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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貪生不怕死!木赭離,我也不會要你的性命,只要你答應和我南下,從此甘願留在京城,不再回到鄂爾多,我可以為你求情,留下你的性命。”木赭離大笑道:“現下是我戰而勝之,你被我的大軍困住,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
是啊,現在是賀叔雄和龍戰兩個人被圍困,隨時都有性命之虞,沒想到此時此刻,賀叔雄仍然在氣勢上佔盡了便宜,龍戰默然心道:“賀將軍竟是如此霸悍!”賀叔雄道:“賀某此戰失敗,不瞞你說,幾乎全軍覆沒,即便回去,也多半免不了戰敗賜死,這一條命或早或晚都保不住,倒是你方當盛年,給賀某做了陪葬,難道甘心麼?”
眼見賀叔雄毫不服軟,木赭離雖說知道這個如狼似虎的大漢真有可能殺了自己,玉石俱焚,但此時誰要先軟了一口氣,便再也難也在氣勢上佔得上風了,當下提高了嗓子,道:“有種的,你殺了我啊!你敢殺我麼?”
眼見賀叔雄兩眼發愣,神情呆板,木赭離知道自己賭對了,賀叔雄不敢殺自己,他一旦動手,自己的衛兵立時便能將他們倆絞殺得屍骨無存。木赭離正準備哈哈大笑,驀地見賀叔雄冷冷地掃過一眼,眼中透出一股森嚴的寒意,又好似蘊含了熾熱的怒火,登顯得殺氣凜然。
賀叔雄暴怒一喝,道:“有何不敢!”一刀揮下,砍斷了木赭離的左臂,木赭離痛得發不出聲,他被點上穴道,不能動彈,只是死死盯住賀叔雄,只見賀叔雄猛地昂頭道:“賀某要帶他走了,誰敢攔在我面前的,我再一刀下去,木赭離這條狗命便別想要了,”他又回望一眼,輕聲對木赭離道:“木赭離將軍,你說是嗎?”
木赭離心中又悔又氣,明明自己大佔上風,卻為何被賀叔雄主宰了局面,這究竟是什麼道理,自己損了一條胳膊,按理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是就此和對方同歸於盡,那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正是汗國將領的無上光榮,但說到以死殉國,他心中卻有許多不甘,別人都是打了敗仗戰死,唯有自己卻是打了勝仗,卻被對方的光桿主將擒住,非但讓他跑了,還賠上自己性命,真是古怪之極。這般一猶豫,賀叔雄攜木赭離以令大軍,已經從鄂爾多騎兵的包圍中衝了出去。
龍戰心中暗暗佩服,看賀叔雄久經沙場,竟然單槍匹馬扭轉局勢,若給他三五百人,說不定竟能反敗為勝,也未可知,善兵者,長於造勢,看這賀叔雄既非三軍統帥,也非絕世高手,但憑藉這天生的一種慷慨激昂,悍不畏死的氣勢,竟然能在萬軍中所向披靡,這戰陣之中,留給自己要學的學問果然不少。
龍戰正在心中暗暗讚歎,忽聽一聲高呼:“給我將賀叔雄和木赭離拿下,本將剛剛查明,木赭離是萬安國內奸,下手不用容情!”這一聲呼喊中氣十足,發話者內力定然深厚,只是不知是什麼人來了。
第四部 聚會京城 第二十八章
龍戰本來想道:“咱們快馬加鞭,說不定能逃出生天。”誰知道賀叔雄傲然一笑,道:“逃,為什麼要逃呢,咱們會會這個人,此人本是萬安國的大將,後來賣國求榮,投靠了鄂爾多汗王,來,咱們見識一下!”
賀叔雄知道此時對方來了職級更高的武將,留著木赭離也沒什麼用處了,索性一刀將木赭離砍死,拉著龍戰回馬,遠遠看見對方陣型散開,讓出一條通路,一個身形瘦削的大將手持長槍縱馬過來。龍戰看他形貌,確實是萬安國的血統,他表情堅毅,神情冷峻,嘴角時時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賀叔雄笑著對龍戰說道:“此人名叫江遠,人稱三姓家奴,他十幾歲便跟著滄州反賊造反,後來造反不成,反賊分崩離析,他見勢不妙,又投靠了朝廷,投機鑽營,也立了些小小軍功,擢為羊湖守將,十年前羊湖失守,眾人都當他最終戰死了,還給追封了子爵,沒想到過了兩年,鄂爾多遣使進京,他竟然又出現了,便在隨從使節中,人模狗樣地做了鄂爾多的將領。”
賀叔雄故意說得極為大聲,龍戰知道一旦將對方主將搞得名聲敗裂,則對方計程車氣也會瞬間消散,他舉目向江遠看去,只見這江遠只是微微一笑,道:“賀將軍,咱們別逞這些口舌之快,你我陣前較量一場,若是你贏了,本將放你平安離開,至於你殺了木赭離,此事也既往不咎,若是本將贏了,我也不要你性命,你跟我去見一見汗王,聽他說幾句話,如何?”
賀叔雄“呸”的一聲,道:“他奶奶個熊!鄂爾多的狗屁汗王,也配見我麼?你說我殺了木赭離你既往不咎,說得好生冠冕堂皇,舉世皆知你與木赭離不睦,我殺了他,正是給你除了眼中釘、肉中刺,你不知有多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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