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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不用麻煩的。”
“這不是我的命令,是大家主動提的,走吧,可不要讓大家久等了。”杜秋娘帶著蒼雪走在前面,我便和高管事走在後面。
高管事含笑看著我,語氣裡有曖昧:“季瀾,昨晚一定很累吧。”
“恩。”是累啊,其實我現在還想睡。昨晚被蒼雪折騰了那麼晚才睡,不累才怪。
“年輕人啊,精力就是好。”高管事拍著我的肩膀,“也是,如果不趁這個機會,也是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又拍得這麼用力,我又不是練家子,這高管事真是的。我揉了揉肩,擠出一絲苦笑,不明白他說什麼,點頭:“是啊,是啊。”年輕?精力好?弄得我莫名其妙,睡得不好關年輕什麼事。
廳堂裡已經擺了一桌酒席,大大的桌子上放滿了菜餚,那些地位較高的姑娘小倌已經坐好,就等著我們的到來。一一入座,杜秋娘坐在正座上,高管事坐在一邊。蒼雪也被拉到正座上坐著,我就坐在了他的旁邊。我的另一邊坐的是淳于靜,她給了我一個微笑,我也回以一笑。我看了看,逸謙沒有來。
杜秋娘端起酒杯:“今日歸雪便要進宮了,大家一起幹了這一杯,為她送行。”
眾人一口飲盡。酒一入口,一陣刺辣,我努力嚥下。這年代的酒不怎麼好喝,再說我也不會喝酒。我懷念雪域的“桃花雪”了,喝多少也不會醉,還很好喝。
淳于靜接過小竺手裡的琵琶:“我為姐姐送上一曲吧。”傷感的曲調在空氣裡悠揚,一點一點滲入人心,勾起愁緒。
酒趁弦哀,日照離席,就如眼前。思沉前事,真覺得像一場夢。
每人的臉上都帶上了哀愁,我想,他們更多的是對自己身世的感傷吧。這裡的每個人各有自己的傷懷事,不輕易提及,而樂聲惹起心中悽苦,回首往昔,如孤鴻杳然,往事成煙,人間此地,我是惆悵客。
席間靜默,無人言語,亦無動筷之聲。杜秋娘重新換上笑顏,對蒼雪說:“也沒什麼好送你的,你精通音律,我就送你一把琴吧。”
“謝謝秋娘。”
這時強子過來在高管事身邊耳語了幾句。“知道了。”高管事對杜秋娘說,“鳳王派來接歸雪的人已等候在外面了。”
“歸雪,靈使來接你了。”杜秋娘對著眾人道,“大家都去送送吧。”
街道上已經停了一輛扎著彩紗絲帳的華麗馬車,車頭由兩匹雪白的駿馬拉著,一看便知道,那是難得一見寶馬。馬車兩旁站了一列士兵,街道旁也有士兵攔著群眾維護治安。
一個清雅的白衣男子上前,我認了出來,就是那天帶走鏡他們的那個人。那個男子不苟言笑:“在下睿淵,鳳王派我來接歸雪姑娘。”
我想將蒼雪扶上了馬車,然後把杜秋娘送的琴也放了進去,剛要上車,卻被人叫住了。
“季瀾,等等。”淳于靜著急上前了幾步。
我走到她面前:“淳于姑娘有什麼事?”
“這個,給你。”淳于靜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平安符,臉上有抹紅暈,“這是我送寺裡求來的,可以保你平安。”
“謝謝淳于姑娘。”我收下藏好。
淳于靜低下了頭:“不用,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瀾兒。”蒼雪掀開了車簾,催促我上車。
“來了。淳于靜,再見。”我衝她揮揮手,跳上了馬車。
車子慢慢起步,突然傳來笛聲,我從視窗看去,樓上站著一個清影,是逸謙他在那裡吹奏笛子為我們送行。
他們的身影漸漸變小變模糊,直到看不見,我卻覺得仍有笛聲繞耳。
車子平而穩地行駛著,我和蒼雪坐在車內,車裡很寬敞,坐下我們兩個後,依舊還有很大容納的空間。
蒼雪隨意地撥著琴絃,然後不經意地問:“剛才淳于靜給了你什麼?”
“平安符。”
“我家的藍藍果然有魅力。”
我疑惑不解,蒼雪這一說有從何而來:“不明白。”
蒼雪放好琴,唇角揚起弧度:“淳于靜喜歡你,你沒察覺到嗎?”
“不會吧?”我頓時懵了,“怎麼可能!就我這樣,我還女扮男裝的。”這些話我都是壓低聲音說的,防止隔牆有耳。
“可是她不知道你是女子,你的男裝扮相也不差,你再仔細想想看。”
當初她問我是否愛歸雪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但又想不出哪裡奇怪,就當她是好奇。再是今天送我平安符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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