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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手,手臂一軟,卻把劍跌在地上,這時,忽又奔來一隊騎兵,龍戰見為首的是阿大阿二,忙出聲叫住他們,阿大阿二過來,看到龍戰、蘇黛二人,喜道:“你們兩個先後失蹤,蘇大人可急壞了,好不容易打聽到你們現在繁峙縣,便差我們過來保護。你們上馬先走,我們擋住他們。”龍戰道:“對方厲害得很,先生不要硬拼。”阿大阿二笑道:“劍仙大陣也不過如此,我們沒事,這是兩匹快馬,你們快走罷。”
龍、蘇二人上馬便走,見劍仙大陣橫亙道中,怕是連只飛鳥也過不去,於是奔向另一邊。龍戰忽然想起一事,在阿大耳邊道:“阿大先生,實在擋不住,把他們引過山那邊,我自有辦法,我在那邊等你們。”阿大道:“好。”
進入山中,這座山卻甚是荒涼,幾乎寸草不生,進了山谷,不知是霧氣還是什麼,縈繞在周圍,看不清遠處的東西,幾座孤峰高聳入雲,顯得蒼涼孤寂,岩石上層層龜裂,有時走在上面,竟然能把石頭踩得粉碎,還有一種山石則是堅硬異常,色澤微微發亮,走上去如有金玉之聲。整個山谷中死氣沉沉,連飛禽走獸也看不到一隻,蘇黛問道:“戰哥,這是什麼地方?”
龍戰道:“這裡原來是先天獄,後來先天獄崩毀坍塌後,變成了這種樣子。”蘇黛又問:“那咱們來這兒做什麼?”龍戰道:“劍仙會的劍仙大陣太過厲害,阿大、阿二先生他們定然抵擋不住,所以我要他們把劍仙會的人引到這裡,藉助先天獄的威力,來削弱劍仙大陣的力量。先天獄這塊地方,是天下戾氣彙集的地方,能把劍仙身上的內息壓制住,所有劍仙到了這裡法力都會消失,但我身上的內力與別人不同,不會因此而減弱,所以,此消彼長,咱們便多了幾分勝算。”
蘇黛驚疑道:“戾氣?什麼是戾氣,難道便是餘先生說的溫故身上的戾氣麼?”龍戰點點頭,卻又道:“我也不知道這兩種戾氣是不是一樣的。”蘇黛道:“戰哥,你真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事?”龍戰道:“我以前也是不信的,但自從被關進先天獄中,見識到這裡的種種怪事之後,也是不得不信。他們都說,六百年前戾帝橫行中原時,雙手染滿鮮血,他死後,身上的戾氣卻沒消失,百多年後,這些戾氣漸漸聚集起來,便停在府川大山中。前朝有位巧匠精通風水,藉助這戾氣建造了先天獄,專門用來關押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卻又不能殺掉的囚犯。”
蘇黛見龍戰說到這些事時,臉上深有憂色,語氣也極為沉重,忍不住為他擔憂。龍戰道:“咱們佈置一個反陣法,專門破解他們的劍仙大陣。”便讓蘇黛先去休息,自己運起內力搬動巨石,按著九宮八卦的方位擺開,他知道只要四角圍起這種石頭,裡面的人功力便會大打折扣,便想用石陣將劍仙大陣割裂,一一困住。龍戰本來受了內傷,氣力微弱,但不知為何,來到先天獄附近,身上立即又有了勁,竟是源源不斷。他經脈中的靈氣更是奔行迅速,幾次連自己都險些掌控不住,靈氣差點走入岔道。龍戰又喜又悲,所喜者自己憑藉著這份力氣可以擺佈石陣,藉以抵擋劍仙大陣;所悲者自己和先天獄的確是有不解之緣,而且更加確定了自己是戾氣的化身,是個不祥之人,因此有意無意,躲得蘇黛更遠了,連與她牽手、偎依都極為避諱,生怕把戾氣傳染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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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書生意氣 第四十九章
石陣還差幾塊石頭沒擺好,劍仙大陣卻追著阿大阿二過來了,眼見阿大阿二所帶騎兵折損大半,剩下的也個個慌慌張張,有氣無力,顯是吃了敗仗,龍戰忙道:“快躲到石陣裡面。”阿大阿二剛剛搶過石陣,賀知義等也隨即趕到。龍戰背倚著一塊巨石,笑道;“賀知義,你非要糾纏不休麼?”賀知義道:“不抓到你,誓不罷休!”龍戰道:“那你便過來試試啊。”賀知義和陰使二人展開兩儀劍陣,從正面衝入石陣,只見龍戰一動也不動,盯著自己的劍尖,賀知義心道:“難道他自知打不過,在等死麼?”手上還是毫不留情,刺過去。眼見劍尖點到龍戰身上,他一提內力,想要將真氣封入龍戰穴道里面,但這時才發現體內空蕩蕩的,哪裡還能找到內息,這實在是生平前所未有之事,須知習武之人都把內息看做性命,一旦內息全無,便是與死無異了,賀知義急忙抽回劍來,他因沒有內力可用,便把肉身上的勁全使了出來,誰知劍尖一離開龍戰的身體,內息豁然泉湧,勁隨意動,把自己身體扯得倒退三步,一個踉蹌,坐倒在地。
看到龍戰哈哈大笑,賀知義疑惑道:“龍戰,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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