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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而此時他所表現出的卻是一副寬仁和善之相,這變臉之術當真是練的爐火純青。
三里之地並不遠,沒過多久隊伍便開到城外,周將軍翻身下馬,將兵器交於偏將,獨自上前,半跪面聖,“周甯奉旨東征,得蒼天庇佑,皇上福澤,今已滌盪夷寇,安定東方。”
“驃騎將軍快快請起,將軍此番平夷多有辛苦,為寡人分憂,為蒼生謀福,功在社稷,非重賞難表寡人之心。”皇上上前攙扶周將軍。
周將軍並未直身站起,而是自懷中取出金虎一隻雙手呈上,“今戰事已畢,請皇上收回虎符。”
“將軍乃國之柱石,朝廷重臣,這虎符一如往昔,仍由將軍自行收管。”皇上並未接那虎符。
“謝皇上。”周將軍直身站起,將虎符重新放於懷中。
這一幕貌似君仁臣賢,實則並非如此,眾所周知虎符皆為一分二,皇上儲存右符,領兵將軍自持左符,需要出征時皇上才會將右符交予領兵將軍,而領兵將軍則憑藉完整虎符調兵出征,待得班師回朝,需將右符交還皇上,自己仍然保留左符。周將軍先前拿出的是完整的虎符,這就表明他無心交還虎符,不然他只需交還右符即可。
根據皇上所說話語來看,周將軍保留完整虎符已經有些年月了,一個將帥統轄一支軍隊,時間一長就會滋生嫡系,到得此時周將軍已然實質操控了這支軍隊,即便是無有虎符亦可調動,皇上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不敢收回虎符,不然便是逼迫周將軍謀反。
莫問於心中思量之時,那身穿無上袈裟的國師已然走上前去,站於周將軍面前唸誦經文。
莫問見狀大是不解,轉頭看向周貴人,周貴人低聲解釋,“出征將帥殺戮過重,班師回朝皆需以經文清身。”
莫問聞言默默點頭,這只是一種儀式,毫無用處,一來這些將帥氣高命硬,尋常鬼魂不敢侵附。二來即便是侵附其身,這幾句經文亦無法將其驅走。
那國師似乎注意到周將軍對於這一儀式大感不耐,寥寥幾語便側身讓路。
周將軍待那國師讓開道路,快步向周貴人走來,周貴人眼見父親來到,抱小攜大迎上前去,未語先哭,“爹爹,你若再回來的晚些,女兒和這兩個孩兒便不得活了。”
此語一出,周圍寂靜無聲,前來迎接的人少有訊息閉塞者,都知道在周將軍出征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也都知道周貴人這是在向父親告狀。
“何出此言?”周將軍抱起了長外孫,那孩子似乎認得外公,並不掙扎,只是受母親感染,開始啼哭。
“父親出征不久王府便來了刺客,是張將軍捨命護衛擊退了敵人,之後那刺客又來了一次,傷了女兒的臂膀,女兒眼見王府待不得了,便出城躲避,那刺客又自中途行刺於我們母子,幸虧莫道長在旁護佑方才殺退了刺客。待得回返都城,那飯食之中又屢次被人下毒,還是這位莫道長事先覺察,才令我們母子免遭毒害。待得女兒自後宮帶回長子,又自孩兒胯下挑出了銀水一滴,女兒本是不祥之人,死不足惜,只是苦了先皇的這兩滴血脈”
“你好生大膽!”周貴人未曾說完,周將軍已然出手摑了她一掌,“竟敢如此口無遮攔,後宮乃皇后主掌,焉能有刺客暗藏?”
周將軍這一掌是用了力的,聲音很是脆響,皇上聞聲不由得為之一抖,周將軍這一巴掌看似打的是周貴人,實則打的是他的顏面。
周貴人捱了打,仍然哭訴,“求父親為我們孤兒寡母做主。”
周將軍聞言又是一掌,“當真是口不擇言,當今聖上在此,哪用為父與你做主?”
“老將軍息怒,此事乃是寡人慮事不周,之前不得聽聞,此番方才知曉,寡人定當嚴查嚴懲,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皇上眼見事情無法收場,只能上前說話,實則周貴人與兩位小王爺遇刺之事他是當真不知,但想必周貴人不會胡言亂語。
“你雖是王爺之母,卻也是我周家女兒,如此口不擇言,成何體統?”周將軍並未搭理皇上,而是衝女兒怒吼。雖然他先前早已知道實情,此番亦有做戲成分,但心中怒火不是假的,出征在外本就需要運籌帷幄,卻還要顧念家中,這半年多來當真是度日如年。
皇上聞言面露尷尬,周將軍的言外之意非常明顯,出嫁的女兒也是女兒,周家永遠不會不管她,周家會一直為她做主。
“老將軍息怒,此事寡人定當嚴查,三日之內尋出根源,可否?”皇上再度上前開口。
“謝皇上。”周將軍沒有再度演戲,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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