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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竟要和鬱達死在一處罷。他曾聽武二郎說過這墳墓便在眉山上,於是天還未亮,便徑直上了眉山。
山腰處一片小湖,湖中蛙聲四起,叫得韓先易好不心煩。他猛一回頭,看到湖邊隱隱約約似乎有座墳頭。便走過去。
一看之下,果然是鬱達的墳,墓碑卻被人打斷了,扔在一旁,棺材橫在湖水中央,顯是曾被人掘過。
韓先易靠在湖邊,踮起腳尖眺望,卻見棺材裡那屍首保全得甚是完好,而且體形高大,絕不是五短身材的鬱達。
韓先易好奇心起,便遊了過去,到了棺材邊上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武二郎。韓先易忙嘆他鼻息,看他是否還有救,只覺觸手冰涼,呼吸全無,顯是死去多時了。
韓先易心中驚詫,小心地環視四周,看有沒什麼人,卻什麼都沒看到。
韓先易把二郎屍體抱出來,仔細看著,看能不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來。只見二郎心口處插著一柄匕首,全身再沒其他傷痕,顯是一刀致命。
韓先易心中一顫,眼前景象好象似曾相識,當日鬱達死時不就是這個樣子嗎?難道是鬱達的鬼魂殺了二郎?
韓先易又去看鬱達墓穴,挖開一看,裡面空空如也,登時驚得猛退一步,難道鬱達真的陰魂不散?不會大環也是他惡鬼上身,才會想不開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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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慶州風月 第四十章
韓先易急於找出真相,便暫且把二郎的屍體埋進鬱達的墳裡,想今後騰出手來,再安葬他。埋過之後,韓先易原路下山,路過墮淚碑,看到那人像的愁苦表情,大有同病相憐之感。
他一眼瞧見墮淚碑旁掉著一塊手帕,便拿在手中一看,只見手帕上臥著一對未繡完鴛鴦,旁邊寫了幾行字,蠅頭小楷,甚是工整,韓先易心道:“這是大環的東西!她一定來過這兒!”
又讀那幾行字道:“半生朱門煙羅網,香雲鬢,紫環妝。小看浮塵,每每笑淒涼。少年心事花衣裳,紅錦裘,碧紗窗,一夜秋風過南岡,人慼慼,心惶惶。身汙泥淖,夜夜淚千行。世上原來多魍魎,可憐那,痴心郎!”
韓先易讀著讀著,不由淚如雨下,也覺忽有一陣秋風撲面,涼意陣陣,正是夏盡秋來的第一縷涼風,讓人頓生悽切。
忽聽一人道:“男子漢,大丈夫,遇事只管哭鼻子,算是什麼,你看這石像,那份悲苦便是從你臉上刻下來的一樣!我給你的劍譜,你練得如何了?”
韓先易回頭一看,此人正是指點自己去殺鬱達的那位前輩高人。忙擦乾眼淚,躬身道:“前輩!”
那前輩道:“你有什麼傷心事,值得哭成這樣?”
韓先易知道他本領通神,若得他指點迷津,一定能破解謎團,便把心事全和他講了。
那前輩聽了,笑道:“你是說武二郎胸口插著一柄匕首,和鬱達死法一樣?你懷疑是鬱達陰魂所為?”
韓先易道:“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那前輩哈哈大笑,道:“好糊塗!鬱達是誰殺的?”
韓先易道:“大環啊!”
那前輩道:“武二郎是不是得罪過大環?”
韓先易身子劇震,他從沒想過這麼一種可能,二郎是大環殺的。照前輩所言,二郎和鬱達死法一致,相同之處又是都得罪過大環,難道真的是大環殺了武二郎,畏罪而逃?但要他相信大環因為這點小恩怨便起了殺心,韓先易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那前輩道:“你可以不這麼想,但二郎死了,大環失蹤,他們之間的恩怨,他們和你之間的瓜葛也該付諸流水了。你正是壯年,年華大好,又是大福之相,怎能在一件事上想不開呢?這也辜負了我贈你劍譜的深意。”
韓先易道:“前輩的意思是這件事到此為止,不了了之麼?這樣不是既對不住大環,也對不住二郎麼?”
那前輩道:“你以為查出真相便能對得住他們了嗎?查出來果然是大環殺了二郎,證明她是個罪人?這倒是小事,萬一查錯了,冤枉了人呢?”
韓先易道:“那人生在世,到底怎樣做事才能做對?”
那前輩道:“有一句話,叫做世間人,法無定法,然後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猶為了,又何妨不了了之?你是個聰明人,自己琢磨去罷。”
一席話說得韓先易若有所思,心想:“前輩說得有禮,既然想不通,那便不要再想了!”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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