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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廚房去,西澤爾拉住他的手腕,在凌微帶著疑惑的目光中,看著他問道:“凌,你是不是知道了?”
凌微下意識一顫,稍稍轉頭躲開了西澤爾的視線。
西澤爾將凌微拉過來坐在自己身前,雙手扶著他的肩又重複問了一遍,“你知道藥劑的事情了,是嗎?”
他用的雖是問句,但是話語裡已經是肯定的意思了。
凌微咬著嘴唇搖了搖頭,西澤爾輕嘆一聲,終是說道:“對不起。”
西澤爾相信軍部不可能將這次進階的後果公佈出來,即使是對於製作藥劑的藥師們,也不會說。
現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裡,十級狩獵者對於民眾來說,就是能夠贏得這場戰爭定心丸。而戰爭結束之後,這名十級狩獵者可以繼續報效國家,可以在戰爭勝利後去四處遊歷,但是卻不可以因為進階的原因死去。
因為十級狩獵者是所有獸人努力的目標,十級藥劑也是所有藥師們努力的方向,這已經轉化成了一種無法言說的信念。
這種信念被破壞帶來的影響,遠不是一個國家可以承受的。
西澤爾不知道凌微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凌微的表現很明顯是已經知道這次進階所帶來的後果,他放鬆了手中的力道,輕聲低喃:“對不起,凌。”
凌微感覺眼中有溫熱的液體不斷上湧,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的,嗓子裡像堵了東西無法呼吸一般難受,他拼命搖頭,啞聲道:“不要說對不起,不要說”
凌微知道西澤爾剛剛說的是什麼,他也知道兩天後會發生什麼事,雖然已經做出了選擇,但凌微卻一直試著避免自己去想這些。
他心裡簡直矛盾至極,就像個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明明已經知道了結果,偏偏卻一直想著只要沒有人來喊他,他就可以多活幾分鐘。
更何況,他在西澤爾面前,真的很難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西澤爾,我們不要說這個好不好?”凌微低聲哀求。
“好,我不說。”西澤爾伸手去抹凌微臉上的眼淚,但是那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往下落。
西澤爾第一次看見凌微這樣難過的樣子,心頭微微刺痛,他俯身上前,順著凌微的眼睛一寸一寸細細地親吻下去。
苦澀的液體在口中瀰漫開來,每一分都在述說著凌微的傷心。
“乖,別哭。”西澤爾伸手理了理凌微散亂的頭髮,輕聲說道:“等這場戰之後,我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什麼?”凌微聞言抬眼看向西澤爾。
西澤爾頓了頓,隨即輕描淡寫道:“我跟父親說,等和澤拉斯的這場戰結束之後,我就離開軍部,父親同意了。”
傳承石只有和森亞·拉克西斯體質相仿的自己可以啟用,西澤爾無法逃避這份屬於自己的責任。況且,為帝國奉獻自己的一切,這種精神早就從一開始就已經融入了每個戰士的骨血中,無法分割。
他無法拒絕也不允許自己拒絕這件事,所以當父親對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答應了。
他或許對得起帝國,對得起帝國的民眾,對得起這份責任,但是他卻辜負了一個人。
所以在答應這件事之後,西澤爾向父親提出了一個請求,就像剛剛所說的那個請求。
他希望在完成這件事之後,能夠離開。
然後拉克倫答應了。
西澤爾知道這樣的離開對不起他當初入伍時的承諾,對不起對他報以深刻期望的長官,對不起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兄弟
但是他還是想利用最後的三年時間,多陪陪凌微。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陪著他相守到老,但是時間不允許,而他又怎麼忍心在這最後短短的時間裡,再留著凌微一個人?
即使凌微來到這裡只有短短几年的時間,他也知道在西斯帝國的歷史上,或者說在整個賽亞大陸的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像西澤爾這樣主動要求離開軍部的。
一個都沒有。
那個地方是所有獸人心目中的聖殿,在那裡,那種強烈的榮耀感和責任感已經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帝國的軍人只會戰死,永不言退!
而如今,西澤爾親自把這份信仰從骨子裡剜了出來,支離破碎,鮮血淋漓。
是為了自己。
“西澤爾”凌微努力彎了彎嘴角,開口道:“說好了我要製作九級藥劑給你的,結果你居然先一步達到了十級,可是我還是沒能夠做出來。”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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