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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果然事半功倍,不一會兒便將局勢扭轉。
蘇儒海也下令道:“府兵動手,將這四十九個人格殺勿論。”魯三味卻道:“誰敢動手?陣裡困住的紅衣狄龍是皇上御旨捉拿的反賊,走失了他,誰能擔待得起?”這一聲怒喝,眾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都不敢動手,蘇儒海連著幾次下令,都沒人理會。
阿二見勢不妙,上前攻向賀知義,盼能纏住他,好讓狄龍脫出戰陣,賀知義武功甚強,竟是一邊和阿二相鬥,一邊還能指揮劍陣,絲毫不亂。魯三味得意大笑,道:“蘇大人後悔了嗎?”蘇儒海只是嘿嘿冷笑。魯三味一把向蘇儒海抓去,阿大伸手擋住,右腿橫掃過去,踢向魯三味的褲襠。魯三味大怒,道:“今日魯某大開殺戒!”拔出劍來,橫削下來,劍尖堪堪掠過阿大足尖。阿大高高躍起,揮掌凌空下擊,魯三味面露驚訝,一邊還擊,一邊道:“你也是陸州人?”阿大更不做聲,心知魯三味武功高於自己,若是不用搶攻纏住他,蘇大人必定被他殺了。
魯三味見阿大用的是陸州本地的武功,見招拆招,正是熟門熟路,輕鬆佔得上風,若不是阿大招招用命,用的都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早能將他打倒。
一場劇鬥過了半個時辰,蘇儒海雖不懂武功,這時也知道敗局已定。狄龍原來的紅色身影自己根本瞧不見,現下他慢了下來,一招一式交代得清清楚楚,臉上全是汗珠,頭頂冒出絲絲白氣,顯然功力已發揮到了極致。阿大被魯三味砍中三劍,已是血染全身,腳步踉蹌,幾招之內若不出意外,魯三味便能殺了他。而阿二卻還是攻不下賀知義,自己這邊潰敗在即,蘇儒海不由心道:“難道真的把命喪在陸州了嗎?”
這時,忽然呼喝聲起,蘇儒海轉眼一瞧,街頭奔來一大隊士兵,包圍住劍仙大陣,從外面進攻,魯三味見狀:“你們是什麼人,敢來這裡放肆?”當先一個將官道:“在下穆天雲,是原糧倉侍郎李牧泉的手下,你假髮詔令,把我們調到別處,卻暗中害了李大人,我們特來取你的狗命!”
穆天雲道:“放箭!”百多個士兵一起放箭,只見漫天流矢飛進陣中,蘇儒海大喜,心道:“這一陣箭射完,任他劍仙大陣再厲害,也難以抵擋。”
沒想到一陣箭雨過後,劍仙大陣竟是毫髮無傷,流矢無情,反倒誤傷了幾名未及躲開的官兵,一時兵情激憤,府衙官兵和穆天雲帶來的糧倉兵又交起手來,只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滿場人打在一起,亂得不可開交。混戰之中,有不少人闖入劍仙陣中,剛開始進者立斃,死者同伴殺紅了眼,又衝上來,過了半個時辰,竟然生生將劍仙大陣衝破,賀知義只好高呼道:“分成五個小陣,各自為戰,星宿陣圍住狄龍,不能讓他走脫!”
狄龍本來已經功力耗盡,只在苦苦支撐,他畢竟年紀已長,不再是當年造反時血氣方剛的少年,身中幾十刀而不死的,這二十多年沒這般動過手,久戰之下還是有些虛脫,出手方位也不再如原先那般準確。外面官兵衝破劍仙大陣後,他本來眼見一個上好機會,能一掌打死陽使的,但指尖一觸及陽使身上,力道卻恰好用盡,卻是功敗垂成了。陽使一下脫困,立即和陰使站在一處,聽得賀知義號令,變了陣法。
狄龍剛剛擺脫八卦陣,迎面卻被星宿陣中的朱雀白虎擋住,七手八腳打了一陣,又被擋了回去,他心中大怒,道:“老夫不亮出真本事,看來你們是不會死心了。”當即雙掌一錯,從靴子裡抽出兩柄短刀來,道:“讓鼠輩見識見識日月雙刀的風範!”那日月雙刀是狄龍的成名武藝,當年憑此在戰陣中殺敵無數,後來兵敗被俘,日月雙刀也被毀去,出獄後他留戀舊日兵器,又找了一家鐵鋪打了一對,形狀還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只是不如先前那般鋒利罷了。這日刀是直的,月刀是彎的,月刀上有一個分叉,專能鎖住別人兵器,任他長槍大戟,大刀寶劍,一被鎖住,要麼立即鬆手,要麼狄龍以天生神力往懷中一拉,日刀斬下,輕則砍掉一條臂膀,重則砍下半個身子。他祭出雙刀,幾招之內卸掉了青龍組中角、亢、房、心四人長劍,星宿陣立時收斂幾分,不敢過分逼近,以免長劍被奪。狄龍步步跟進,咬著牙,使出最後一點力氣,一招“巴山雨至”,日月兩刀剎那間多了幾十道光影,真真假假交錯在一起,難以辨認,眾人不得不紛紛閃躲,怕被勾走兵器,賀知義喝道:“盯住狄龍的身影!”眾人凝目去看,卻見狄龍在無數刀光劍影中來回穿梭,竟是將身子貼在日月雙刀上一般,一旦觸及他身子,便免不了要和雙刀交鋒。二十八人畏首畏尾,陣型更是大亂,賀知義忽然看出端倪,正要喊出來,忽然陰風襲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