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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向韓先易道:“這位兄臺,你的字我給你測出來了,你聽我講完再走罷。”
韓先易滿腹狐疑,適才氣氛何等劍拔弩張,轉瞬間屍橫遍地,這算命先生不會看不出來危險,他一再拖住自己,難道是心存救助之意?見此人舉手投足之間精練大氣,像是身懷武功,他心中驀地出現一絲生機,便道:“對了,我也忘了,來,先生請講。”
凌不寒不耐煩道:“囉嗦什麼!快滾到一邊去!”說著要伸手推開那算命先生,不料那算命先生不知怎麼一動,竟然閃了出去,自己連他的衣角都沒觸到。凌不寒頓覺怪異,費不凡早看出這算命的身懷武功,想看看他能弄出什麼名堂,便道:“老四,讓他講完。”
算命先生道:“多謝!”又拉著韓先易的手,來到自己的攤子,故意扯起嗓子,大聲對韓先易道:“這位兄臺寫的不是字,而是一幅畫。”
韓先易信手一筆,乃是塗鴉之作,怎麼反成了一幅畫。他故意道:“不錯,不知先生何以觀之?”
算命先生道:“兄臺畫的是一隻寶盒,卻不見其中的寶物。”
韓先易細看之下,那墨跡果然像一隻開啟的盒子,聽那算命先生又道:“這是一個啞謎,謎底是買櫝還珠。兄臺身上有一件寶貝,卻不知道它真正的奧妙何在,不知在下所言是否屬實?”
韓先易知道他指的是藏寶圖,黯然點頭,雲龍派眾人登時一驚,這先生好神,竟然能看出此事!那先生道:“你只知這張圖指向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藏,卻不知此圖本身便有無上的玄機!”
雲龍派眾人聽到這裡,再也站不住了,幾乎和韓先易同時問道:“有什麼玄機?”
那先生道:“兄臺請取出來一觀。”韓先易更是不知所措,地圖明明被你拿走,讓我取出來什麼呢,卻見那先生揹著雲龍派眾人對著自己歪嘴擠眼,不由伸手入懷,其中卻有一方手帕,於是將它取出來,那先生迅即接過,團在手裡,一陣揉搓,口中念道:“此圖灰飛煙滅之日,便是玄機出世之時!”催動內力,要將手帕捏碎,藏寶圖事關寶藏名劍,哪裡能灰飛煙滅,雲龍派眾人都是一驚,眼見碎屑飛揚,被拋向空中,都忙去抓捕。
韓先易一愣,聽那先生一聲低喝:“還不快走,更待何時!”韓先易拔腿便走,一邊逃跑,一邊明白過來,原來這先生故弄玄虛,全為了吸引雲龍派眾人的注意力,趁機逃走!
費不凡心繫流雲劍,也是關心則亂,上了一當,眼見兩人逃走,哈哈笑道:“這小子也算機靈。”他不願跌了身份,便道:“窮寇勿追,來日方長,他們逃不出咱們手心!”
卻說申銘傳沒有這般顧慮,向費不凡告辭,轉出街角,便下令追捕。梁不冷道:“萬一讓海三多或者榮鐸抓到韓先易怎麼辦?”
費不凡道:“韓先易屢次死裡逃生,武功更是上了一個臺階,那個算命的也不是易與之輩,朝廷中人,都是酒囊飯袋,捉不到這倆人的。”
溫不熱來到那個算命先生的攤子前,翻了一陣,道:“這兒有一塊記名牌,他叫龍戰,陸州府南縣人。”
那算命先生正是龍戰,他算命為生,一路迤邐北上,來到天子腳下,不期遇到窮途末路的韓先易,救了他一命。
龍戰、韓先易一路狂奔,順著北極大道,出了北城門,一路向北,在郊外皇覺寺附近的山林裡停了下來。韓先易問道:“多謝閣下相救,請問尊姓大名?”龍戰道:“何必如此客氣,在下龍戰,陸州府南縣人。”韓先易道:“我原籍朔州,與陸州倒緊挨著,後來輾轉慶州,在西京安了家,開了一家鏢局,不期惹下禍事,被人追殺,一路到了京城。”兩人言語投機,互相敘了年紀,韓先易年長龍戰一十四歲,便做了兄長。
龍戰問道:“韓大哥身上帶的藏寶圖究竟有什麼名堂?怎麼那麼多人想要拿到手?”
韓先易道:“當年蒼陌流雲攻入京城時,洗劫一空,所獲寶物金銀車載斗量,不可勝數,他死後用這些寶物陪葬,墓地人稱雲冢。修建雲冢的匠師都被蒼陌流雲遺命殺害,所以雲冢所在至今無人知曉。這張羊皮紙上便是通向雲冢的地圖。一旦被心懷不軌之人拿到,以這批寶藏的數目,必能在當今天下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所以我苦苦守護,不能讓別人得到。”
龍戰心中敬佩,原來韓先易同唐爺爺一樣,也是默默無聞,為天下蒼生做著莫大的奉獻。龍戰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這樣下去,只怕總要被惡人所害,難道沒有想過別的法子麼?”
韓先易道:“素聞大將軍信陽侯薛敖公正嚴直,深明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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