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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龍忙道:“那好極了,在下有生之日,皆是戴德之年。”
鄭豔香道:“別忙,我還有話說呢!”
徐少龍輕鬆地笑一聲,道:“姑娘如有條件,即管開出來,在下定必戮力以赴。”
鄭豔香暖昧地笑一下,編貝似的牙齒,內耀出潔白的光芒。
她朱唇輕啟,吐出鶯聲,道:“我希望你堅守這個諾言。”
徐少龍道:“這個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鄭豔香道:“如此甚好,我告訴你,我打算把你留下來給我自己。”
這話一出,剛才徐少龍所說“戮力以赴”的話,便變成極狠褻的雙關語了,他曾經浪子姿態出現,如何不懂。
這一著確實大出乎他意料之外,而且她的大膽,不但不令人噁心,反而增加她成熟的動人風情。
他愣愣的望住對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是。
要知,一來這等形勢之下,他不答應也不行。二來她的姿容美色,實是足以使男人生出染指之心。
換言之,他是既不能,也不忍拒絕。但他的理智告訴他,凡是女人到了如此成熟的階段,必定非常狡黠多詐,不似少女純情,是故常可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假如她為了滿足她的情慾,兼且可用此事作為挾制他的手段,則將來還不知有多少麻煩繼續會來。
兒個念頭在他心中起伏,霎時掠過去了。
他淡淡的道:“鄭姑娘,有兩點須得談一談的”
鄭豔香很感興趣的:“是哪兩點?”
徐少龍道:“第一點,咱們皆屬五旗幫之人,而本幫對男女情事,看得極重,如有違犯,後果可想而知。”
鄭豔香道:“我比你還清楚,不然的話,我何必在出嫁之後,便十分小心,嚴守婦道。
這一點,用不著你提醒我。”
徐少龍無奈地道:“好吧,第二點是你居然不替黃老歧復仇,可是令尊要你這麼做?”
鄭豔香道:“不,他根本不知今晚之事。”
徐少龍道:“你可打算讓他曉得?”
鄭豔香考慮一下,才道:“假如他問起,我便須得告訴他。”
徐少龍道:“但那麼一來,他便可以藉此挾制於我,要我聽他之命了。”
鄭豔香道:“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
徐少龍訝道:“為什麼沒有道理?”
鄭豔香道:“我們之間沒有暖昧不軌之行,我爹如何能挾制於你?難道我留下了你,便一定是養漢子麼?”
徐少龍不禁目瞪口呆,但覺有生以來,所遇見的嬌娃,要以這一個最是莫測高深,十分難以對付。
要知以鄭豔香昔時的怯蕩聲名,以及她那大膽成熟,異常迷人的風情,實在沒有理由不想到那方面去的。
但她卻一口撇得乾乾淨淨,使人感到方才的猜想,倒像是侮辱了她,大大的貶損了她的人格一般。
徐少龍定一定神,才道:“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鄭豔香道:“你敢是以為黃老歧已死?”
徐少龍道:“不錯,他連中三刀,決無倖存之理。”
鄭豔香道:“但我有回天之力,已保住他一命,不消數日,即可痊癒,那時我才把你交還給他,你信不信我的話?”
徐少龍道:“不信。”
鄭豔香道:“那就走著瞧吧!”
她起身嫋嫋行去,替他換了一條毛巾,覆在額上,動作是那麼溫柔優雅,使人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
徐少龍內心中的惶惑,真是無可形容,從她的說話中,顯然她與黃老歧,不止是親屬關係,還有進一步可能。
但她又好像婚後極守婦道,從無外騖淫行。所以她對自己,並非有什麼不軌之心,而只是幫助黃老歧而已。
那麼她究竟想把自己怎樣呢?如果真的打算交給黃老歧,“假如他真的沒死的話”,何必如此殷勤服侍?
“如果不是此意,則她有何圖謀?
由於對她的動機無從判斷,所以對她下一步將肩什麼行動,也變成了一個謎,全然無法猜測了。
他想起一事,道:“鄭姑娘,在下想請教一事”
鄭豔香道:“什麼事?”
徐少龍道:“黃老歧當時明明中刀倒下,何以在下忽然失去了知覺,至今也沒有法子復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鄭豔香道:“他的外號叫迷魂大歲,你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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