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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柴傘�
花解話急掃眼身周,所有的魔族都已經毫無抵抗的沉入了其中,就連身邊的妖族也都已經被這幻音所迷,一心臣服,深深的埋著頭。花解語有些發急,急瞥眼鳳王時,他向她微微搖頭,她便忍下來不曾出手,也學著他們深深埋頭下去。
場中樂聲直奏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漸漸停止,奇在就連停止的時候,也如風拂花海,帶著悠悠的餘韻場上有人輕咳一聲,所有人應聲抬頭,便見昨夜所見的那個妖族長老站在場中,換了一身十分鄭重的衣裳,腰身微微有些佝僂,卻沒有柱那根青色的手杖,他嘮嘮叨叨的說了很久,才朗聲宣佈吉時已到,然後請皇帝陛下登上寶座,受族人跪拜。
花解語一直悄悄的注視正中那寶座,座上卻始終無人,一直到那魔族長老說完了,跪拜下來,,雙手向天,掌心向上,做出一個獻祭般的姿勢鼓聲又咚咚響了起來,所有的魔族都跟著跪拜下來,花解語也拉著鳳流羽半蹲下來,藉著前面妖族的遮掩,這個動作並不十分招眼兒。
這一次的鼓聲足足響了十幾聲,這才見巨大的寶座上空,似乎猛然開了一個天窗,一道光柱乍然灑下,伴著一道高大的人影,宛如從天而降一般光芒萬丈。那道光柱隨即飛也似的在場中轉了一轉那一刻,就連花解語,也有一種錯覺,好像這光柱已經探察進了她的神識看著身邊魔族幾乎如痴如狂般的神情,她不得不承認,這登基大典很有門道,這音樂,這鼓聲,包括他這種到來的方式,甚至這光柱快速的掃過先是幻術,然後是無形的震懾之力,此時此刻,在滿場魔族眼中,魔弒天就是他們的神。
她忽然明白了,他為何把她安排在如此偏僻的角落裡,只有在如此卑微的角度,看著高高在上的那個魔君,才會有一種高山仰止般的感覺,才會對他生出全心全意的敬仰與崇拜。他已經緩緩的站起身來,一身玄黑的長袍,袍上似乎有淡淡金色的線隱約閃爍,髮絲束的整整齊齊夜驚瀾十分貴氣的五官面容,極適合這種高貴中透出酷冷的裝扮,看上去頗有幾分為君者的雍容氣度。
他淡淡抬手,接受了族人的朝拜,眼神轉到她這一邊時,花解語心頭不由得一跳,她不怕他看出她不跪,她本來就不可能跪他,就算他知道她沒有被幻音所迷,也沒甚麼,可是她怕他看到她身邊的鳳王但魔弒天的目光卻是一瞥即收,神情毫無半分異樣。
不一時叩拜完畢,魔弒天緩緩的坐了下來,魔族長老遙遙向他再施了一禮,這才站起,略側了身,宣佈慶典正式開始。幾乎是立刻的,鼻端飄過了濃濃的血腥之氣,雜著奇異的腐臭,寶座前方的地面,緩緩的抽開了一個數尺寬圓形洞口,洞口中竟有幾個捆縛好的人類,整整齊齊跪在一個巨大的鐵圈上,隨著洞口開啟,鐵圈也慢慢升起,看的出這些人類俱都不著寸縷,耷拉著腦袋,雙眼緊閉,卻似乎還未死。
花解語大吃一驚,心想這所謂慶典,難道是用人類做祭品不成?一念尚未轉完,便聽鼓聲雙響,魔族長老揮了揮手,旁站的魔族扳動了甚麼機關,那鐵圈便忽然向中間翻轉過去。花解語猛然站了起來,眾人慘叫聲中,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所有人類瞬間血肉橫飛,斷肢殘肢不斷向四周飛去,瞬間被切割成了無數塊,飛濺出來。原來在鐵圈中央便如樹枝一般,密密麻麻的布著旋轉的透明冰刀,人類身體從中間滑下,瞬間便被割的四分五裂,冰刀上被血塗出了數道血花,猶在不住滴下面對如此血腥殘忍的局面,眾魔竟是滿眼興奮,鼓譟吶喊,躍躍欲試她此時,才清晰的認識到他們是魔,嗜殺成性的魔,這是他們的天性,不會因為他們有情有禮或者有智而改變她急側頭看向鳳流羽,鳳流羽卻一動不動,竟不知甚麼時候神魂離體,也不知去了哪兒。
眼看第二輪作為祭品的人類又要墜落,花解語也來不及多想,腳尖一點,便躍向場中。
她的腳尖遇到了無形阻礙,沿著一個弧度,輕飄飄的滑下,而場中第二輪人祭已經滑落坑中如此近的距離,看著血肉橫飛,她胃裡一陣翻覆,險些當場吐了出來想也不想的抬手,便要攻擊這個結界。
寶座上的魔弒天微微別眼,看了她一眼,豎指輕彈,她腳下一軟,順順當當跌入場中她手中攻勢已起,乍然落空,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入那坑中她足下猛然一頓,止住了身形,卻也已經看清了坑中的情形坑裡滿是骷髏,斷骨,與剛剛被生剮的人類殘肢且還有數不清多少層的祭品被捆縛在旁邊怪不得登基大典要三天之後,原來只是為了準備這些祭品花解語抑了好久,才勉強的抑了那翻覆的驚懼
她乍然闖入,而魔君居然允許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