敗了，你和寄主就會一起死去，你還願意嗎？”0002問道。

西澤爾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願意，告訴我怎麼做。”

“將你的精神力源獻祭給系統，再由系統共享給你們雙方，以此讓寄主重新獲得精神力源。”0002回答的言簡意賅，說完他又道：“‘涅槃’的成功率極低，而且過程會很痛苦，這樣你還願意嗎？”

0002一直都特別的理智，即使這次是事關凌微他才將這個方法說出來，但是他也將所有的後果都交代了。

而且如果西澤爾的心不夠堅定的話，“涅槃”根本連成功的可能都不會有，這也是它要說清楚的原因。

“沒關係，”西澤爾的臉上終於重新染上了一絲笑意，“我願意試。”

比起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凌微沉睡，這樣的方法已經讓西澤爾覺得驚喜。

凌微曾經跟他說過以前的事情，西澤爾知道，凌微其實很怕寂寞。

所以同生共死，這樣很好，至少不用讓凌微一個人孤零零的。

至少他可以用另一種方式陪著他。

而且——

西澤爾拉起凌微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臉上又重新恢復了自信的神色，他看著凌微的眼神堅定至極：“我會讓他醒過來的！”

他的話語中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人不自主的想要去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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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0002已經事先有所交代，但是真正當那種疼痛來臨的時候，西澤爾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儀式成功率很低。

因為很痛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切入靈魂的疼痛。

而且，彷彿沒有窮盡，讓人從心底生出一種怯意來。

“凌之前也是這樣嗎？”西澤爾問得斷斷續續，此時的他像是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汗溼的發粘在額頭，冷汗如同小溪一般不住地滑落下來，原本俊美的臉龐此時一片慘白，看起來簡直狼狽至極。

0001連忙道：“沒有沒有，寄主就是直接睡過去的！一點也不疼！”它的語速快得驚人，說完又道：“男神你別說話了！”看著西澤爾的樣子0001就覺得這個叫做“涅槃”方法真的好可怕！

西澤爾聽完後微微彎了彎唇角，無聲的低喃——

那就好。

這種事，我一個人來就好。

巨大的痛苦漸漸地將所有的意識都化為一片黑暗的虛無，他彷彿在一片灰茫茫的海洋中起起伏伏。。

一道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穿過屏障到達了這個地方。

可是，那道聲音很模糊

它在說什麼？

救——

救誰？

對，我要救一個人。

一個對我來說，珍若生命的人。

凌——

就在這時，那片虛無中漸漸裂開了一道口子，一束光從那裡透了過來。

接著，無數道光從那裡噴薄而出，如同流星一般劃過黑暗的天際，帶來了光，帶來了熱，照出了漫天的雲彩。

西澤爾終於從混沌中醒來，也聽見了剛才一直在呼喚他的0001。

“男神你終於醒了！差一點點你就醒不過來了啊！”0001直嚷嚷道。

西澤爾開了口，聲音卻是極小：“成功了吧？”

“成功啦！男神你太厲害了！”0001的聲音聽起來興奮地一塌糊塗，“現在你親寄主一下他就可以醒了！”

西澤爾之前一直是靠在床頭，聽完後勉力笑了笑，然後手肘撐在凌微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