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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師弟武功卓絕,所受輕傷數月即可康復,但他親手用冷劍殺害我的法慧師侄,人死不能復生,這筆賬卻又如何算起?再往前算,貴派和紅衣反賊爭奪羊皮地圖之初,曾有人殺死我派外收弟子演武師侄,不知是不是貴派下的毒手?”
費不凡哈哈笑道:“我派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我們只在西京城內殺了幾個小角色,法慧之死,是老四不寒乾的,便當是給他的補償罷,演武卻不是我們殺的,海光寺歷來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不會辨別不出是哪門哪派下的手罷。”
空難道:“既然如此,那還有何話說,咱們各走各路,兩不相干罷。”
費不凡道:“不然,事情一碼歸一碼,前面說的這些賬咱們一筆勾銷,但你幫著韓先易藏起羊皮地圖,這可是故意跟我們過不去啊。”
空難厲聲道:“羊皮地圖關乎天下氣運,焉能落入屑小之手,海光寺是本朝護國寺,這事又豈能袖手旁觀?”
費不凡笑道:“出家人修身養性,像大師這般疾言厲色,只怕不像個出世之人罷。”
空難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青燈古佛,面壁讀經對出家人來說,乃是出世極樂之境,但世道艱難,生民多苦,我們又怎麼能苟且自安。俗世如同地獄,當此天下將亂之時,風雲際會之世,正是我輩佛徒奮勇入地獄,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的時候。又怎麼能說是違背了出家人的宗旨呢?”
費不凡哈哈大笑,聲遏行雲,說道:“久聞空難大師是海光寺第一辯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空難道:“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佛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還望費掌門及早抽身才是。”
費不凡笑道:“費某不是和尚,生於大爭之世,長於山林之間,想的不是救苦救難,而是揚名立萬,此番出山,費某是衝著天下第一的名頭來的。周伯流在這個位子上坐了不少年了罷,所謂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費某也想當幾年天下第一試試。你海光寺號稱天下第一名門正派,我正想請幾位高僧到雲龍山上切磋切磋呢,不如先請大師去罷,其餘高僧,比如空晦,空如,空明,空性,聽說羅漢堂首座空難大師來到敝山門作客,想必也會趨之若鶩罷。”
空難知道這是想軟禁自己,便道:“倘若我不答應呢?”
費不凡笑道:“這個由大師自己做主,費某不敢相強,只不過大師若是不去,費某難免失望,失望之下,難免做一些火頭上的事情,這個什麼李員外我早就瞧不順眼了,不如趁今日收拾他罷。”
空難暗自冷笑,他這是以李員外全家性命作要挾了,我豈能連累他們,看著周圍幾個明白的人紛紛看著自己,眼中露出渴求目光,想來是盼自己捨身取義,他心道:“前有菩薩割肉飼鷹,毫無悔意,我為救這許多無辜百姓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便答應上雲龍山暫居。
費不凡知道空難是個言出必行的聖僧,也不派人監視,便給了他一塊過山門的腰牌,令他自行上雲龍山去了。費不凡自己卻帶人又一路去找韓先易的蹤跡。
卻說韓先易看了空難與凌不寒一場大戰之後,對冥山劍法的內功心法也有所體悟,這段時日他本來深陷瓶頸,但此時一通百通,竟有融會貫通,無所不能之感,一邊趕路,一邊在兩天之內又練了兩章內功心法,愈覺身輕體健,真氣運轉自如,不由大喜。書中有言,劍仙修煉,有一句話叫做“清虛元散,劍聖不死”,說的是劍仙分為四個境界,從上到下依次是清虛元散,韓先易這時已經從散仙步入元仙之境,元仙分為上中下三等,韓先易一天之內,連破重障,竟然一舉練到上元境界,委實喜出望外。
元仙之上,是虛字三境,分別是元虛、清虛、太虛;空難曾說他已練到太虛之境,凌不寒略輸一籌,想必也到了清虛的地步。
虛仙以上,便是清仙之境,這中間有一道鴻溝,幾乎難以逾越,人稱渾天障,與玄天障,智慧障並稱劍仙三障。其中玄天障是初為劍仙的門檻,意為初入玄門;而智慧障,是由上元至元虛的障礙,顧名思義,能越過這個門檻,成為武林中罕見的元仙的,必須在修煉一途有超人的資質才行;要參破渾天障,除了有大智慧,還要有大胸懷,能夠看破混沌,參透命數,乃是成為大宗師的標尺,當今武林之大,能夠跨國這個境界的也不過六大高手而已,其中重霄宮周伯流號稱已到了太清境界,功參造化,無所不能了。
劍聖不死,說的是突破太清鏡,便成了上古傳聞,無人眼見的劍聖,據說到了這個地步,便可以參透生死,因此能得永壽,最終能羽化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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