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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她出去了,可是天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會迴轉來?
而且他目下四肢百骸皆不能動彈,如何除去額上的毛巾?
徐少龍自知只有那麼一點點時間,真是分秒必爭的關頭。略下呶起嘴唇,用力向上噴氣。
急速的氣體沿著他的鼻尖,貼面疾衝,但額上的那塊溼毛巾,似乎不受影響,動都不動。
徐少龍並不失望,因為這第一下只是試驗性質。
當下深深吸一口氣,忖道:“成功失敗在此一舉了。”
事實上他就算成功了,可是他到底是否因這條毛巾之故,而致不能動彈?目前尚未可知。
再說即使真的是毛巾作怪,但他可有足夠的時間,以恢復氣力?這也是一個絕大的疑問。
但目前他已無暇多想了,只凝視貫注在腹中這一口氣,然後以他現在所能發出的最大力量,猛可吹噴。
這股勁急的氣流,馬上就把額頭上溼毛巾的一角,衝得直翻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徐少龍早就考慮過此一可能,當即及時噴出第二口氣,恰好衝擊在揚起的毛巾上。
這回噴出的氣流,宛如衝擊在帆上,極為著力。因此之故,那條溼毛巾居然整塊翻掀起來,落在枕邊。
徐少龍馬上閉起雙眼,凝聚意志以運動體內血氣。
額上那陣冰涼之感,瞬即消失,跟著全身四肢,都泛起了異常的感覺。換言之,現在第一步已恢復了感覺。
正當他全神運功之時,門處一陣步聲,傳了入來。這陣步聲細碎輕盈,一聽而知,必是鄭豔香。
徐少龍以強大絕倫的意志力,指揮自己的手,突然能夠移動了,連忙把溼毛巾拿起,放回額上。
他已經恢復了功力,可就不是區區一條溼毛巾所能制住的了。眼看鄭豔香盈盈進來,他也繼續運功行氣。
到她在床邊坐下之時,徐少龍的真氣已執行了一周天,不但把僅餘的一點麻痺之感驅除殆盡,同時還極力使自己的體能,趨向高峰境界。
鄭豔香瞧瞧那條毛巾,放心地笑道:“藥找到啦!”
徐少龍道:“你全然沒耽誤呀!”
鄭豔香道:“巧得很,本以為很難找,誰知一找就找到了。”
徐少龍道:“給我瞧瞧。”
她給他看看手中一顆白蠟封住的藥丸,道:“看不見,是蠟殼密封的。”
徐少龍道:“當然,當然,否則就不便久藏了。”
鄭豔香道:“你趕緊服下,或者可以馬上恢復氣力。”
徐少龍想道:“一定可以恢復無疑。”
口中當然不說出來,只道:“好極了,我定要試一試看。”
鄭豔香道:“但萬一發生奇怪的反應,你別怪我。”
徐少龍道:“會有什麼奇怪的反應?咱們猜也猜得出來啊!”
鄭豔香道:“也許你雖能動彈,但武功全失。也可能變成一頭野獸,擇人而噬,或者向我施以強暴,又或者會永遠不能再動彈。不過這可能性幾乎沒有。”
徐少龍一聽之下,已敢斷定必是她猜的第二件。那就是他雖然恢復自由,得以行動自如。
但亦將喪失理智,如野獸一般,向她施以強暴。
這等藥力與用心,正如上次在妓院毫無二致。
照理說,他必將不能自保,瘋狂的向她強暴。以致虧損了真元,大大減弱了他的武功。
即使武功不曾減弱,可是由於這等行為,已犯幫中禁條,她亦得以仗恃此點,把他控制。
他心中冷笑一聲,眼看著她似玉蔥似的手指,捏碎了蠟丸,拿出內中的藥丸,頓時異香撲鼻。
那幾只纖纖玉指,真是美麗動人之極。可是所拿著的藥丸,卻足使人身敗名裂,又非常可怖。
徐少龍看著她的手,心中掠過一陣感慨。但覺世上無數事物,正是如此,往往美麗的外表,包藏著無盡醜惡。
他不等這陣感慨過去,便張開嘴巴。
鄭豔香手指一鬆,那顆藥丸便落在他口中。
徐少龍咕一聲吞下,閉目道:“晤,好香”
鄭豔香訝道:“你說什麼?”
徐少龍道:“沒什麼”
心中迅快轉緊,忖道:“這顆藥丸香氣濃冽之極,我說一聲‘好香’,有何足怪?除非我是沒有鼻子之人啊呀!敢是我在禁制之下,應該失去嗅覺麼?”
此念一生,馬上急謀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