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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轉身朝冷夜與連永微微一福,“小女子謝過兩位爺相救。”
“這是喬姑娘機智,我可沒出什麼力氣。”連永微笑道。
“如果他下次再為難你,你就告訴我。”冷夜一臉嚴肅地道。
這話的份量極重,連永與朱爾德都抬頭看向冷夜,神色動了動,冷夜這是什麼意思?
喬蓁也不可思議地看向冷夜,這話換做年徹說,她絕不可能會起疑,但由眼前這僅見過兩次面的男人說出口,那就真的有待商榷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人家憑什麼罩你?必定你有他想謀的東西。
這麼一想,她實在高興不起來。
“不知小女子可以幫得了大祭司什麼忙?”喬蓁一臉正經地道,臉上並沒有心喜若狂。
冷夜看到她時,神色緩和了不少,“喬姑娘不用如此防著我,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我知道,”她從善如流地道,“不過人無近憂,必有遠慮,我不過一介平凡女子,只想過安心日子,這些個權謀鬥爭實在不懂,也不想參與其中。”把自己的立場擺明,不管你有什麼企圖,我都不想去參與。
冷夜聞言,眉宇之間澀然糾結起來,揹著的手鬆了握,握了松,對於喬蓁的潛臺詞,他聽得出來,這與記憶中的人兒極相似,一樣的冰雪聰明。
連永的目光在兩者之間來回移動,他派去的人監視了喬蓁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現,莫非有什麼是他漏看了?抿緊的唇表明他內心的天人交戰。
朱爾德道:“大祭司,喬姑娘我也請來了,這人你也見了,是不是案子可以撤了?”
冷夜點點頭,他找了許久沒找到的人,反倒是朱家一找就找到了,對於朱家的辦事能力,他還是極滿意的,因而沒有再拿捏著這點去為難朱家。
朱爾德鬆了一口氣,由自家那胡鬧的侄子惹出來的事情終於可以落幕了,回頭對於老爹也可以交差。看了眼喬蓁,處在這男人的包圍中,到底有幾分不妥,遂忙道:“大祭司,我可否送喬姑娘回去了?”
喬蓁一聽,私心裡早就想走了,遂忙點頭,“若沒有要事,小女子可以退下”
“喬姑娘,我想與你單獨談一談?”冷夜趁機提出。
眾人都怔了怔,他一個大祭司要與喬蓁說什麼?朱爾德第一個反對,“大祭司,這不妥”不管是站在公義上還是私心下,他極不願意喬蓁與別的男子單獨相處,至於他,不還頂著一個親家五舅的名頭嗎?這讓他不爽的稱呼到底還是有幾分作用,心底下他無奈一笑。
“我沒有問你,喬姑娘,我問的是你。”冷夜一抬手,朱爾德就被迫閉嘴,而他的目光卻是一直注視在喬蓁的身上。
連永一向都是最識時務的,知道這兒沒有他說話的餘地,遂忙道:“大祭司,喬姑娘,在下先告辭了。”
喬蓁原本皺眉怔愣著,現在聽到連永的告辭聲,忙抬頭向他看去,微微福了福。
冷夜連眉眼也沒抬,擺明了沒有看在眼裡,就好像這天下第一公子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小菜一碟,兩眼仍注視著喬蓁。
連永也不在意,拱拱手微笑著離去。
只是一走出這包廂到了外頭,站在冬日下,他臉上的笑容一收,這喬姑娘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人惦記的?
冷夜,一個他極為忌憚的男人,一個來自東陵國境內的大祭司,能在大魏的衛京站穩腳根,從來不是一個糊塗行事的人。
與友人禮貌告別,他沒有過多解釋包廂內發生的事情,小北盡責地攔下了這友人,沒有讓他看到包廂內的人是誰。
直到無人處,他方才冷聲吩咐,“把喬姑娘的生平都給我查清楚,我要知道這內宅婦人的一切。”
連永前腳離開了包廂,朱爾德後腳也跟著出了來,輕輕地把門帶上,他的眼底有著一抹苦澀,說好聽叫富可敵國的大商家,說難聽的不過是權貴手中一隻揮之即來,揮之可去的狗。
想到喬蓁迫於冷夜的邀請,朝他看來的那一抹笑容,以及她溫柔的嗓音,“親家五舅,還請你迴避一二。”
他沒有去懷疑喬蓁的用意與閨譽,只有惱恨自己的無能,手中的拳頭緊緊握住,如果今天他是手握一方權利的權貴,那麼就可以將那樣玲瓏通透的女子護在羽翼下吧?
朱爾德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是滿目的堅定,握緊手中的拳頭,他親自走到包廂外的三米處看風,並且讓人把附近包廂裡的人都請走,寧願多賠錢,也不能讓人窺探一二,從而有損喬蓁的閨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