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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的兩個徒弟昨日回到山上,那個樣子,可是狼狽得緊,不知道遇上了什麼仇家。小老兒只是問了一句,被兩人好一陣搶白。你若有急事,可以上山先告訴他們,代為轉告。”韓先易自知這是祝君盟和鍾離了,得知他們安然上山,自己也放心許多。喝了幾碗酒,韓先易登覺雙目明亮,比尋常不同,便問:“店家,這酒裡可是加了什麼東西?”店家笑道:“客官說的不錯,這酒裡添進不少藥草呢,對人的身子大有益處,怎麼樣,還中吃麼?”
韓先易忙道:“中吃,中吃,我喝了神清目明呢。”店家道:“客官既是要上山,這一路尚且不近呢,這樣罷,我給你一隻酒葫蘆,裝滿酒,你帶著上山。等辦完事下山路過此處,再來把葫蘆還給我。”
韓先易連連稱謝,道;“多謝店家。”店家笑道:“咱們平頂山上的人,全是指著藥王活呢,他的朋友,便是我們的朋友啊。”韓先易接過葫蘆,要結酒錢,店家說什麼都不要,還道:“小老兒雖不富裕,一碗酒還是請得起的,客官快些上山罷,別耽誤了事。”
韓先易不由心道:“此地民風淳樸如斯。”
祝君盟、鍾離二人正在對面練劍,見有人上山,都停了下來,齊聲呼喝:“誰啊?”韓先易忙道:“是我,韓先易。”鍾離笑嘻嘻地道:“原來是韓叔叔。”祝君盟聽了,心中不快,鍾離和自己是師兄妹,她叫這人叔叔,豈不是讓自己也小了一輩,我可不願叫他叔叔。因此只是抱拳為禮,什麼話也沒說。
韓先易問道:“令師還沒回來麼?”鍾離道:“我們昨天逃回山上,立即給師傅飛鴿傳書。師傅多半今天便能趕回來。韓叔叔,你見到我師姊了麼?”
韓先易嘆道:“令師姊被五毒教的人捉走了。”祝君盟道:“閣下不必擔心,家師回來之後,必能救出我師姊,不管什麼五毒教、六毒教,都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韓先易心道:“這少年好生張揚。”嘴上卻道:“那是自然之事。”鍾離拉著韓先易的手,道:“韓叔叔,你看看我養的魚兒。”說著便拉韓先易向一道小徑走去。韓先易給她小手握住,心中異樣,但見她年紀尚小,絲毫沒有男女避忌,心道:“我這是胡思亂想什麼!”祝君盟看他倆如此親暱,心頭火起,一頓足,也跟著去了。
看過鍾離養的肥碩的金魚,韓先易順著池塘往下看,見到一大片房舍,便問:“貴派有這麼多人麼?怎麼如此之多的房子?”
鍾離“嗨”了一聲,道:“那是藥農們住的地方。這幾年師傅收留了不少無家可歸的難民,加上平頂山上的佃戶,大家一起種藥,採藥,製藥,因此都在這山上住呢。”韓先易更對藥王肅然起敬,嘆道:“所謂萬家生佛,想來也不過如此罷。”鍾離因他說話氣悶,也沒認真聽,不知道他這萬家生佛說的是自己師傅,笑道:“佛有什麼好的,每天唸經吃素,還不能結婚生子,悶死了。”小姑娘天真無邪,無憂無慮,說得韓先易不禁莞爾,笑道:“那你將來準備結婚生子嗎?”鍾離卻道:“為什麼不呢,多有意思,結了婚,便能捏個泥人,一覺睡過之後,他就成了小孩兒,我便可以撫養他長大成人了,多好玩!我喜歡男孩兒,不喜歡女孩兒,我要捏好多好多的男孩兒,將來等他們長大了,教他們練武功,什麼五毒教,什麼重霄宮,什麼海光寺,全不是我家孩兒的對手。”
韓先易不禁好笑,卻聽身後一人笑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叫客人見笑了。”韓先易等回頭一看,祝君盟下拜道:“師傅。”鍾離也福了一福。韓先易不僅怪異,藥王號稱玉面神農,當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可為什麼穿著一身粗布青袍,臉上滿是疤痕,面無表情,便如殭屍一般。韓先易又心道;“他這般悄然來到我身後幾尺之地,我竟然沒有發覺,這人輕功之高,真是當世罕見,只怕不弱於費不凡。”玉面神農道:“貴客遠來,荒山無主,愚弟子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韓先易聽他說話謙恭有禮,對他更生好感,抱拳道:“久仰藥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玉面神農雖是聽慣了這套說辭,但見韓先易眼神中確是流露出無比欽佩的表情,極是真誠,心道:“這倒是個實誠漢子。”道:“聽離兒說,你救了她們姊妹一命,在下代她們謝過了,不知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小孩子們說不明白,還要請韓先生說與我聽。”
韓先易聽他竟知道自己名字,甚是驚訝,轉念一想,多半是鍾離信上說的,當下把在客棧遇到張家謙之後的事跟玉面神農詳細講了,玉面神農聽到雲龍派在解脫橋大戰青牛雪鴉一段,竟是擊節讚賞,為費不凡叫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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