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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區區正是於某,如果於某兩眼不花,在記憶中,似是從未見過閣下。”
黑衣人道:
“一個人有兩副面目,不足為奇,於堂主認不得在下,合情合理。”
他如此答話,於木塘便無從在他口氣中,推測是否見過面。
但他仍然不肯就此承認輸了這一著,冷冷一笑,道:
“不管見過也好,未見過面也好,總之閣下年紀當必超過半百之數。同時不是北方人氏。這卻是幹某所敢肯定的。”
黑衣人欠身道:“於堂主神目如電,佩服!佩服!”
原來於木塘是從這個人的忍耐工夫上,斷定他的年紀,須在五旬以上,方能如此沉得住氣。要知剛才他們一在屋外,一在屋內,在互相不明情況之下,對耗將近一個更次之久的時間,若是年輕的人,老早就忍不住採取行動了,至於猜出此人不是北方人氏,那是在口音中聽出,倒是不算奇怪。
於木塘冷冷道:
“閣下既是藏頭露尾,於某亦不多推測了,咱們在武功上見個真章就是。”
他隨即拿出了魚鱗刀,在曙光之下,映出一片藍汪汪的光芒。
黑衣人拔出背上斜揹著的長刀,也是精光四射,顯然鋒快無匹。
兩人互道一聲“請”字,·隨即迅如電光石火般碰在一起,在這彈指之間,一連響起五六下鏘鏘的刀聲。接著兩人突然分開,各自準備再作第二度的拼鬥。
於木塘目光閃動,但見黑衣人雙眸凝注,射出銳利的光芒,立時曉得這個敵人,正是心無二用地對付自己。
他用不著往下推想,已知道形勢大大不利。因為這個敵人既是不必分心兼顧別事,例如閻炎的逃脫,以及防範他的援手出現等等,合可知他在這方面定然有了份量,所以目下但須全力對付自己便行。
這樣反轉過來說,他於木塘就不能不考慮其他的困難和危險了,他乃是飽歷風浪,久經大敵之人,此時心念一轉,已有計較,想道:
“此人萬萬想不到我會突然遁走的。”
想到就做,口中厲喝一聲,揮刀攻去。但這一招虛而不實,等到敵人抬刀封架之時,回頭疾奔而去。
黑衣人果然大感意外,拔步追時,於木塘已出去了數丈,身形旋即被屋字庶住,失去影蹤。
於木塘左出十餘丈,突然一怔,煞住腳步。原來在巷道上,赫然有兩具屍首。
在曙色下,他一望而知,這兩人正是他帶來的好手。
巷口突然閃出一人,頭戴竹笠,壓到眉際,遮住了一半面目,身穿勁裝,手提戒刀,此人光是這麼一站,沒有其他動作,卻自有淵淳嶽峙無法搖撼之勢。
於木塘心知此人又是當代高手無疑,暗念若是被他纏上,再加早先那黑衣人趕到,定難逃得大劫。
當下一撥頭,橫越巷牆,飄落人家屋內,迅即竄走。
攔在巷口之人實是萬萬想不到以鼎鼎大名的於木塘,居然也做出了鼠輩般不戰而逃的勾當,氣得大罵一聲,提刀急急撲來,登高一望,已不見於木塘影蹤。
他張望了一陣,忽見一道人影打西北角踏屋奔來,霎時來到切近,卻是最先與於木塘動過手的黑衣人。
兩個一碰頭,這個手提戒刀的勁裝大漢,掀掉斗笠,露出一顆光禿禿的腦袋。那個黑衣人亦取下矇住頭面的黑中,原來是清涼上人。
清涼上人道:
“於木塘經過這兒麼?”
這個光頭大漢哼了一聲,道:“假如兄弟不知道他是於木塘就好了。”
清涼上人訝道:“段兄此言怎說?”
假羅漢段主峰道:”因為兄弟獲知他是於木塘,故此想不到他不戰而逃。”
清涼上人向巷中的屍體瞥視一眼,道:“可是他們告訴你的?”
段玉峰道:
“是的,這兩人武功還真不錯,兄弟若不是上來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除去其一隻怕很費氣力才收拾得了他們。”
清涼上人道:
“咱們分頭行事,你去瞧瞧上官兄的情況,老袖一則通知大尊者。二則順道檢視敵方別的情形。”
兩人迅即分手,各自行事。
且說徐少龍清晨起床,推窗一望,但見對面屋頂上的一塊瓦片,略略歪斜了一點,頓時心頭一震,忖道:
“以清涼上人為首的幾位高手,居然不能畢竟全功,這個問題可嚴重了!”
他盤算了一陣,梳洗過後之後,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