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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要將兩人剖心挖腹,以宣心頭之恨,那婦人倒也慷慨,除了向那大漢道歉,別的求饒的話一句也不說,那姦夫卻嚇得屎尿齊流,一時屋子裡穢不可聞。
韓先易念在那婦人曾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勸那大漢道:“這位兄弟,她們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來,你殺了她們也是無濟於事,何不放她們一條生路呢?”熊大哥道:“我想不通,難道她們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還要叫我包容遷就嗎,熊某做不來。”韓先易道:“我自己便曾遇到過和你差相彷彿之事,當時事發,我也是氣憤不已,恨不得將她們兩個全都殺了,但事後一想,妻子出軌偷情,咱們做丈夫的,是不是也有責任呢?”那熊大哥忽然抓耳撓腮,捫心自問,低聲道:“我還有責任!我有什麼責任呢?”他自言自語一陣,忽然道:“是啊,我常年身在馬場,不曾回來看她,她叫我帶她一起去,我總是說馬場太亂,還是呆在外面更好些,她一個人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過活,是難為了她啊!”那熊大哥倒是個慷慨磊落之人,既然想通了這個道理,便萬事不再縈懷,對那婦人道:“那我原諒了你,你還願意和我一起過活嗎?”那婦人流下兩行熱淚,道:“好啊,好啊。”便再也說不出話來,那熊大哥一腳踢開那姦夫,道:“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了,快給我滾罷!”那姦夫慌忙逃了出去,連衣服也沒敢披上一件。
熊大哥留韓先易住了幾日,原來他名叫熊軍驥,比韓先易年長十二歲歲,是萬安馬場總管大臣,領太僕寺卿銜,專門為朝廷大軍在此養馬,韓先易道:“想不到熊大哥是馬場大臣,為朝廷做事,你養馬為軍,對邊疆生民,可是無量功德啊。”熊軍驥道:“無量功德可談不上,我從小在馬場長大,若在幾十年前,萬安馬場可謂是熱鬧非凡,可現下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談得上什麼功德?”韓先易驚道:“此言怎講?”
熊軍驥道:“養馬離不開兩件事,一是馬匹,二是錢財,從前咱們的馬種都是從鄂爾多手中買來的,自己養的也成一定規模,可是近年來,鄂爾多換了新汗王之後,馬政便不那麼痛快了,給咱們的都是劣馬,老馬,養來養去也夠不上行軍打仗的,勉強搬運糧草還算不誤事,可要戰陣衝鋒,那是無論如何也談不上的。錢財方面,如今朝廷大臣人人為己,從不關心國家安危,投在馬政上面的一年少似一年。因為朝廷苟且偷安,沒多大戰事,所以馬政上的弊病一時看不出來,要是真有一場眼前的大戰,非揭了某些人的老底不可!”韓先易不知道養馬還有這樣多的枝節,連連請教,熊軍驥見他對養馬如此感興趣,便邀他同去萬安馬場,韓先易欣然答應。
沁蘭草原一望無際,雖在冬天,地上的草卻還能漫過膝蓋,也不見有多麼枯黃,驀地一陣風吹來,韓先易不禁道:“怎麼這邊氣候反而比林子裡要暖和得多?”熊軍驥道:“這沁蘭草原東面是一大片熱海,名叫火焰海,海中的水極燙,放個雞蛋進去,不一會兒便能吃了,火焰海的海風吹到這邊來,因此這裡氣候反常。”韓先易道;“原來如此。”
第四部 聚會京城 第六章
在萬安馬場住了月餘,估摸著南邊的風聲已經漸漸平息,韓先易便向熊軍驥辭行南下,去打聽龍戰的訊息,熊軍驥送了他一匹良馬,通體紅毛,不帶一點雜色,賓士如風。韓先易得此良駒,沒過多久便回到京城。他知道是金菊侍衛捉走了龍戰,便在海府打聽一陣,聽到的訊息竟然是龍戰從金菊侍衛手中逃脫了,經過了幾番惡戰,回到京城,不知躲在哪裡去了。
韓先易心道:“京城這般大,以龍兄弟的機智過人,海三多和榮鐸也不容易找他出來,況且他們如今多半還以為藏寶圖在我身上呢,也不會對龍兄弟這般在意。”於是韓先易改換了裝束,扮作一個商人,住在客棧,暗中查訪龍戰的下落,過了半個多月,仍是沒有龍戰的訊息,他反而心中寬慰,既然自己找不到龍戰,那海三多和榮鐸多半也難以找到,龍兄弟反而更加安全。他便著手做接近薛敖的準備,希望能在找到龍戰之前,先結識薛敖。韓先易心想,現下朝廷兩派勢力都在尋找我的下落,都知道我手中有這麼一份藏寶圖,薛敖貴為大將軍,也是朝廷中鼎足三分的力量,按理說,他不會不知道我,可他一直沒有動靜,難道是想置身事外,不願與海榮兩派交鋒?韓先易心中惴惴,也不敢妄加揣測這些高居廟堂之人的心意,在萬安馬場時聽熊軍驥也說,薛敖是朝廷中難得一見的好官,想來自己這條路還是選對了,只是如何接近薛敖,著實困難。
韓先易幾乎日夜守在北極大道外,盼能見到薛敖的車馬,沒想到薛敖平素深居簡出,竟是沒出來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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