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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您也都瞭解,若我們果真是您說的那樣的人,不用您老動手,我們自己就會找塊石頭撞死了事!”說完便加快步伐向高楊追去。張氏她們見狀,向高時文曲了曲膝,連忙隨後跟上。
看著高楊堂哥越走越遠的身影,五丫有種想仰天大笑的衝動。因為她雖然對高楊的那番“先生說”也是有聽沒有懂,只依稀記得出自孔子的《論語》一書,但高楊說那些話的目的,她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原來,這位堂伯祖平時最愛不自量力地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一般人礙於他的輩份都拿他沒轍,像高楊這樣的讀書人卻能輕而易舉地應付他。那就是當著他的面拽拽文咬咬字,甭管有無意義,絕對繞得他暈頭轉向,再無管閒事的心思。
而五丫在好笑之餘,心裡卻是有了一番計較。她先掃視了一遍四周邊看熱鬧邊交頭接耳的村民,然後才搖晃著小小的身子走到高時文面前,抬起頭,天真無邪中透著一絲迷惑和委屈說道:“堂伯翁翁,我們會連夜搬離也是逼不得已,因為太婆罵我們是賤胚子,不配住她的房子,要住就得給租錢,沒有的話趁早滾蛋!所以我們才搬的。”
高時文一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五丫失聲叫道:“怎麼可能?你太婆怎麼會攆你們還罵你們?別是你這個小丫頭聽了誰的教唆,故意編排你太婆吧?”
話剛落,就見五丫彷彿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迅速紅了眼眶,眼淚“叭嗒叭嗒”直往下掉。她邊哭邊說道:“我沒有!嗚嗚這些都是我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嗚我家是淨身出戶,二伯、四叔也是家無恆產,大家根本無處可去,如果不是太婆叫我們滾,我們又怎麼會連夜搬離呢?”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堂伯祖,您怎麼看?
高時文聽後,張嘴就想反駁,卻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竟然無話可說。這時,那些圍在四周,本就對高家分家一事充滿了好奇的村民,在聽到五丫說出他們連夜搬家的原因後,又見她哭得慘兮兮的樣子,紛紛露出了不忍、憤慨的神色,心中的天平已不知不覺有了傾斜。
這,正是五丫哭訴一場後想看到的結果。因為她知道,他們三家人自昨天過後,已經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招來了無數的唾棄和責罵;反觀高家老宅的人,則是被投以同情的目光,憐憫的眼神。她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而且,這些唾棄和責罵也不該由他們來承受,但是,要想反擊從而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面,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才行。
就在她急得有些束手無策時,沒想到瞌睡來了有枕頭,堂伯祖剛好撞到了槍口上。如此一來,她不做些什麼,豈不是有些對不起堂伯祖他老人家?於是,她以堂伯祖的質問為突破口,裝柔弱、博同情,為準備披露的分家真相做了一個極好的鋪墊。同時,也漸漸地讓輿論的方向往對他們有利的一面發展起來:
“哎,你說這事兒是真的嗎?”
“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你沒見小丫頭都快哭背氣了嗎?”
“如果是真的,那柳婆子心也太狠了!這不是趕盡殺絕嗎?高老爺子就不管管?”
“也可能是幾個兒子把老倆口傷得太深,想著眼不見,心不煩,才會讓他們趕緊離開。”
“呵,你倒是會揀好話說。就算是這樣,也不應該邊罵邊攆呀!再怎麼說,那都是自己的親兒子啊!還說什麼要住就得給租錢?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還真沒想到柳大娘竟然是這樣的人,不幫襯兒子不說,反倒還落井下石!”
“這柳嬸子平常看著不錯啊,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呢?”
聽著大家的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五丫眼底閃過一抹幽光。這時,卻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聲音由遠及近,她抬頭看去,原來是回頭來找她的二伯孃。等萬氏走近,五丫甜甜地喚了一聲:“二伯孃!您專門回來找我嗎?”
萬氏點點頭,數落道:“你這孩子,也不知道跟緊點兒,要是丟了,看不把你娘哭死?”邊說邊牽起五丫的手,又見她鼻子通紅、淚珠懸眶,還以為她受了什麼欺負,直到上上下下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被打的痕跡,萬氏才撥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就在萬氏正準備帶著五丫離開的時候,村裡有名的長舌婦胡苟氏卻故意拉過五丫逗著問道:“五丫,你太婆是缺錢缺得太厲害了,才會讓你們住房子還要給租錢,對不對呀?”
萬氏剛想去捂五丫的嘴,心裡一動,決定先靜觀其變。而五丫聽了胡苟氏的發問,心裡狂喜:好機會!!
於是五丫氣鼓鼓地說道:“不對不對,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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