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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琪州,還沒進蘇府,便聽到噩耗,蘇儒海因為罷官的事,激怒了當今聖上,把蘇家的田產剝奪大半,路人議論紛紛,都說蘇儒海一定是被惡鬼纏身,才會連遭黴運。到了蘇府門口,龍戰忽然道:“黛兒,你先進去罷,我有點事,先去辦了,晚上再來找你。”蘇黛不疑有他,先回府了。龍戰左思右想,還說自己沒禍害人呢,把蘇儒海、張遠志禍害到如此地步,已經是追悔莫及的罪過,難道還等到把蘇黛也害了才罷休麼,他強忍悲憤,最終竟還是不辭而別,一個人浪跡天涯,先到了小蘭身邊,想最後幫她一次,解決了驢子賭博一事。卻發現她丈夫欠了賭債,被人活活打死,小蘭一人,與人做飯、洗衣為生,甚是清苦。龍戰只好把這也算作是自己的罪孽,心道:“自己命途多舛,危害人間,決不能讓別的不祥之人也像自己一樣,能發現一個是一個,能點化一個是一個,自己不也是被那個算命先生點化的麼?”於是取了那先生送他的招牌、紙筆,扯起幡旗,一路算命,不日竟到了京城之地,天子腳下。
第四部 聚會京城 第一章
卻說韓先易落筆之後,看著墨跡蔭溼的一片,宛然便像四個大字:“大爭之世。”不由地怔住,雙腳如黏在地上一般不能動彈。
臧霸天看韓先易忽然愣在原地,不耐煩道:“姓韓的,你不要拖延時間,快跟本官走罷!”盧亶道和臧霸天正是各為其主,寸步不讓,耳聽得臧霸天催逼,反而道:“急什麼,韓先易是海大人下令捉拿的逃犯,臧副都統難道要和海大人搶麼?”
盧亶道特意把”臧副都統“的”副“字加了重音,一再提醒他,官位卑微,別要以卵擊石。臧霸天倒也不是酒囊飯袋,聽盧亶道搬出了海大人,自然知道憑自己官職地位哪敢跟海大人爭鋒,於是話鋒一轉,又道:“榮大人要親審韓先易,難道盧統領要和榮大人作對?”海三多和榮鐸一個元老重臣,一個新進顯貴,俱是朝中不可一世的人物,他們兩個被搬弄出來,反倒成了僵局。盧亶道如往常一樣,賣個小聰明,杜撰道:“臧副都統有所不知,海大人捉拿韓先易,奉的是皇上的手諭,縱是榮大人也親自到此本官還是得謹遵聖命,不能讓他將人帶走。”
臧霸天無話可說,他雖知道盧亶道是個好誇大口之人,但皇上口諭一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但榮大人反覆叮嚀韓先易關係重大,必須他們先抓起來才好,這樣被盧亶道將了一軍,一時皺眉苦思對策。
盧亶道心中一樂,見臧霸天信以為真,便上前,試圖抓住韓先易臂膀,眼見韓先易束手待縛。盧亶道卻覺伸出去的手臂一痛,火辣辣的,忙縮回來,卻是被一個白衣男子用劍鞘敲中。盧亶道大怒,道:“你是何人,膽敢在京城放肆?”
那人正是凌不寒,他自下山以來,縱橫中原,除了在海光寺成名羅漢空難大師手上吃了點虧,幾乎未逢對手,此時初入京城,正當意氣風發,那容別人在他眼前放肆,便道:“在下凌不寒,雲龍派排行老四的便是。”盧亶道倒也聽過飛天冷劍在江湖上闖出的名聲,便道:“朝廷之事,凌大俠是江湖人士,還是不要過問了罷。”凌不寒哈哈大笑,道:“我偏要過問呢?”
盧亶道見他氣焰囂張,心道:“自己身邊這麼多人,雲龍派只來了十幾個,也沒必要對他們太過客氣。”當下道:“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官也沒有辦法。來人吶,給我拿下!”他手下的禁衛軍士兵卻不知道雲龍派飛天冷劍的大名,一股腦朝凌不寒衝去。
他們驀地只覺一股寒意透體而入,身上都是不自禁地一顫,竟然握不住刀槍,眼見面前那白衣人蕭蕭而立,放聲大笑,連手都抬不起來,見他驟然舉劍,頓時嚇得倒退回去。盧亶道怒道:“一群飯桶。”他眼色過人,這下看出來凌不寒不是易於之輩,而云龍派這十幾人只怕個個如狼似虎,心中一動,便想:“臧霸天行事一向魯莽,我何不先退讓幾分,等他和雲龍派的人大打出手,作壁上觀,以收漁翁之利。”心中這般一想,便即悄悄退到一旁。
韓不易正要隨凌不寒走,果然臧霸天沉不住氣,搶在凌不寒前面,攔住不動。凌不寒喝道:“讓開!”臧霸天道:“你把犯人留下!”凌不寒不再說話,眼中滲出森森寒意,右手緊握住劍柄,臧霸天平生信條便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拔劍一招“長河落日”指向凌不寒的咽喉。
盧亶道看在眼裡,頓時對臧霸天收起了小覷之心,臧霸天既然能使出來“長河落日”,一定是練成了“黃沙碧血劍”,這劍法陰狠乖戾,自己與之動手,多半難以佔什麼便宜,且看看這鼎鼎大名的凌不寒怎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