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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賊狄龍也在那裡,他去幹什麼。”那人喝了一口酒,噴出一口酒氣,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蘇儒海和狄龍商議,要將陸州獻給反賊,蘇大人雖然答應,卻提出條件,便是讓狄龍幫他打敗魯三味,所以狄龍便來了這裡,幫著蘇儒海破那劍仙大陣。”
高瘦男子一拍桌子,道:“貪官反賊,沆瀣一氣,真是可惡!”二十多年前,狄龍帶兵,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陸州,羅興智封他為陸州王,因此陸州人沒人不知道他,後來沒過多久,朝廷又收復回陸州,狄龍兵敗被俘。他做陸州王時雖沒有做什麼過分的惡事,但陸州一來是當年交戰的最要緊之地,二來又是幾易其手,那幾年中兵荒馬亂,真是民不聊生,但這筆賬既不能歸在朝廷身上,又不能歸在自己身上,所以狄龍便成了禍害陸州的罪魁禍首,陸州老人都是談狄色變,都把他當做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高瘦男子接著道:“那後來如何,是狄龍贏了,還是劍仙大陣贏了?”另一人嘆氣道:“唉,還不是狄龍贏了,他在天牢裡關了二十多年,被放出來後還是生龍活虎,還殺了劍仙大陣中最厲害的一個劍仙呢!這便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高瘦男子道:“這麼說,蘇儒海是要按照約定把陸州割讓給狄龍了?”另一人道:“只怕真要如此,你沒見好多富戶都帶著家產,全家北上了嗎?也是咱們平民百姓,沒錢沒勢,只能逆來順受了。”高瘦男子道:“我聽人說,蘇儒海在琪州名聲很好,為官多年也是兩袖清風,怎麼會和反賊勾結呢?”另一人道:“這就叫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想當年漢朝時王莽沒篡位前還是裝成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呢,不知騙了多少人,越是大奸大惡,越是能裝做好人的樣子。你看蘇儒海貌似清高,像個老神仙一樣,其實還不是個閻王爺!”高瘦男子點頭道:“你說的有理!”
另一人道:“再跟你說一點你不知道的事,蘇儒海以前不是做過兵部尚書,還爵封平鄂侯嗎?”高瘦男子道:“對啊,這我聽說過。這還不是因為他獻了什麼平鄂十策,力保北方不失的功勞嗎?十多年前他倒還像個好官!不知道為什麼成了現下這個樣子,難道真是咱們陸州人沒福氣麼?”另一人道:“這你就不清楚了,他裝作抵抗鄂爾多的樣子,其實是為了勾結對方。要不然誰都擋不住的鄂爾多騎兵,怎麼能讓他一介書生擋住了呢?十年前,他做的事便露出了馬腳,他狗急跳牆,竟然把羊湖獻給鄂爾多汗王,不然,他怎麼會貶官回鄉,削爵為民呢?想不到現下皇上又給他一個機會,他卻還是死性不改。”
高瘦男子道:“想不到還有這種故事,可見人不可貌相啊,他這般作孽,將來一定不得好死。”
蘇儒海聽得心如刀割,駱書賓雖然好脾氣,卻也忍耐不住,想要上前理論,蘇儒海卻拉住他,示意罷了。駱書賓道:“市井之言,都是愚夫愚婦的碎語,老師不必掛懷。”蘇儒海苦笑道:“我早料到如此,沒想到這兩個人見聞甚廣,竟然還知道羊湖的事。”駱書賓知道羊湖之事是老師的一塊心病,他一直都不願提起,便道:“這些舊事咱們不去想了,老師,我後天便要回琪州拜見伯母了,老師有什麼話要帶的嗎?”
他兩人談了一些家事,卻又聽見那兩個醉漢說話,高瘦男子道:“你是說蘇儒海的女兒被反賊龍戰誘騙失身?我見過她,長得真是天仙一般,怎麼會被反賊玷汙呢?”另一個人道:“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搭上一個女兒,也是蘇儒海活該!”
駱書賓聽得心中一痛,面色微微一變,但轉又恢復平靜,裝作沒聽見一樣,還和蘇儒海喝酒,蘇儒海也聽見了,見他喝了一口悶酒,明白了他的心事,便道:“書賓啊,我對你一向如同親生兒子一般,你有什麼心事,有什麼要說的,要問的,不必顧忌,只說便是。”駱書賓道:“我我。”停頓一下,又道:“老師,我沒什麼事。”蘇儒海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想問黛兒的事罷,我告訴你,他兩個說的都是假的,黛兒和那龍戰只是萍水相逢,沒什麼交情,老師這樣說,你放心了罷。”駱書賓默然不語,半晌道:“老師你說哪裡話,我怎麼會懷疑阿黛呢,我是想這兩個人太過放肆了,是不是要捉起來,以免流言散播,對老師不利。”
蘇儒海指著桌子道:“你看這桌面有什麼特異之處?”駱書賓看了一眼,搖頭道:“學生看不出來。”蘇儒海又指著旁邊一張桌子道:“你看那張呢?”駱書賓轉眼一看,只見其中一條桌腳下墊著一塊薄石,墊高數寸,道:“那張桌子桌腳不齊,東面的略低幾寸。”蘇儒海一搖晃自己這邊這張桌子,那桌子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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