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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環你也不必擔心得罪於他,有道是宰相肚裡能撐船,他決不會因這點小事記仇。”小環方才放下心來。
過了幾日,鬱達正式上任,下令慶州大慶三日,管仲祠青樓全部免帳,不限客人。他自己卻帶著一隊衛兵四處遊蕩,見了美貌女子便捉回官邸,一時人人自危,喬大娘聽風聲甚緊,倚翠樓也被搶了兩個當紅姑娘,便囑咐小環待在家裡,暫時別出門。
這一天剛過晌午,小環正和大環在槐樹底下下雙陸棋玩,聽到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正要理會,外面有人闖了進來,當先一人把攔路的孫大哥推翻在地,卻是一群官兵,為首一名將官道:“哪位是小喬姑娘,知府有請。”
小環嚇了一跳,又不敢不認,說道:“我是喬小環,知府找我幹什麼?”
那將官走上前去,拉住小環的手,道:“知府大人請你,還要問為什麼嗎,哪來這許多廢話?快跟我走!”不由分說,便拉著小環向門口走去,恰好路隱也在院子裡,他心道:“平日有誰來請,不論多大的官,哪個不是謙恭有禮,怎麼這人如此驕橫跋扈。”他憤然道:“這位軍爺,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還講不講王法?”
那將官一腳將路隱踢個跟頭,罵道:“老東西,囉嗦什麼,有你什麼事?王法?拳頭便是王法,鬱大人便是王法,我廉霸便是王法。”
大環搶在他身前,截斷去路,道:“你放開我妹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廉霸哈哈大笑,一把推開大環,提蔥一般提著小環往外走,路隱摔在地上,把僅剩的兩顆牙齒磕掉一雙,又是疼惜,又是暴怒,罵道:“兔崽子,打聽打聽路隱在管仲祠是什麼人物,你個沒**的東西!”
廉霸臉上黑氣一閃,回過身來,怒哼一聲,從腰間拔出刀來,手起刀落,將路隱砍翻在地。可憐路隱剛剛看見他拔出刀來,掂量透事情輕重,來不及討饒,便死於非命,口中“不要”二字說了一半,顯得甚是淒厲。
當下沒人敢說一句話,將出家門,小環才對大環道:“姊姊,叫媽媽快來找我!”
大環點點頭,眼睜睜看著廉霸等把小環擄走,卻無能為力。
小環被帶到肖北府中,原來鬱達自到慶州以來,因嫌府衙破舊,一直住在肖府,肖北自然不敢回絕。
肖府中仍是坐了慶州大小官員,只是不見黃義興,說了半天才知道黃義興不知因為什麼事得罪了鬱達,被免了官,賦閒在家了。
小環戰戰兢兢坐著,心道:“這個鬱達來慶州之後,把好好一個地方弄得雞犬不寧,真是該死!”
她剛進門時,一張桌子四下都有了人,只鬱達身邊空著一個座位,只好挨著鬱達坐下,一面不住留神鬱達有沒有什麼輕薄舉動,所幸這次鬱達規規矩矩,只是在高談闊論,大吃大喝,小環略略鬆了口氣。
鬱達道:“諸位同僚,咱們同在慶州為官,也是奇緣一場,我這個知府做不長,海相爺也離不了我,因此一年之內,必定要回京做官,到時候,有誰願意和我一同赴京的,我倒能提攜他一把。”
劉俊穆等都道:“慶州是普天之下最好不過的地方,京城雖是天子腳下,可到了那裡是非糾葛,恩怨纏身,幾乎是動輒得咎,倒不如在慶州的逍遙自在。”
鬱達道:“這話可讓人見笑了,普天下做官的誰不想著步步高昇,你們這般偏安一隅,連年的見不到那些王公大臣,朝廷真神們,還指望升什麼官,發什麼財。再者,在京城做官,還可以常常得慕天顏,有時龍恩浩蕩,自己沾上了光,可是幾輩子花不完的福氣。你們跟了我,有咱們相爺在朝廷一日,咱們便能呼風喚雨,豈不強過在慶州做芝麻小官的排場?”
馬大人道:“依我看,做官的還是實惠第一,在慶州做官,雖說官階不大,但此地繁華富庶,銀子是不少得的。”劉俊穆也跟著道:“況且慶州天下妓都,有喬姑娘這等天生麗質成天相伴,這點卻比京城強得多了。”
鬱達搖頭大笑,眼神中滿是鄙夷,道:“你這話說得太小家子氣,青樓妓院,不過是水中的月,鏡中的花,流水一般,哪有長久的,如果當真妓院這麼好,皇上為何不每日在妓院裡逛,偏要在天下女子中選出粉黛三千,養在**。依我說,什麼天生麗質,絕色佳人,在外面的都不算,全要娶回家中,只給自己一個人瞧,只陪自己一個人睡才好。還有,你們對這等女子太客氣了,簡直當她們是菩薩一般伺候,依我說,想幹什麼便幹什麼,以咱們的勢力,難道誰還敢說一句不是不成?”說著在小環胸口抓了一把,果真是溫香軟玉,滋味無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