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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再度怔愣了,年徹很少會這樣妄自匪薄,莫非真的急於娶妻?想到前段時間聽的醜聞,年徹好不容易才定下了前鎮西伯的後代,哪知那個女子行為不端傳出幽會的醜聞,這才無奈之下退婚了事。
“徹之有心儀之人?”他笑著問,心裡卻在警惕,如今才後悔自己忽略了這一茬,當初就該在他身邊安插一門妻室,這樣控制起來比較容易些。隨即想到自家七妹妹許婚給年徹的堂弟年行,蕭側妃看來也不太安份。
“應該說家母有心儀之選。”年徹笑道,“不知嫡皇孫可有聽過一首詠十丈珠簾這名品菊花的詩?家母聽聞十分欣喜,哪怕對方家世普通,卻也不在意,真個登門去提親。”一副孝子賢孫的樣子,卻把這樁不對等的婚事從緣由上解釋得清清楚楚。
所以與嫡皇孫這話題,是他精心想好的,把一切都推到盛寧郡主身上,那麼他與她都可以摘清,也不會讓人在背後產生不必要的聯想,再說家世普通乃至不起眼的喬蓁會讓人更安心。
嫡皇孫聽聞,也跟著笑了笑,直說盛寧郡主這表姐眼光是一等一的好,讓年徹可放心交給她去辦,等著到時候入洞房即可。
周圍的人也跟著笑鬧了幾句,直說明年一定要到永定侯府去討杯水酒喝。
年徹也笑容滿臉地拱手道:“一定,一定”
只是這笑容在接下來休息的時候,就徹底消失,他接到小廝從京城快馬加鞭趕來的訊息,頓時滿臉陰鷙地一腳將案桌踢翻在地,好一個冷夜,居然敢壞他的婚事?
周圍的小廝都大氣不敢喘,這時候爺收到訊息了,怕是聖旨已抵喬府。
“備馬,我要即刻回京。”年徹在屋子裡踱了踱後,當即做出決定,至於理由,到時候再找一個給嫡皇孫即可,就算他知道實情又如何?這事冷夜做的不地道,他皇室難道就地道了?
此時的喬府眾人都出現,點燃了香案正準備接旨,他們喬家已經有多少年沒接過聖旨了?上一回都不記得是在哪一年了。
喬蓁身為當事人也得出現,看著那奉旨的太監正在點頭哈腰地回年徹他娘盛寧郡主的話,心裡突然打起鼓來,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今早就直覺眼眉跳,果然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同樣起身迎在一旁的連永也深皺粗眉,此時他的臉再難現那謫仙的面容,反而是染滿人間煙火。他朝人群裡的喬蓁看了一眼,這聖旨是衝她而來的,現在連皇家都摻一腳,到底她有什麼秘密讓人惦記?早知皇室與永定侯府都會來爭,他就該提前來求親,也不會撞在一塊兒。
喬老夫人有幾分惴惴不安,不知道喬蓁惹了什麼禍?之前自己居然也糊塗,一心只想將這個孫女賣個好價錢,想在年連兩家身上撈到最大的好處,竟將這婚事拖了些許時間愣是不給一個準信。
現在她想再反悔也沒有機會,她還沒那麼大的膽子與皇室對抗。
盛寧郡主以高壓之態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臉上盛滿了怒氣,只是一時間不好發作罷了。
那宣旨太監也額冒冷汗,哪能想到不過是來這沒落世家宣個旨,居然會碰到盛寧郡主?頂著身邊的強氣壓,他想直起腰也難,好不容易才捱到喬家點好了香案,人員到奇了。
他這才訕訕地給盛寧郡主行了一禮,端著聖旨到香案前,這回終於找到身為天子近臣的威儀,“喬氏七女名蓁者,何在?”
喬蓁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用人推,即從人群中緩步上前,按禮節跪在香案的最前方。
這時候也起身恭立的盛寧郡主打眼看去,這是她第二回見喬蓁,不若第一次那般灰頭土臉,臉上看得出略施薄粉,額髮頗厚,臉面瞧得不太真切,卻也看得出長相頗為端正清秀。
這時候她對她的印象終於改觀了不少,對兒子眼光的置疑也不再那麼強烈,雖不中亦不遠矣,不知將額髮梳上去會有何面貌?
正在她沉思的時候,宣旨太監正讀道:“喬氏七女頗得祖上之風,昔日喬家先祖追隨太祖馬上打天下,曾立下汗馬功勞今朕仍頗為感念,聞喬氏七女品行端正,德行操守堪為楷模,今朕特旨讓其入祈福神宮為祭司”
一大堆廢話後,方才說到重點,此時的喬蓁與盛寧郡主一道都滿臉驚訝地看向宣旨太監。
宣旨太監想怒斥喬蓁,卻在感到盛寧郡主的目光不善,惟有背脊生寒,遲疑地道:“郡主有何吩咐?”
“我問你,皇上這旨是什麼意思?是要與我年家搶媳婦嗎?”盛寧郡主從來都不是好脾氣之人,而且說話只憑個人喜好,就連老皇帝也拿這個侄孫女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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