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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先易倔強道:“羊皮紙早被我燒了,你永遠也見不到,在這世上,任誰本事再高,想要為害生民,也是絕無可能!”費不凡哈哈笑道:“韓先易,你不過是個小小鏢頭,僻處西京,沒見過世面,幾個老和尚跟你隨便說什麼,你都信了,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人,能夠擔當這個世界的所有道義嗎?真是可笑!”
韓先易拙於言辭,又想到自己確實是一介草民個,文不成,武不就,一無所長,天下有那麼多奇人異士,憑什麼要自己當救世之主啊,默然不語。
費不凡又道:“莫說是你,號稱天下第一的周伯流成天住在重霄宮裡閉關修行,幾乎不問世事;執掌天下兵馬的薛敖大將軍深居將軍府,自安天命:便是當今聖上,不也對鄂爾多國俯首稱臣嗎?你是個什麼角色,天下事要你來管,還是快快交出羊皮紙為是。”
韓先易不由心道:“是啊,羊皮紙這麼大的事,他們這些人都不來管,卻要我來管,海光寺是天下第一名門正派,他自己不保管羊皮紙,非要說我命中註定,要我來擔當這個重任,我又有什麼面相值得這樣呢?我韓先易歷經劫難,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可這樣為一張地圖執著,和天下高手作對,豈不是不自量力,讓別人笑掉大牙嗎?”韓先易越想越是苦惱,但隨即看到橋上死了那麼多人,轉念又想:“既然他們那些高手、名士都不來管天下生民的死活安危,憑什麼不讓我來管,我武功雖然低微,但憑著這一腔熱血,一片熱忱之心,縱是為之死了,也算不枉此生了。”他雖被費不凡踏在腳下,受盡**,仍是義正言辭地對費不凡道:“韓某生性倔強,既然認定了這件事,便不是別人所能改變的,你殺了我罷,地圖終究是到不了你的手裡的。”
費不凡怒氣上升,嘿嘿一笑,一腳踢在韓先易胸口,喀拉拉斷了幾根肋骨,韓先易噴出一口鮮血來,費不凡踩著他的頭,道:“韓先易,你服不服?”韓先易咬牙道:“不服!”費不凡一腳將韓先易踢下橋去,孫小雙其時已被喬冠華擒住,見韓先易竟然斃命在此,不由驚呼:“韓大爺!”卻見白影閃過,費不凡縱身躍下解脫橋,恰如一隻白鷹一般掠過長空,不一會便單手將韓先易拽了上來,雲龍派門人先是一陣驚訝,而後見費不凡飄飄立在藤索上,霎時一陣歡呼,威武之聲不絕於耳。孫小雙心道:“為何壞人的武功總是比好人高呢,這難道就是人常說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嗎?”
費不凡將一道韌劍元化作陰陽二氣注入韓先易體內,韓先易登覺如跗骨之蛆,全身經脈膨脹欲裂,難受之極,費不凡道:“你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地走了一遭,還是沒改主意嗎?”
韓先易的嘴唇被費不凡踩到橋板上,說不出話來。費不凡見他仍是倔強,不怒反笑,道:“好,你既然是條硬漢子,費某便成全你!”說著便要一掌打死韓先易。
夜色更加濃重,山谷中已然不能看得很遠,一層薄薄的煙霧不知從那裡飄了過來,橋上鴉雀無聲,都等著韓先易被費不凡打死。忽然一道亮光射了過來,眾人齊齊凝目觀看,連費不凡也停下懸在半空中的右掌,遠處山峰中間,一道白光耀眼奪目,然後是兩道、三道、一眨眼間,成千上萬道白光筆直地朝解脫橋射了過來,不少人被亮光炫目,不得不閉上眼睛。費不凡目力甚佳,仍是緊緊盯著白光起源之處。不久,吱呀吱呀的聲音從光源處傳來,南疆之人向以太陽為神聖,見了這等白光,有一名五毒教弟子以為是神仙降世,呼喊著朝著光源那邊衝去,那光源也朝著他猛衝過來,只聽呼啦一聲,那團亮光掃過那名五毒教弟子,衝上天空,照得夜空通明,有如白晝。眾人再朝橋上看去,那名五毒教弟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堆白骨,尤其是那隻頭骨鮮血淋漓,顯得陰森恐怖。膽小的已然控制不住,大聲喊叫起來。那團白光在眾人頭上盤旋一陣,又俯衝下來,費不凡拔劍在手,一躍而起,橫著一掃,一招“五洲風雷”打在亮光上,只聽吱呀亂叫,白光疏忽散開,亮光中幾片白色羽毛飄在空中。
眼見費不凡又向光團攻去,孫小雙忍不住大叫道:“不要啊,你激怒了雪鴉,這裡的人都活不了!”也不知費不凡是否聽到,仍見他劍尖露出丈許長的青芒,快如閃電般飛舞,在周身圍成一團青霧,雪鴉在他周圍繞了一陣,仍是不能近身,卻又十數只雪鴉被青芒擊中,跌落下去。
費不凡這般打了一陣,絲毫不敢放鬆,殺了約莫百十隻雪鴉,內力損耗不少,但雪鴉層層疊疊,絲毫不見減少,而攻勢卻更加猛烈了。費不凡知道長此下去,自己必會累得筋疲力竭,便施展輕功,回頭朝著追來的雪鴉一招“烈火燎原”,半空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