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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我們弄哭的,我手足無措,忙哄他,用袖子擦去他的眼淚:“乖啊,別哭了,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你別哭。”
“是啊,聽姐姐的話,我們不是故意的。”蒼雪俯身輕颳了一下他的鼻子,“再說男子漢怎麼能就這麼哭鼻子呢。”
這個孩子聽了他的話,也不哭了,點點頭。被淚水洗過的眼眸亮如星辰,他歪著頭問道:“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蒼雪哥哥,這個呢是季藍姐姐,我們是尋著歌聲來的,沒想到會嚇走你的人魚哥哥。”蒼雪摸著他的頭說,“事情變成這樣,哥哥跟你說聲對不起。你是誰家的孩子呢?”
“狐狸哥哥,季藍姐姐,我叫夜闕,爹爹和娘都叫我闕兒。”
我覺得很奇怪:“闕兒,你怎麼叫他‘狐狸哥哥’?”
夜闕小手指著蒼雪的面具天真地說:“戴狐狸面具的哥哥就叫狐狸哥哥咯。”
我笑著點頭:“對對對,闕兒真聰明,就是狐狸哥哥。”他本來就是一隻狐狸嘛,“那闕兒能讓人魚哥哥再出來唱歌嗎?”
“人魚哥哥不喜歡見陌生人的,唱歌也要看哥哥他的心情,闕兒沒有辦法。”夜闕搖搖頭。
“聽他的歌聲似乎很不開心吶。”我託著腮思索,“他有什麼心事吧。”
“他在思念一個人吧。”
夜闕拍起手來:“對啊,狐狸哥哥好厲害,這個也知道,人魚哥哥在想念青鳥姐姐。”
“青鳥姐姐?”西王母身邊的使者?“是那個天宮裡的青鳥?”
“恩,”夜闕點頭,然後撓撓頭髮,“好像是有一天人魚哥哥去了海上,遇到了青鳥姐姐,而青鳥姐姐被人魚哥哥的歌聲吸引。後來人魚哥哥就經常唱聽著讓人難過的歌。我問別人,他們都說人魚哥哥他在想青鳥姐姐。”
看來應該是這個人魚哥哥喜歡了青鳥,我問:“那他為什麼不去見青鳥呢?”
夜闕迷茫地搖著頭,也對,他還是個孩子,連感情都還不懂。
蒼雪收起了一貫的笑意:“天庭天規森嚴,仙家不可隨意下凡。況且他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水裡,要怎麼在一起。他們的相遇也許本身就是個錯誤。”
“人魚哥哥很可憐的,闕兒經常看到他在晚上偷偷地上岸,對著天上的月亮流淚。”
那時的情景應該是這樣吧。月光淡淡籠罩著村外的松林。白雲團團,漏出了幾點疏星。天河何處?那樣他就能游到她身邊,告訴他對她的思念。可是她的人在哪裡?遠遠的海霧模糊。(郭若沫的《靜夜》很合適)
怕會有鮫人在岸,對月流珠我想到這裡,心難過悲傷起來,想起那句話,飛鳥和魚相愛只是一場意外。我俯身問夜闕:“闕兒,姐姐把你的人魚哥哥嚇走了,害你不能聽歌,那姐姐唱首歌給你聽吧。”
“好啊,姐姐要唱歌給闕兒聽!”
“恩!”其實我想唱給那個人魚聽,他在附近,一定能聽到的。
“海平面遠方開始陰霾/悲傷要怎麼平靜純白/我的臉上始終挾帶/一抹淺淺的無奈/你用唇語說你要離開(心不在)/那難過無聲漫了下來/洶湧潮水,你聽明白/不是浪而是淚海
轉身離開分手說不出來(你有話說不出來)/海鳥跟魚相愛/只是一場意外/我們的愛(給的愛)/差異一直存在/回不來/風中塵埃/等待竟累積成傷害
轉身離開分手說不出來/蔚藍的珊瑚海/錯過瞬間蒼白/當初彼此(你我都)不夠成熟坦白/不應該/熱情不再/你的笑容勉強不來/愛深埋珊瑚海
毀壞的沙雕如何重來/有裂痕的愛怎麼重改/只是一切結束太快/你說你無法釋懷/貝殼裡隱藏什麼期待(等花兒開)/我們也已經無心再猜/面向海風(面向海風)鹹鹹的愛(鹹鹹的愛)/嘗不出還有未來”
漸漸的,不再是我一個人獨唱,有一個聲音和著我的旋律。我知道那是那個人魚:
“轉身離開分手說不出來(你有話說不出來)/海鳥跟魚相愛/只是一場意外/我們的愛(給的愛)/差異一直存在/回不來/風中塵埃/等待竟累積成傷害
轉身離開分手說不出來/蔚藍的珊瑚海/錯過瞬間蒼白/當初彼此(你我都)不夠成熟坦白/不應該/熱情不再/你的笑容勉強不來/愛深埋珊瑚海”
“姐姐的歌唱得真好聽,闕兒從沒有聽過這樣的歌。”
我笑著回答他:“恩,因為這是姐姐家鄉那邊的歌,叫作《珊瑚海》。”唱得好聽算不上,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明白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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