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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氣虛浮,手上的招式登時亂七八糟,沒了法度,他所學的《冥山劍譜》,最講究氣象莊嚴,法度一亂,威力頓時大打折扣。他邊逃邊打,錦衣人也殺了不少,卻見周圍的錦衣侍衛越來越多,直是殺之不盡,韓先易漸漸力乏,眼見要束手就擒了。
便在此時,忽然搶出幾個白衣人的身影,錦衣侍衛頓時倒下一片,凌不寒、梁不冷、溫不熱當先衝了出來,眨眼間打倒一片錦衣侍衛,韓先易趁亂在地上一滾,藉著路邊一個大魚簍掩身,竄進另一條巷子,一口氣奔到盡頭,便到了北城門處,城門已經關上,他奔到城牆邊,看著腳下的地面,知道以自己的輕功,貿然跳下去,定會摔得筋折骨碎,但身後又有一大片錦衣侍衛追過來,韓先易手腳發軟,知道定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情急之下,猛看到城牆外一株古樹參天拔起,高逾城牆,只是離得過遠,沒有十足把握能越過去。韓先易一猶豫,便被錦衣侍衛包圍住,金菊侍衛的威名震動天下,手上的本領更是毫不含糊,韓先易以一敵五便左支右絀了,何況數十個一齊撲來。
韓先易勉強應了幾招,抵擋不住,後背上捱了一掌,他一瞬間福至心靈,竟想到了藉著一掌之力,順勢躍出,說不定能攀到那株古樹上。因此韓先易沒有凝力於背,抵抗掌力,對方內勁一噴而出,韓先易半空中噴出血來,他強忍住疼痛,提起四散的真氣,撲向那株樹。
眼見還差寸許,韓先易下墮之勢驟然猛烈,勢必難以觸及了。韓先易心道:“難道我真的這般摔死嗎?我為了保護藏寶圖輾轉大半個北國,受了數不盡傷,先前郝思範、演武大師、喬大娘和小環他們更是因此而死,我現下死了,怎麼能對得起他們!龍戰兄弟為了我不惜惹上殺身之禍,如今生死未明,更要我去救他,我豈能輕易死去。”轉瞬間想到這裡,他身上忽然奔湧出一股大力,在空中猛力一掙,手臂生生漲了幾分,抓住一根甚為粗壯的樹枝。
“啪”地一聲,樹枝應力折斷,韓先易下墮之力稍減,但卻再也無法聚集真氣,抓住樹幹了。
這時,他臉上忽然潤溼,水跡流在嘴裡,鹹鹹的,原來是自己落下來時吐出的鮮血,蓋因向上噴出,是以在他落在樹邊後才灑在他臉上。韓先易猛地一震,清醒一些,牢牢抱住樹幹往下滑行,任憑樹皮劃破衣服,將雙臂、胸膛磨得鮮血淋漓,再不鬆手。
卻說金菊侍衛轉下城牆去開城門,恰好遇上樑不冷、溫不熱等人,他們互相埋怨,先是口角,繼而動手,又打在一處。幾名金菊侍衛被殺,梁不冷也受了輕傷,這時,錦袍客帶著龍戰過來,急忙喝止,梁不冷、溫不熱已然住手,可金菊侍衛見死了人,哪肯善罷干休,趁著雲龍派停手時竟然將一個雲龍弟子打成重傷。這人嗚嗚呀呀說不出話來,恰好凌不寒趕到,見他受傷,頓時大驚,厲聲喝問:“誰傷的他?”此人名叫齊志強,是費不凡在平頂山解脫橋山洞中封的三十六金剛之一,齊志強因為既聾且啞,身有殘疾,自知費不凡人中之龍,受到他的賞識教導頗為不易,更加發奮用功,勤練武藝,竟成為三十六金剛中武功最高之人,費不凡對他極為喜愛,常贊他“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平日裡極加愛護。齊志強今日身受重傷,叫凌不寒如何向掌門師兄交待,他厲聲喝問,便有三名金菊侍衛站了出來,道:“是我們打傷的。”凌不寒冷笑一聲,對那錦袍客道:“謝無涯,你說怎麼辦罷?”他語氣凌厲,顯然是要和這三個人糾纏到底的氣勢。
謝無涯是金菊侍衛統領將軍,武功高極,為人又不入俗流,自是不買凌不寒的賬,不卑不亢地道:“這能怎麼辦呢,誤打誤鬥,雙方都有過錯,刀劍無眼,傷著了誰也是沒有辦法之事。”他竟是連道歉的話都不肯說一句。
凌不寒登時大怒,面上騰起兇光,眼睛瞪得銅鈴般大,道:“小小的金菊侍衛敢和雲龍派為敵,真是自不量力,今日凌某非要殺了這三個狂徒不可。”謝無涯冷冷地道:“凌四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在令師兄的面子上讓你三分,你別要不識抬舉,若是憑你那點微末道行,連給本官提鞋都不配!”
凌不寒大怒,梁不冷取出費不凡交給他的瀚海令,道:“謝將軍,瀚海令在此,你敢不聽海大人的話麼?”在別人看來,瀚海令便如同海大人的法相一般,是不可侵犯的,但在謝無涯眼裡,偏偏不是如此,他在海三多面前尚且桀驁不馴,何況一塊破石頭般的瀚海令。
眼見謝無涯還不買賬,凌不寒忍耐不住,便要動手了,此時鐘不平從另一邊過來,忙阻止道:“四師兄,不可如此。”鐘不平好打聽江湖軼聞,見識比凌不寒更為廣博,知道謝無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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