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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忽然多了一個傀儡師,眾人立刻多了幾分玩興,於是某妖某湛一拍即合,大半夜的一行人忽然狂飈趕路,把身後的群妖弄了個措手不及,等到醒過神兒來,奮起直追時,他們已經遠在千里之外
妖甩妖並不容易,尤其他們並不是只有一個人,追他們的還不止一撥但中間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已經足夠一個高明的傀儡師布好一個有趣的地方守株待兔
夙妍其實很無語,很無語傀儡術這種東西,很少有人會去學。殢殩獍午並不是因為傀儡術沒有用,而是因為傀儡師大多時候是在為別人服務,或者說,是在為團隊服務。傀儡術很難非常難,多付出幾倍的努力,卻要為他人做嫁衣裳,自身的靈力通常高明不起來,這對修士而言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所以學傀儡術的人通常都是奴僕,因為各種原因,或被逼迫,或被威脅,萬不得已才去學,極少有人能學得高明。也正因為如此,傀儡師向來被人看不起,這也是夙妍對自己的一切三緘其口的緣由。大概是因為曾遭遇過太多唾棄,所以他反而加倍的倨傲。
可是這一次,一路行來,花解語的言語行事,他俱都看在眼中,連自己都不知是為了甚麼,也許真的只是技癢?幾乎是有些心血來潮的,他做出了她的人偶他是真的痴迷於傀儡術,數年不動,一朝而起,之後一發不可收,他做出了所有人的人偶嫘
他並沒想因此得到甚麼,花解語的喜出望外,肅然起敬,他只當是她不懂,可是其它人,湛然幻璃甚至妖凌風,他們的表現,卻是十足的興味,不尊敬,亦不輕賤,因為有用好用,所以感興趣
其實,也許並不是,一切只是因為多了這麼個小女子,她明明對傀儡術幾乎一無所知,卻總是一本正經的對他們說:“我們如此這般他們就怎樣怎樣”
她說的“他們”當然就是身字尾著的眾妖,她會認真的提出種種的設想,認真的為他們構畫一個非常生動的慘敗,認真的挑起所有人的興致然後她會問:“夙妍,這可以做到的是不是?簷”
很奇怪的,他不想說不是不管她想的如何異想天開,如何千難萬險,他都會面無表情的對她點點頭。這甚至跟情感無關,只是因為她構畫的如此周到,如此完美,如此細緻她如此用心如此認真的構畫了,而實現這個的人,卻是他她把他推到了眾人面前,這幾乎是把一個大展拳腳的機會雙手送到了他手中,一個他期待經年而未得的機會,那他怎能說不?
她並不樂觀,可是她聰明,她謹慎,樣樣都會想到,所以她說的極周到。於是所有人都被她挑起了興致,他們很嚮往花解語所說的每一種情形出現,很希望親眼目睹他們那樣的慘敗。於是身字尾了這許多妖族,身邊多了個傀儡師,這等等種種,在他們眼中,俱都成了一個新鮮有趣的遊戲。
做為一個被玩的人,夙妍一直冷著臉,可是不知為何,看著蹲在不遠處一臉嚴肅的某個人,他莫名的心情愉快。
其實花解語只是覺得這是一個救命的本事,對於自己身體內時靈時不靈的靈力,她已經很無奈,所以多學一樣是一樣,關鍵時候沒準能保命。再說了,夙妍既然沒說不讓學,那就是可以學她覺得她對這個很有天份,短短半個時辰,她硬記住了人偶的要訣和方法,然後夙妍隨手扔給她幾個空的木指環。
所謂空的木指環,就是一切都已經做好,只餘下了最後一步,於是花解語開始用功,拿著刀子努力的刻夙妍冷眼旁觀,以為她一定會來問他,沒想到沒多大會兒,她居然就刻好了,然後捧著剛刻好的指環,喜孜孜的去找雪澈了。
夙妍眯了眯眼睛。他發現她很厚待雪澈,並不是因為雪澈特別出色,偏正是因為他在這群人中,實力相對最弱。所以她本能的要去照顧他
當然,如果他這個想法被花解語聽到,她一定不會贊同,她一向認為她為人公平公正,一碗水端的超級平,對誰都很好。而雪澈又好看,又好欺負,絕不會騙她,更不會嫌棄她,所以在很多時候,她更習慣找他,這世上,似乎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想說甚麼就說甚麼,完全不必多想
她認為這只是一種習慣,比如此時習慣的先拿他練手當然除了她之外,沒人這樣想
這片林子不大,轉了兩棵樹,一眼就看到了雪澈的白袍。花解語看四周無人,趕緊放輕腳步走上前,悄悄蒙了他的眼睛。雪澈輕笑,伸手按了她手,笑道:“語兒。”
她嘿嘿一笑,也覺得這樣玩很無聊,於是鬆了手坐到他身邊,拉了他手,把那指環套到他手上:“我做的,送你。”
雪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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